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神她只想睡我 >6.學弟跟你很適合
    從美容院出來的時候,下午四點多,剛發動車子準備回家,韋一就接到蘇文默的電話,約她喫晚飯。

    她按約定來到老地方,食錦軒,離蘇文默家不遠。

    這麼多年她們常常來這裏喫飯,基本上聚餐就是來這裏,除了這裏的菜色味道一絕之外,飯後贈送的甜品也有很大關係。

    妙兒很喜歡這裏的甜品。

    韋一到的時候,蘇文默已經帶着妙兒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她。

    看到韋一從餐廳門口進來,穿着白紗裙的漂亮小女孩幾步跑上前,張開雙臂要抱她,脆生生的聲音叫她:“小姨”

    韋一半蹲着,笑眯眯的摸着小女孩的頭,很溫柔,彷彿她的柔情全都給了這個小女孩兒,“小妙兒又長高了啊,”說着拉着她往座位上走去。

    蘇文默跟韋一一起從小長大,兩個人無話不說,韋一家裏出事的那些年,基本都是蘇文默的父母在接濟韋一。但是相比韋一永遠的精緻體面,蘇文默一向是休閒舒適的裝扮,無袖的橙色連衣裙,顯得又年輕氣色又好。

    韋一抱着妙兒到座位上,跟蘇文默打了招呼後,就低頭跟妙兒討論着菜單,問她想喫什麼。

    “唉喲我說你啊,那麼喜歡小孩兒就自己生一個嘛。”看到韋一跟妙兒那麼親,蘇文默邊攪拌着面前杯子裏的檸檬水,邊忍不住揶揄她。

    韋一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問妙兒,“你剛說想喫哪個牛奶蛋羹那我們點兩份好了。”聲音都格外輕柔。

    “你別老慣她,她現在挑食的厲害。”蘇文默有些無奈,韋一對妙兒實在太好了,衣服玩具零食學習用品大堆大堆的往家搬,現在慣得妙兒挑剔的很,讓她頭疼。

    點完菜後,韋一擡起頭隨口問道,“妙兒剛纔去跳舞了”

    蘇文默點頭,“是啊,剛接回來,”,看到菜單上勾畫了很多,“你們怎麼又點了那麼多,喫不完又要浪費了”

    “今年暑假你們不帶妙兒出去玩嗎”韋一纔不會考慮浪不浪費的問題,換了個話題。

    “大偉最近遇到了一個棘手的案子,天天不是出差就是忙到半夜,我自己懶得出去。”蘇文默往年經常趁着寒暑假帶着妙兒出去玩一趟的。“你呢最近在忙什麼上次說的那個大客戶拿下了嗎”上一次見面還是韋一晚上喝醉了跑去她家,只記得她當時說有個大客戶。

    “合同簽了。”韋一回道,這幾天公司加班加點,尤其是策劃部,拿了三個方案過去了,等着池田先生他們選呢。

    她工作上的事蘇文默不是很懂,也給不出什麼好建議,當然,她覺得韋一也不需要,“你也別太辛苦了,再忙都要注意身體。”她只能在生活上多關心她。

    韋一沒有說話,頓了好幾秒,才擡頭看着蘇文默,“他們公司的銷售總監是林森。”

    正在喝檸檬水的蘇文默停住。

    林森,好遙遠的名字啊。

    是那個韋一的初戀、大學時候的學長、人長的非常帥只是家境不好、畢業的時候爲了出國劈腿有錢女同學、還把韋一家裏的隱私當笑話說給新歡聽的鳳凰男啊。

    擡頭看着韋一,她平靜的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表情沒有一絲的異樣。蘇文默撇了撇嘴,“這種人居然還混的人模狗樣了。”

    韋一嘴角勾起,有些自嘲,“海龜啊。”

    “海龜有什麼了不起,忘了留學的錢哪裏來的了麼,軟飯男,小白臉。”蘇文默更加掩飾不住的鄙夷和氣憤,“你說林森這個人,能力有、才華有、學歷也有,踏踏實實的奮鬥也不會過的太差,爲什麼要做這麼缺德的事兒果然找對象不能找鳳凰男。”分手就分手,劈腿就劈腿,揭前女友那麼隱私的傷疤給新歡看這也太沒品了吧。

    韋一端起杯子喝水,看了一眼窗外,語氣依然平靜,“他也沒做錯什麼。”

    “那還叫沒做錯他簡直就是人渣好不好,我就沒見過喫軟飯喫的這麼無恥的。”蘇文默每次想到這件事就氣的想砍死林森,如果不是她,韋一大學後兩年怎麼會在學校裏受盡了欺辱,她那時候被全宿舍、全班孤立,人人避她如瘟疫,彷彿她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一樣。有一次她們宿舍有個女孩兒丟了錢,查都不查就認定是韋一偷的,還說什麼殺人犯生個盜竊犯,三個女孩兒圍着韋一要她把錢交出來,不然就把她趕

