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110麼我被人敲詐了,路虎攬勝,敲詐我的人叫林明。”
鄧立波再調出剛纔和王立志的電話錄音,“敲詐不對啊,林明是我的朋友,車借他開幾天。”
明顯不是一個人的聲音,有人替王立志報警。
再找趙廣信的錄音,也是一樣。
嘿,這就有意思了。
鄧立波本能的相信敲詐是存在的,因爲抓捕林明時,林明的態度,如果是借車,林明必然要解釋。
事情一團亂
作爲以爲從業20多年的刑警,鄧立波本能的感覺這件事不簡單。
既然事主都撤案了,鄧立波應該立即放人的。
但鄧立波現在有了更多的顧慮,如果是林明威脅王立志和趙廣信撤案呢那麼林明在鄉下的勢力就太大了,這已經有了黑社會的苗頭。
不行,這個案子需要仔細查,深查
“鄧隊,咱們現在去拘留所提審林明”
“不,這案子還需要調查取證。”鄧立波說着,拿起衣服,“子琪,和我去王烏鎮。”
“鄧隊,不是人贓並獲了麼去王烏鎮幹什麼”
鄧立波沒回答,外衣穿好,拿起手包,“走,路上說。”
江羽之所以沒有提林明打他的事,主要是因爲江羽的身份有些敏感。
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在這個時間節點,如果林明因爲曾經打過江羽而被抓,那麼對於江氏來說,面子上實在過不去。
商業競爭,背後可以刺刀見紅,但表面上必須要笑臉示人,這就是商業規則。
正因爲如此,纔有了幫王立志、趙廣信報案這麼回事。
現在林明已經被抓了,王立志和趙廣信還不知道這事呢,必須要事先過去通知一聲。
也僅僅是通知,因爲江羽認爲,他這麼做,是在幫王立志和趙廣信,是在做好事。
可萬萬沒想到,江羽的人到了王烏鎮,是那樣的不受待見。
趙廣信還好,客客氣氣的把江羽的人送了出來,並說明,“這件事我們私下就可以解決,用不着警方插手。”
可王立志也太嚇人了,進門剛說兩句話,王立志就抄刀。
“罵了隔壁的,原來是你們報的警,你們這是要陷我王立志不仁不義,老子砍死你們這羣王八蛋操滴的。”
“王老闆,我們給錢,只要您報警說林明是敲詐,十萬,給您十萬現金。”
王立志的刀脫手就飛了出去,嚇的江羽的人媽呀一聲,回頭就跑。
王立志叉腰罵:“姥姥滴,以爲我王立志沒見過錢呸什麼東西”
王立志說完,趙廣信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廣信啊,啥事”
“立志,是不是有人去你那邊攛掇你告林明瞭”
王立志道:“有,剛被我罵跑了。也有人去找你了”
趙廣信道:“恩,也被我罵跑了。立志啊,咱們這仇得報啊,你想好啥法子沒有”
“我想到一個,就是不知道成不成。”
“啥法子”
王立志道:“林明不是在下馬坡開了個診所麼咱們等他回來,只要這樣這樣再這樣”
趙廣信聽完哈哈大笑:“好,這個錢咱倆一人出一半,搞死個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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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屬下搖頭:“不能,在鎮子上開了一個加油站,我們去的時候正打麻將呢,腦子不能有問題啊。”
江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難道是我不懂江湖”
就在江羽一籌莫展之際,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進入江羽的視線。
誰啊
王大貴
就在林明診所開業那天,王大貴去找林明要一筆十五年錢的賬款,十萬塊。
後來被林明用鐵鍬給暴揍一頓
江羽看到這個人,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們立馬去長嶺村,找一個叫王大貴的人,這個人可用。”
上門收債,被林明用鐵鍬拍了,這事要是讓警方那邊知道了,警方肯定會下狠心徹查林明。
這不是村霸麼
江羽開始暢想着,林明被拘留半個月,文龍海因爲治療不及時而死,自己在江氏製藥就樹立起了威信,爲以後自己接管藥廠鋪路了。
說林明還沒審問就被關進了拘留所,這裏也不用穿監獄的服裝,就自己的那一身。
挺直了腰桿進門,這是一個能住20多人的監房,此時在押的犯人全都坐在牀頭,雙手放在膝蓋上,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視。
獄警喊一聲,“林明,以後你就住這間。”
林明也不搭話,進門,掃一圈,其中一位鋪的被子最厚。
人四十多歲,戴着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就算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人就是這監房裏的牢頭。
影視劇、文學作品裏有太多這樣的橋段,新人到監獄裏,總有那麼不開眼的牢頭惹主角的麻煩。
找個空鋪位,整理牀鋪。
“小子,因爲啥進來的”
“敲詐”林明不卑不亢道。
“敲詐你幾進宮了”
林明道:“第一次”
衆人面面相覷,“臥槽,剛進來這架勢,把我嚇一跳,老子還以爲來了個老炮,沒想到是個雛雞。”
“麻痹的,你他孃的嚇死老子了。”這是一個精瘦的小子,嘴裏罵罵咧咧的,“既然第一次進來,我們這些領路人就得有義務教教你規矩。”
林明微微一笑:“什麼規矩”
“有煙不”
林明把煙拿出來,是十塊錢一盒的紫雲,“你是這的牢頭”
那人擡頭,“呦呵小子,你是在和我說話”
林明道:“我就是來住暫住兩天,我不想招惹你,這煙拿去抽,就當交個朋友。”
兜裏的香菸遞過去,那人沒接,倆人就這麼對視了幾秒鐘,而後林明把煙放在了那人旁邊。
“就他孃的一盒啊兄弟們的呢”
“沒有了。”
那精瘦的道:“臥槽,你特麼眼裏只有仁老大,你他媽的,這是看不起我們啊。兄弟們”
林明皺起眉頭,過去就是一巴掌拍翻在地,“以後和我說話,嘴裏乾淨點,再說一遍,我不想招惹你們,你們也別來招惹我,我不是什麼慣着孩子的家長。”
那精瘦的小子從地上爬起來,手背擦嘴角,惡狠狠的道:“兄弟們,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