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是真的受到了驚嚇,她都不知道溫韜這樣捉弄她的意義何在,是爲了在她面前炫耀有翅膀的技能,還是純粹只是報復剛纔自己上廁所沒洗手的事。

    無論因爲什麼,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見溫韜也不會痛,她乾脆就鬆口了,剛纔自己咬破的地方,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見到這一幕簡言內心也是極其淡定了,她現在不是跳三樓的人了,是五樓,內心境界又高了一個層次。

    “不用明天給你答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跟你簽約了”說完憤憤地推開溫韜,書包跟一地的書卷也懶得撿了,氣沖沖地一個人開車回家了。

    安靜的夜,簡言失眠了。

    她在牀上輾轉反側,心裏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的書包是不是被環衛阿姨直接扔垃圾桶裏了,還有練習卷子,明天交不了會被罰的吧。

    一衝動就給扔了,衝動真的是魔鬼。

    “咚咚咚”

    玻璃窗戶忽然傳來敲打聲。

    簡言疑惑,然後是害怕,什麼午夜兇鈴午夜驚魂的畫面滾滾而來,她本能地躲進輩子裏瑟瑟發抖。

    她生平什麼都敢橫,唯獨半夜不敢跟鬼橫。

    然後是窗戶被拉開的聲音,翻窗落地的聲音。

    溫韜還是入室盜竊的人

    誰都好,只要不是看不見的東西就好。她揭開被子,就看見溫韜把她的書包扔在桌上,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

    這傢伙最近很飢渴,也是能躲則躲,這麼想着,她又默默地縮回被子裏去了

    “明天是最後一天了,你好好想清楚。”說完,來者又原路返回,從窗戶跳出去了。

    簡言以爲他至少會死纏爛打一通才肯回去的,沒想到他卻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不過這樣也好,不會被纏着了。

    書包被送回來了,簡言也就安安心心地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溫韜的消息,說是不用去接他了。

    簡言在心裏吐槽,真是一個善變的男人,一會粘得跟鼻涕蟲一樣,一會又冷得跟喜馬拉雅的白蓮花一樣。

    簡言騎着自己的小粉紅去學校,中途遇見了杜洋。

    這麼一見簡言才察覺杜洋跟她失聯好幾天了,最近被溫韜的事纏着都沒注意。

    明明就住在隔壁,兩人都有種見了故友的feel,一邊騎車一邊聊起了天。

    “最近幾天怎麼都不見你。”簡言問,杜洋這幾天缺勤得厲害,早上也不見人,忽然想到了第一名的事,簡言瞪着眼睛問,“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杜洋驚得騎出了個神龍擺尾,還真被簡言一語道中了,支支吾吾地回了句,“已經分了。”

    “跟第一名”簡言挑眉問,對於死黨這麼快分手也是意料之中,畢竟只有自己能忍她這脾氣了。

    “跟第一名早就分了。”

    簡言驚的一個沒捏穩,差點就翻車了,還好腿長撐住了,“你還跟誰談了”

    杜洋也跳下車,尬着一張臉不情不願“網戀,昨晚分了。”

    簡言低頭沉默了,這才幾天沒見最後一個星期吧,死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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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次自己都不知道她談了,就剩自己還單了16年。

    簡言騎着車再聊會聊出車禍,乾脆就推着自行車去上課了,“怎麼分了”她問。

    不問還好,一問杜洋臉上就浮起一片怒氣,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分貝“你說第一名是不是有毒,跟他談了4天掉了4個段位,嚇得老子趕緊分手,現在我連黃金局都打不上去了有毒吧”

    “那另一個呢”簡言挑眉“不會又是打遊戲掉段了吧。”

    “那倒不是,昨晚我問了,他獅子座的,不是我的最佳搭配星座。”

    簡言默默翻身上車走了,自己大概是趕不上潮流了,分手的理由一個比一個奇葩。

    到了校門口,一輛豪車引來了圍觀,簡言跟杜洋停了車也擠過去湊熱鬧。

    一輛勞斯萊斯銀魅,還來不及猜裏面坐着的是誰,就見溫韜從車裏翩然而下,光環十足。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簡言感嘆。

    “哇歐還是溫韜男神養眼,把我內心的陰霾都掃去了。”

    車裏又意外地又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讓止住了那些前仆後繼擠向溫韜的人的腳步,這人就是校花暴風雪。

    女生們的眼光都變成了哀怨和嫉妒,只要在溫韜身旁的女生,無論是誰,都會受到這種待遇,但是在暴風雪身上,被配上的詞更多的是“郎才女貌”。

    “你不是跟溫韜有一腿嗎”杜洋戳簡言,她就是那哀怨嫉妒的少數人,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都一起坐這麼久了,簡言居然還沒拿下

    簡言沒有說話,一蹬自行車,停車去了。

    杜洋想去追,忽然被人拉住了手,回頭看見第一名衝她笑,“杜洋來開黑,這次我找了3個大神,都是王者70多顆星以上的,絕對帶的起。”

    杜洋在心裏衡量了那麼一下下,果斷跟第一名走了。

    簡言心不在焉的很是鬱悶,不是因爲看到暴風雪跟溫韜在一起的時候內心的那一點嫉妒,而是覺得又這種情緒的自己很奇怪,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情竇初開

    這就得向杜洋請教一下了,畢竟人家有過那麼兩段了,她回頭,那還有什麼杜洋,早就跑得沒影了。

    又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往教室裏去,到走廊拐角處的時候,後領被人一抓,又被逮到吸血鬼社團室裏去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就不能換一個不這麼粗暴的方式就不能先把燈打開

    “考慮好了沒”黑暗中的人問。

    簡言看到他心裏就不自在,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人,這個可怕的未知物種。

    “我不跟你籤。”簡言鄒着眉頭,話語直接了當,她也是有小情緒的,想跟她籤先哄好了再說。

    溫韜陰沉着臉,動了動脣,最終卻也沒有說什麼。

    半晌,漆黑的眸子黯淡了幾分,“那我也不勉強你了。”

    話畢,開門出去了。

    就這麼走了

    怎麼說放棄就放棄的就不能再執着一點

    簡言實在沒辦法把之前黏得跟牛皮糖一樣的溫韜跟現在就放棄就放棄的溫韜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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