    出去。這都是拜林森所賜,現在他居然成了大公司的總監,老天爺真是不長眼。

    看韋一沒有要接話的意思,蘇文默結束這個話題,她湊近她,一臉諂媚的笑,“韋一啊,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在我家喫飯時遇到的那個大偉的學弟”

    韋一有些茫然。

    蘇文默提醒他:“上個月,大偉生日在我家喫飯的時候那個很高的、長得跟模特一樣的男的想起來了吧那個學弟是大偉好朋友,比大偉小3歲,今年31,沒結婚,普華永道的,有房有車,我覺得條件非常不錯。他一直跟大偉說,對你印象很深刻,你有沒有興趣他跟大偉認識很多年了,人品絕對沒有問題。”

    韋一似乎聽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對蘇文默笑了起來,然後她低頭看着妙兒,“你看你媽媽,又要給小姨介紹對象了。”

    又是這副敷衍她的樣子,蘇文默一下子來氣,嗓門也大了起來,“每次都這樣算了不管你了你一個人老死算了”

    韋一見她真的生氣了,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擡手端起面前的杯子,似隨意又似認真的說,“我覺得我現在很好。我的事業還在上升期,我不想爲了任何人改變現在的生活。”

    “爲什麼不想改變呢改變了一定就不如你現在好嗎老公、孩子跟你的事業又不矛盾,”蘇文默極力想說服她,“你看你這麼喜歡妙兒,證明你是喜歡孩子的,就算衝着這個理由你也應該結婚啊”

    說到激動的地方,蘇文默一把拉住韋一放在桌上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長輩,你爸爸,他早晚有一天會離開你,你的平輩,我,我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的晚輩,你沒有晚輩。也就是說,有一天你爸爸不在了,你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前兩天看了一個社會新聞,一個老太太被車撞死了,司機想賠償她,卻沒有受益人,因爲她沒有結婚,沒有子女,沒有親人。換句話說,撞了就白撞了,連個人給她辦後事的都沒有。好,我不說新聞,拿近處兒說,你的鄰居周教授,著名院士,他很有錢吧很有聲望吧現在呢有人管他嗎上次我去你家,遇到他去醫院化療,還是小保姆陪着去的,看上去太可憐了,你不想以後也變成他那樣吧”

    化療“他得了癌症”韋一怔住,頓了好幾秒後纔開口。

    蘇文默:“”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不愛打聽家長裏短啊,她的鄰居得了癌症還要她來告訴她

    見蘇文默想翻白眼,韋一又問:“什麼癌”

    “食道癌。”

    “食道癌應該治得好吧。”雖然韋一冷漠,她還是覺得心裏揪了一下。在東暉苑住了快3年,開始的時候每次遇到周教授她是不打招呼的,但他總是好脾氣笑眯眯的跟她說話,有時候她爸爸過來,還會跟周教授聊上幾句,甚至還下過一次棋,次數多了時間久了,韋一再遇到他打招呼也會迴應了。

    “癌症哪有治的好的上次我遇到他的時候,頭髮都掉光了,人好瘦,小保姆扶着他,還推推搡搡的,抱怨他走的慢。要是有個子女在身邊好好照顧着,哪會這麼可憐”蘇文默唏噓,想起那天遇到周教授的時候,他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樣子,小保姆還一點耐心沒有的推搡他。

    見韋一沒有再說話反駁,蘇文默以爲韋一今天終於聽進去她的話了,她繼續遊說,“所以就算不爲了男人也要爲了孩子結婚啊,我現在真的是有了妙兒就覺得有了全世界。你跟我還不一樣,你有用不完的錢,完全可以培養幾個優秀的孩子。而且你現在風光無限要什麼有什麼,以後沒個人繼承,你辛苦打拼的這一切要留給誰啊你現在的車啊房啊錢啊又不能帶進棺材裏去啊。”

    韋一抽回自己的手,細白的手指握了握,腦子裏想着鄰居周教授的事兒。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被她這麼一說,一個人孑然一身到老的時候好像真的有點兒慘。

    她邊想邊挺了挺腰,並小聲抽了一口氣。

    機靈的小妙兒立刻問道:“小姨你怎麼了”

    韋一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眯眯的說道:“小姨前兩天不小心閃到腰了。”

    “小姨,我給你按摩按摩我媽媽腰疼的時候都是我按摩的。”小妙兒說着,小手已經伸到韋一背後搓揉着了。

    韋一看着妙兒,笑容僵住,忽然轉頭,盯着蘇文默看了很久,聲音又高又急速,眼睛也很亮:“你覺得,不結婚生個孩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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