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這些年,你還好嗎”白宇赫神情有些複雜,這幾年,他早已經磨去了溫潤如玉,只剩下斑駁和滄桑,而這個小姑娘纔剛剛長大。
“我挺好的,大師兄你呢”寧疏語看着師兄這個樣子心底有些難受,短短几年時間,便把那意氣風發的師兄磨成了這樣。
“我,我也挺好的吧。”面對師妹的關切,白宇赫眼眶有些溼潤,隨即調整好情緒,“師妹,去看看你師侄吧。”
“好。”
看出師兄過的一點也不好,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呢
楊叔見到白老夫人,知道寧疏語不認識,主動走上前與白老夫人寒暄:“恭喜老夫人喜得金孫。”
“青柯真人,歡迎歡迎。”白老夫人連忙迎了上來。
青柯是楊叔的道號,楊叔笑着點頭回應,同時讓寧疏語上前:“語兒,這是你大師兄的母親。”
寧疏語上前恭敬地行了晚輩禮:“伯母。”
白老夫人自然聽說白宇赫有一個小師妹,但還是需要確認一番:“這位是”
“青羽峯清風真君座下小弟子,寧疏語。”寧疏語說着又恭敬的彎了彎腰,對於大師兄的母親,她定然是十分尊敬。
“哦哦哦,都這麼大了,聽說赫兒當年撿到你時,才四歲呢。”因爲余文靜的關係白老夫人對寧疏語有些看不上,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
聽白老夫人的話,楊叔臉色有些難堪,後面幾個弟子也是不明所以。
倒是寧疏語笑了笑:“當年家中突逢大難,多虧了大師兄搭救,纔有了今日的疏語。”
“嗯,這話倒也是,見你也算懂事,快與你師叔一起進去吧,今日菜還不錯,既然來了待會記得多喫些。”說完,白老夫人也不再搭理他們。
白老夫人的話帶了兩分羞辱人的意思,大概說寧疏語小門小戶,沒見過這麼多菜色,既然來了就多喫點再走。
楊叔緊皺着眉:“語兒,要不師叔帶你先回去”
“不了師叔,今日也算是大師兄大喜之日,我這個做師妹的突然離去算怎麼回事。”寧疏語笑着搖了搖頭,她也懶得與白老夫人計較,擡腿步入宴廳。
楊叔此時倒有些佩服這女娃了,這一年把輕羽峯的事物打理地井井有條,處事果斷,爲人大氣。
步入宴廳,便看見一羣人圍着,笑呵呵地討論着余文靜手中抱着的孩子,余文靜看着孩子也是一臉幸福。
這一幕落入寧疏語眼中,正巧余文靜擡頭看見了剛進門的寧疏語,眼中閃過差異,一時間也沒認出來:“這位姑娘是”
“師嫂,我是疏語,幾年不見師嫂更加漂亮了。”寧疏語笑着回答。
疏語余文靜愣了愣纔想起她是誰:“哦,原來是宇赫的小師妹,你纔是幾年不見,出落地更美了,我都沒
認出你來。”
那手鐲是個小型的空間法器,但也是屬於十分珍貴的東西,而接過東西的余文靜顯然沒有往哪方面想,自然當做普通玩意兒。
不過周圍不妨有識貨的,驚訝地看着那金手鐲。
“快給我看看,莫不是我看錯了”
一位婦人伸手拿過那手鐲,仔細看了看,這才驚訝大呼:“天哪,這竟然真是空間鐲子,我看了看,裏面少說也有五十個平方呢。”
五十個平方,修真界不是沒有,卻極爲少見,最常見的都是十個平方以內的空間器,有的家族子弟,能有個一平米的都不錯了。
當然這婦人不是沒見識,只是她自己的也不過是個二十平米的儲物戒指,見到這五十平方的儲蓄鐲纔會這麼驚訝。
“這位夫人竟一眼就認了出來,讓疏語佩服,當初師父將這鐲子贈我時,我也是當做普通的小玩意兒,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也一直沒用,送個師侄倒也合適。”
余文靜也沒想到清風對寧疏語這麼大手筆,她可旁敲側擊問了白宇赫好多次,也沒榨出什麼好東西來,難不成清風把好東西都給了寧疏語不對,那程風纔是清風的兒子,按道理也不該輪到這個小丫頭片子呀。
“寧師妹可真是大方,我就替冕兒謝謝你了。”說着把那手鐲從那婦人手中拿回來直接放進自己兜裏,又斜抱起白冕,讓白冕正對寧疏語:“冕兒,謝謝小師叔。”
“冕兒乖孩子,快快長大喲。”寧疏語看着和大師兄很像的小不點感覺好神奇,忍不住伸手想捏一捏。
余文靜抱着孩子後退了一步:“師妹,冕兒不喜歡有人捏他臉,這孩子一捏他就哭,一點都不好哄,你們先入座吧。”
寧疏語收回手尷尬的笑了笑,跟着一旁的侍女入座。
寧疏語覺得,今天出門應該看看黃曆,感覺一路不順。
原來也算個排的上名的三流家族,但自白宇赫的父親去世後,白家內部矛盾的引發,最後元氣大傷,如今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家族,不過白宇赫二十歲結丹,天賦極好又是藥宗的核心弟子,許多人也願意賣他個面子,來得人自然不少。
高朋滿座,白家上下難得這般喜氣洋洋。
只是有人偏偏看不慣,想要搞事情。
有人在賓客的酒水裏下合歡散
許多喝了酒水的賓客面色潮紅,不少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但那酒已經下肚。
有的修爲淺的,已經開始拉扯自己的衣物,發現的早的連忙運功,也有連忙服下解毒丸的。
見此寧疏語連忙拿出自己常備的解毒丸,分給幾個同門師弟:“你們先服下一顆,把剩下的分給大家。”
幾人點頭接下,他們雖然也常備解毒丸,但比起寧疏語自己煉製的就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