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監室門窗那兒有人小聲叫我:“陳哥,陳哥。”
我邁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小楊,好傢伙,他什麼時候過來的我全然不知道。這小子不去做偵探有些屈才了。
我連忙掐滅了菸蒂,朝他走了過去,或許他有些疑惑我在這裏還有煙抽,我走過去的過程中,他眼睛愣是直勾勾的瞅着我踩滅的菸頭,頗有疑慮。
“王俊孝敬的。”我簡單把這事說了說,然後連忙問他:“唉,小楊兄弟。大娛那邊沒出什麼岔子吧”
一天到晚我心裏一直惦記着這事兒,此刻見到小楊,我顯得很焦急。
小楊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放心吧陳哥,大娛沒出什麼事。昨天晚上我把消息通知了紅姐,紅姐立馬就通知了你兄弟黑子,他把人全撤出去了,江雲過去的時候撲了一個空。”
“呼”吐出一口濁氣,我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連忙謝道:“謝謝你了小楊兄弟,要是我出去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大恩的。”
小楊笑了笑:“客氣了陳哥。紅姐讓我帶話給你,說是讓你別擔心外面的事兒,她會幫忙照顧的。”
我點了點頭:“嗯,替我向紅姐道聲謝。哦,對了,我進來這些天外面有沒有出現什麼事兒”
我進來這麼些天了,黑子一定坐不住,我就擔心這渾小子腦袋打鐵做出什麼衝動事來。
“出的事可多了,陳哥你剛進這兒的當晚就有兩個女人來幫你說情,要我們局長把你放了。那兩個女人來頭好像還不小,我聽同事說一個好像是卡蓮上市公司集團董事長,另一個是大娛盛世的總經理。”
謝瀟瀟跟張敏聽小楊一說,我立馬猜到了兩女人是誰。我估摸着肯定是張敏把我被抓這事通知了謝瀟瀟,謝瀟瀟領張敏來替我求情了,雖然小楊沒說求情結果如何,但是我扒着腳指頭也能想到,這事肯定沒成。
連陶紅都沒本事把我弄出去,憑她們兩個很難。
小楊繼續道:“還有就是你那兄弟黑子,好傢伙,前腳那兩女人剛走。後腳就帶着一大幫兄弟過來了,當時把我們分局門口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的,那場面,嘖嘖,我當特.警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堵警局大門的,當時黑子就放話說:不放人就要硬闖。要不是被紅姐勸回去了,後果不堪設想。除了這兩樁以外,其他的倒也沒發生大事兒,哦,我想起來倒是我今天執勤的時候遇到一名當兵模樣的人,向我打聽你的消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沒敢說,後來他進了局.長辦公室,不知道是不是來幫你的。”
嗯聽到小楊這麼說我眉頭蹙了蹙,問他:“那人長相怎麼樣”
“當時沒看太清楚,
挺清秀白白嫩嫩的
我腦子裏搜索了一圈也沒有搜到有關小楊描述這人的記憶。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當.兵的,小白臉到認識幾個,可誰有本事來幫我的我估摸着這人難保是孫尚虎那老頭兒手底下的兵,過來了解情況了。
“陳哥,我得先走了。你放心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的。”聊了一會兒,小楊開口告別。
我點了點頭,兜裏摸出從王俊那兒弄來的手機遞給他,讓他幫忙轉交給黑子,讓他帶話務必要黑子保管好。
這東西可是江雲勾結王俊禍害我的把柄,一定不能大意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能用到。
小楊接了過去,轉身走了。
狹小的監室裏,剩下了我一個人。唉
我嘆了口氣,走到高低牀邊坐下,摸出從王俊那兒搞來的煙點上,深吸了幾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從這裏出去,能多抽一口是一口吧。過去這麼多天了,一個探監的熟人都沒來過,只有一種可能:來探監的人根本來不到這兒,被人給堵外面了。要不然陶紅也不用讓小楊偷偷聯繫我。
形勢很嚴峻。
又跟蚊子飛蛾打了一夜的“爛仗”第二天大早,我是被一陣鐵門“嘩嘩”聲給吵醒的,一睜眼就看到有兩名幹警把監室的門打開了,其中一個幹警走過來掃了我一眼:“陳平,有人要見你,跟我來。”
有人要見我我很喫驚,連忙問道這名幹警:“這位大哥不知道是誰要見我”
“屁話怎麼這麼多,去了不就知道了。我哪知道啊。”這名幹警沒好氣的掃了我一眼,上來把我手銬給打開了。
我試着活動了一下手,這感覺真是舒坦。尼瑪,被拷三天了,不能“自由活動”的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雖然這名幹警對我語氣不大好,但我也沒往心裏去,就衝他給我開了手銬,我也得感激他。
一路跟着他七拐八拐的,兩分多鐘後我被他帶到了真正的審訊室,門上面打着牌呢,可不像王俊把我帶去的那地兒,連個“招牌”都沒有。更見不到什麼白藍相間的牆壁,和站崗的警員。
“報告,犯人陳平已經帶到。”這名幹警敲開了門,打了報告。
“帶他進來。”裏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我心裏咯噔一跳,猜想估計是要給我定刑了。
一進審訊室我就懵逼了,原因原因是審訊室裏居然有我認識的人,也不能說認識,只能說有過一面之緣。他怎麼會在這兒
我心底忍不住暗自猜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