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謝他,要不是有他幫忙,估計我這輩子都別想從這地方出來。
劉鑫擺了擺手:“沒啥事,你要謝就謝我表姐吧,是她打電話過來讓我幫你忙的。”
“你表姐”尷尬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那個,劉鑫你表姐是誰啊”
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起來劉鑫他表姐是誰。
呃。劉鑫瞪大了眼珠子,很是錯愕的看着我喫驚道:“你你居然不知道我表姐是誰我也是服了你了,聽好了,我表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趙麗瑩是也。”
“趙麗瑩是你表姐”我也是醉了。說趙麗瑩不得了,偏說表姐。我哪知道趙麗瑩是他表姐啊。這尷尬鬧的。
不過讓我疑惑的是,趙麗瑩那妞跟我不對付啊,她怎麼可能會幫我的難道她善心發作了
“對啊。要不然還能有誰配做我表姐的,好了,好了,上車吧。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瞅你這一身邋遢樣兒,回去趕忙換一身。”劉鑫招呼我上了他的“牛逼”路霸車掏出煙扔給我一支:“事情呢就算是解決了,回頭你知道該怎麼感謝我吧”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倒是讓我有些摸不着北了。感謝他這樣的公子哥我拿得出手的無非就是一點錢而已,他會在乎這點錢的還是
完全猜不透他說的感謝是啥意思。
不過我還是笑着說:“必須的。你幫我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我一定會好好感謝兄弟你的,今晚我做東咱們喝兩盅”
劉鑫笑着擺手:“酒就不喝了,你只要記得回頭打一電話給我表姐告訴她我幫你把事解決了,順便”說着劉鑫朝我使了一眼色:“其他的該怎麼說,你明白的哈”
瞧他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兒,我總算是明白了這小子的意圖,早說嘛,我還以爲要我怎麼感謝他呢。居然是要我給趙麗瑩打電話幫他說好話。這丫不會是喜歡趙麗瑩吧肯定是要不然哪能這樣的。
當即我連忙向他表態:“這事中。我明白的,就憑我跟趙老師的關係,劉兄弟你放心,我回頭一定幫你好好說道說道,保證促你倆好事成雙,鴛鴦作對。”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給他吹了一牛逼,直說得劉鑫喜不自勝。
“啪”劉鑫猛的拍了我一下肩膀:“哈哈,上道以後懵管在江寧還是省城混,遇到啥擺不平的事兒,你就報我的名號江雲那個卵蛋,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回頭他要還敢惹你,你就只管揍,揍完了你就說我讓你揍的,他不服讓他來找我”
“能行”我壓住心底的竊喜問道。
奶奶的,我只不過是吹了幾句牛逼,沒想到劉鑫就能高興成這樣,立馬跟我稱兄道弟了。得,我總算明白了一句話的含義: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男人一旦動了真情,腦袋完全一頭熱。
“鐵定能行我劉鑫的面子誰敢不賣的不信是吧回頭我就放出話去,說你陳平是我劉鑫的哥們兒,看誰敢爲難你”劉鑫當即表態。
“好那回頭我一準把江雲那狗日的揍得連他親爹媽都認不出他是誰來”
劉鑫打了一冷
顫,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笑道:“對那狗日的就該揍他爹孃回頭要是認不出他是誰來,沒準我還能幫忙指證一下。”
其實剛纔劉鑫的表情我看在眼裏,雖然只是剎那間的猶豫,但我不傻,明白我要是真把江雲揍得他親爹孃都認不出來了,估計會給他惹不小的麻煩。雖然跟劉鑫接觸沒多久,但是我大體能瞭解到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桀驁不馴,狂蕩不羈,特愛面子。我看出來的至少是這樣。
有說有笑的,劉鑫把我送到了大娛盛世夜總會門口,下車,我邀請劉鑫上去坐坐,劉鑫說有事要辦改天,然後開車就走了。臨走之前特意囑咐我,沒事的時候就多跟他表姐打打電話吹吹牛,替他說說好。
我自然一一應諾下來。
目送走劉鑫,提腳正欲往大娛門口進,哪想被一保安給攔住了。
“去去去,哪裏來的叫花子,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是你能隨便進的”
我叫花子特麼也是醉了。
無奈,這人一落魄了,還真是遇事都鬧心。我把凌亂的頭髮攬了攬,伸手抹了抹臉,露出“本來面目,”朝保安道:“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誰”
“你特麼你是陳爺”這保安反應速度很快,立馬認出了我來。
瞬間就變了臉色,膽顫着,忙向我道歉:“陳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我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沒事兒,但是你這思想不對,咱們開門做生意的,以後不管遇到啥人,懵管他打扮得是乞丐也好叫花也罷,說話對人客氣點,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謹記陳爺教誨。”
我點了點頭,沒跟他較勁,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娛,那個時候的我真想學着電視劇的樣兒大聲喊上兩句:媽賣批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
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我就跑去了辦公室,料想張敏應該在這兒。可是等到了地方以後,祕書才告訴我說張敏他們在一樓會議廳。
會議廳得,白跑一趟,我又折返回去。
剛靠近會議廳,不待開門,我就聽到黑子爆炸式的吼聲:“媽賣批的陶紅老子不管了,今天晚上就帶兄弟們去救平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特麼回頭就砍了狗日黃文聰全家腦瓜殼願意跟老子乾的回頭準備好傢伙,不願意的發路費好聚好散”
靠。黑子這德行,要是我晚出來幾天那還得了
我渾身打了一冷顫,連忙推開會議廳們走了進去:“散啥散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譁”頓時所有人把目光轉向了我,會議廳裏坐了滿滿幾十號人,大牛,黑子,濤仔和一幫信得過的兄弟。還有王悅,跟張敏,就連婷姐也在
“平子靠真特麼是你你還活着哈哈哈,我就說嘛,你狗日的屬狐狸可是有九條命的,哪能就這麼輕易的翹了辮子了。”說着,黑子衝上來一把就抱住了我,愣是跟個大姑娘似的,久久不鬆手,等他鬆手的時候,我肩上的衣襟都被打溼了。
黑子躺眼淚了,他一邊笑,一邊伸手把眼角餘淚抹掉:“尼瑪的,風大把我眼睛都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