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秦石握緊了毀滅之鐮。
巨鐮發出一聲嗡鳴,隨即一道寒光閃爍,劈向了斐勒的拳頭
“哐當”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緊握巨鐮的秦石往後急退,斐勒站立不動,臉色陰沉。秦石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竟然抵消了他一拳的威力。
“真令人難以置信。”
斐勒聳了聳肩膀。他發現,他的力量,毀滅之鐮抵消了將近一半,剩下的拳罡幾乎被秦石身上的光翼抵消。
看樣子,光翼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要比他想象中更加強大。
“但也這樣而已”
斐勒再次握拳。他不打算再用武器,而是想用這一雙拳頭,當着全世界的面,活生生地把秦石給錘死。
身爲不朽強者,用如此殘忍的手法和力量去對付一個力量和年齡都與他不在同一層次的年輕人,自然會引人詬病。
然而只有斐勒才知道,秦石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彈丸所給他帶來的傷口,在他消耗了無盡的原力治療,也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看樣子,他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時間,安心療養,才能等待傷口的痊癒。
這意味着,在未來的一百多年時間裏,他都無法恢復力量的巔峯時期,更不用說力量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
而一百年的時間,他的主要競爭對手們可不會在等着他,等他恢復如初之後,他們或許在力量的層次上,已經將他甩得遠遠的了。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秦石造成的。
如果不是秦石用老鐵將他擊傷,他又何至於此
斐勒往前一步。可秦石的反應要比他快上許多。
被擊退之後,秦石驀然發現,斐勒的拳罡對他幾乎沒有構成任何影響。甚至他還發現,身後的光翼,力量有所增進。
意念內視了光翼之後,他才喫驚地發現,光翼竟然將斐勒的原力吸收了
斐勒這一拳所產生的威能,竟然被光翼吸收了四成左右,而且很快就轉化分解成了秦石的力量。
不僅如此,光翼自身所蘊含的原力,也是令人難以置信。
這雙光翼裏所蘊含的原力,至少已經相當一名不朽強者修煉出來的原力,原力正與他的原力節點接通,源源不絕地地將原力導向秦石的身軀,流過所有的原力節點之後,再次回到光翼裏去。
這麼一次循環,便會帶動秦石意識深處的星雲漩渦加快一倍,宸極訣自行運轉的速度越快,秦石的原力增長也就越多。
“光翼裏的原力,不是光翼自行從虛空汲取的”
秦石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光翼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從身體上被剝離。脫離了身軀的光翼,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裏,自行汲能達到不朽強者的級別。
“這”
秦石很快就明白,光翼爲何會具有如此深厚的力量。
青梅一直保管着他的光翼,實際上,光翼上的原力,應該來自青梅。
他的母親,把自己修煉的原力注入了光翼之中,十多年的時間裏,儲存下來的原力,也達到了不朽強者的層次
秦石心裏幽幽得嘆了一口氣。
秦青梅的天賦一向不錯,按道理,她應該會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能到達不朽的層次,可至今也還只是一個資深傳奇,原來是她把自己修煉的原力都注進了光翼之中。
秦石也明白,爲何青梅會在這時候把光翼給他。
青梅等於把自己修煉的力量,全部傾注到了秦石的身上。看上去,青梅爲了捍衛天極城與星河世界的約定,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慘死在巴比倫人的毒手之下。
但實際是,青梅已經把自己最強大的力量賦予了兒子。
一時間,秦石心裏沉甸甸的。
“放心,我會活下去的”
秦石在心裏默唸的一句。
毀滅之鐮瞬間橫掃。
“哼”
秦石的搶攻,深深地激怒了斐勒。他沒有躲閃,也沒有揮拳,而是兩手一伸,一下子將巨鐮的刃口給抓住
“小子”
“我可是不朽”
斐勒一臉猙獰:“你以爲,拿着一件超神器,身後掛了一雙翅膀,就能與一名偉大的不朽存在抗衡”
“沒錯”
秦石身後的光翼爆發出一陣璀璨的金色光芒,毀滅之鐮忽然多了一抹暗紅色。
“呃”
正要將毀滅之鐮搶過來的斐勒,感覺靈魂都在劇痛
毀滅之鐮真正的威力,不僅僅是摧毀敵人的,它真正可怕的地方,是將敵人的靈魂湮滅。
當然,毀滅之鐮鍛造之初的假設敵人是梵婆族,梵婆族的靈魂相比星河世界的強者要孱弱許多,在毀滅之鐮的攻擊下,靈魂更容易被湮滅。
星河世界,別說不朽強者,哪怕聖域,都有着堅韌的靈魂,毀滅之鐮的打擊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但再強大的靈魂,在毀滅之鐮直接的攻擊之下,也難以忍受這突如其來的痛苦
斐勒下意識地把手一鬆
隨即他便意識到了大事不好
毀滅之鐮就在他兩手之間,秦石餘力不減,他這一鬆手,實際上是把身體送上前去給秦石砍
“哼”
然而再想抓住巨鐮,已經來不及。而一手抓住,給靈魂所帶來的傷害同樣難以忍受。而且靈魂不同,受到傷害,終究可以依靠靈丹妙藥去治療,哪怕沒有,也可以憑藉強悍的身軀,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恢復。
靈魂不一樣。
星河世界對靈魂方面的認知甚少,只有達到了神靈層次,纔有能力窺探靈魂的祕密,靈魂一旦受傷,很可能就會造成靈魂的缺失,永遠無法治癒
正是因爲如此,斐勒可不敢輕易嘗試將毀滅之鐮抓住
他只能選擇後退。
斐勒瞬移遠遁,但毀滅之鐮依舊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傷口,雖然不深,可卻足夠明顯
“我要撕了你”
百米之外,斐勒的身影再度閃現。
秦石可沒有停留下來等斐勒,他馬上轉身,朝着願望女神神廟的位置,開始狂奔
秦石可沒有因爲有一雙光翼,就放飛了自我,他只知道一點,只有在老祭壇的庇護之下,他纔可能有真正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