肚子很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宋溫與從牀上爬起來,忙活一上午也應該餓了,平時工作的時候,早中晚都是在培訓中心的食堂裏解決,要麼直接在外面買點,雙休日偶爾會去學校附近的小喫街上尋摸點東西喫,要麼就是啃麪包。
麪包
桌子上剛好還有喫剩下一半的麪包和一個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宋溫與把麪包碾成碎渣放進自己的杯蓋裏,又把礦泉水瓶從底部上數五分之一處剪下來倒上水,小心翼翼的端到對面木板牀上去,小鸚鵡可能真的是餓了,先喝了很多水,然後低頭吃麪包渣。
“今天7月14號,乾脆,就叫你十四吧。”
“先將就一下,我換個衣服,出去給你買個籠子,買點喫的,嗯大概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回來,不要亂飛不要亂跑,喏,給你墊上一張報紙,有便便拉到報紙上知道嗎不能亂拉”
剛出學校大門,寧煜的車就停到自己旁邊了,車窗降下,宋溫與眯着眼睛看着車裏那頭白到耀眼的頭髮,陷入沉思:他爲什麼不管什麼奇葩的髮型都這麼好看
駕駛座上的男人透過大大的墨鏡盯着她:“上車。”
宋溫與想了一下,拉開車門跳上去。
“去哪”
“花鳥市場。”
寧煜一頓:“去那做什麼,你今天不上班”
“唔雙休,我去那買點東西,順路嗎我可以去前面坐公交。”
“先去喫飯。”寧煜直接忽略了最後一句。
車子左拐右拐進了一個衚衕裏,下車之後還要步行三百米,纔到一個熱鬧的小店面前,現在下午一點,基本上快要過了飯點,所以人不是很多。
坐在門口煮麪的老闆見到寧煜,很熟絡的打招呼,看到站在寧煜身後怯生生的宋溫與,憋着笑看寧煜:“你小子,豔福不淺。”
寧煜甩甩手上的車鑰匙,懶得跟老闆瞎鬧,直接進去找位子:“還是老樣子,她跟我一樣。”
等到面端上來,已經快要一點半了,這個時間麪館裏的人已經很少了,除了寧煜和宋溫與,只剩下兩個人安靜的吃麪。
門口的老闆娘正在刷碗,聲音很小,好像是怕打擾到樓上傳下來的鋼琴聲,宋溫與端着筷子仔細的聽了一會:“想起來了,這首曲子,是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以前孤兒院的義工姐姐們彈過,中午的時候她彈琴,我們聽着聽着就睡着了,根本就不用哄。”
寧煜笑了一下,全然沒了平時在學校裏的冷然:“工作還順利”
“嗯,都挺好的。”
“有什麼事隨時跟我說。”
“嗯。”宋溫與面對一大碗麪,心裏沉甸甸的,根本喫不下。
寧煜擡頭看了她一眼:“你應該多喫東西,沒有力氣,跳不好舞。”
飯後,老闆笑着錘了寧煜肩膀一下,遞上去兩張票:“吶,我這邊做活動剩下的最後兩張票,截止到今天的,去遛遛彎兒消消食兒。”
寧煜接過票看了一眼,隨手遞給站在身後的她,朝老闆交代:“車在你門口放一下,我陪她去旁邊買點東西。”
老闆笑得爽朗,“好好好,去吧去吧。”
宋溫與拿着票看了一眼,是古城牆的門票,她還從來沒有去過。寧煜突然停下,跟在身後的女孩察覺到,從票中擡起頭看着他,寧煜回過頭去:“你爲什麼老走在我後面”
阿正想着該怎麼回答,後背上突然出現一雙大手,把她推到他旁邊平行,“走前面來。”
撇了眼她手裏的票:“你想去”
不去白不去,而且還有免費的票她點頭。
寧煜莞爾,戴上酷酷的墨鏡,跟他的髮色形成鮮明對比,又把他給顯得又白了好幾個度,“那我們一會就去。”
聽着越來越遠的the truth that you leave,宋溫與跟着寧煜出了衚衕,又拐了幾個彎兒,到了一個廣場,廣場的旁邊就是花鳥市場了,宋溫與以前只是路過這裏,並沒有真正的進來過,這個時間花鳥市場的人也不多,就連籠子裏等待出售的貓貓狗狗都湊到一起睡午覺了,安靜的很。
宋溫與在衆多鳥籠裏選了一款精緻又結識的竹籠,趁着寧煜對着籠子裏對自己搖尾巴的小松獅發呆的時候,又祕密挑了幾尾孔雀魚和小魚缸讓老闆快速打包放進了自己書包裏,最後從老闆這邊買了一些十四喫的紅谷和小米,在結賬的時候,寧煜搶先付了帳,伸手拿着鳥籠和打包的小米走了。
“寧老師”宋溫與從後面追上他,拿出120塊:“我有錢,你已經請我吃了很多次東西了。”
墨鏡很大,幾乎遮住了寧煜半張臉,寧煜歪着頭看她,良久,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畢業工作了再還我,我給你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