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不語地前行着,越往山上氣溫越低,簡言情不自禁地把溫韜當成了杜洋,伸出抓子就挽上了。

    “嘶”

    簡言跟觸電一樣,挽住溫韜手的一瞬間馬上又彈開了,溫韜的身體跟氣溫差不多,冷冰冰的。

    反應過來身旁的人是誰的時候簡言不禁老臉一紅。

    溫韜揚起脣角,“怎麼這電燈泡才走沒多久,你就這麼飢渴難耐了”

    簡言站得遠遠的,生怕溫韜一個傾身又給她一個樹咚,她感覺整張臉都燒起來了,臉紅氣粗地反駁:“溫韜同學,麻煩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詞,你的言詞已經對我造成耳朵意義上的性騷擾,還有,你姓溫的你能不能對得起一下你的姓氏,冷得跟冰塊似的。”

    “性騷擾”溫韜挑眉,目光嫌棄地從簡言的臉上往下移去,最後停在她一馬平川的胸上,嫌棄之情不言而喻。

    在簡言咬牙切齒的時候,他舌頭舔了一下脣角,然後明媚一笑:“不過我倒是對你的血型挺感興趣的。”

    這有眼不識泰山的騷貨

    簡言又怕又氣,“說得跟你多大是的,有本事你長到36d”

    衝上去發泄性地憋足了勁一腳往溫韜腳上蹬去,然而被後者輕而易舉地躲過了。

    “格魯諾說,跟自己不喜歡的人就說話就是在強姦自己的舌頭,我不喜歡強姦我的舌頭。”簡言知道自己氣不過,就背緊自己的大包跑前去了。

    一直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渾身的氣都消了,也不見山頂的半個影子,她甚至懷疑自己走錯地兒了。

    從包裏費力地掏出洛基亞,信號不太好,電話都打不出去,無奈之下只好背緊揹包繼續前行。

    天色越來越晚,四周只能看見黑漆漆的樹影了,風一吹過久發出陰森森的沙沙沙。

    簡言害怕得抖出一身雞皮疙瘩,她故意放慢腳步了也沒見溫韜跟上來。

    這小人就是故意扔下她一個人的,簡言暗罵道。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在昏暗的光線裏顯得很不清晰。

    簡言思索着是吃藥綁架的還是連環殺人的,就見對方朝她走來。

    她強裝鎮定地呆站在原地,雙手緊緊地抓着雙肩包的帶子,豆大的汗珠滑落在脖頸上,激得她一個激靈,那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簡言。”

    對方叫她。

    聽見熟悉的聲音簡言兩條腿都軟了,她瞪溫韜:“小人卑鄙”

    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複仇,簡直無恥至極。

    她還想開口繼續罵的時候忽然發現同桌的臉色不太對。

    她連忙把隨時揣在兜裏的小十字基架拿出來,雙手緊緊捏着指向溫韜,“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家祖輩都是狼人。”

    溫韜輕笑,他走向前來,一隻手掌就握住了簡言發抖的雙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狼人。”

    他附在簡言耳邊輕笑道:“只有吸血鬼哦。”

    簡言一陣戰慄,心陡然沉進深海里,所以你是承認你是吸血鬼了嗎簡言張了張口想問他,卻發現自己已經害怕到了失聲的地步。

    溫韜眼睛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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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蛻變成金黃色,在漆黑的夜裏顯得特別妖冶。

    他冰冷修長的五指細細地摩娑着簡言的手,嗤笑道:“用不鏽鋼對付吸血鬼,你想得可真周到。”

    你以爲我想嗎零花錢全給你買戒指了,就只能買兩塊五的不鏽鋼了

    害怕的同時簡言還不忘在心裏吐槽。

    “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但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條件。”

    wtf這貨該不會是要表白了吧可是吸血鬼跟人類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等等,自己這麼快就接受吸血鬼這個設定是不是有點不科學這麼快就公佈身份設定別說她接受不了,觀衆也接受不了啊。

    “你你你”話還沒說出口就咬到舌頭了。

    “我想喝你的血,我本來還不打算向你出手的,可是我現在餓了,我的晚餐剛纔又因爲你下山去了,所以”他輕聲說,輕到簡言幾乎都以爲他是自言自語的時候,他低頭,薄涼的脣吻在簡言的手上,金色的眼底帶着異樣的癡迷。

    簡言一個寒顫,哆嗦着脣愣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自己千方百計想逼這妖孽現原形,這下好了,人家現原形了自己卻收不了。

    “你願意成爲我的飼養者嗎”

    太陽已經徹徹底底地陷進了西邊的山脈下,山頂上人都陸陸續續地集合了。

    老師大體掃了一下,發現就只剩班上的那對“熒屏”cp沒有到。

    她張羅着同學們先把帳篷給搭好了,弄完了還是沒見那兩人上來。

    “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班長說。

    美術老師皎潔一笑,“大家都快成年了,能出多大點事。”

    老師你的師德呢衆人在心裏吐槽。

    一羣人玩到後半夜才見簡言跟溫韜回來。

    溫韜脖子跟臉上零零散散地貼了好幾個創口貼,平時不苟言笑的臉上更是陰雲密佈。

    他背在背上的簡言看見大隊伍,連忙擡腿跳了下來,哀嚎着往杜洋懷裏鑽。

    大家默默地在心底心疼了一下溫韜。

    晚上是男生一個大帳篷,女生一個大帳篷。

    杜洋等衆人睡着了才擡腳想把睡在旁邊的簡言踹醒,踹了半天睡得死沉沉的簡言也沒什麼動靜。

    她無奈,只好等明天再問吧。

    剛翻過身,突然感覺下腹有一陣鼓脹,鼓足內力使勁一憋,放了一個屁,很響,把簡言給嚇醒了,簡言一臉驚愕地問“怎麼了。”

    春天晚上是很冷的,兩人坐在帳篷外,簡言被凍得鼻涕橫流,不停哆嗦。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杜洋一本正經地裝模作樣。

    簡言知道杜洋的媽媽設定又來了,也不想說,被杜洋推了推,她纔不耐煩地開口:“都說沒什麼了,你能不能少說點,你出場率高得觀衆都以爲是百合劇了。”

    話剛出口簡言就暗叫不妙,果然就見杜洋陰沉着臉鑽進帳篷裏面去了。

    杜洋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打你,也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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