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離婚吧,我後悔把你們綁在一塊了
離婚讓她跟安錦博雙宿雙飛嗎
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他對她的愛早已深入骨髓,讓他離婚就好比讓他抽乾骨髓,等着死。
“哥,跟纖雨離婚吧,她說讓我帶她一起走。”安錦博認真的看着安澤軒。
寧纖雨說要跟他一起回法國時,他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他一直以爲她還是愛着安澤軒的,所以他再一次打算成全。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跟他一起,他是恨着安澤軒的吧,人家都說愛有多深狠就有多深,可見她之前是有多愛安澤軒,既然打算對她不放手,那他就幫她要回自由。
安錦博想照顧她,光明正大的在她身邊照顧她,所以他昨天出院,今天就瞞着寧纖雨來找安澤軒了,他希望安澤軒能還給她自由。
安澤軒手指輕輕顫抖下,隨即恢復平靜,他習慣性的把煙點燃,吸了一口,煩躁的吐着雲霧。
“跟我說說那兩年她是怎麼過的。”安澤軒並不回答他,他想知道那兩年她生活的怎樣,他想體會她的痛苦。
安錦博拿起桌上的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動作流暢的一氣呵成。
安澤軒眼裏有着訝異,他這溫和乖巧的表弟居然學會了抽菸。
“她最痛苦的那個月我並沒有參與,知道你會找人監視我,所以剛離開你的那個月她一直都在國內,躲在一個黑暗潮溼的地下室,我找了個人照顧她。”安錦博低垂眼眸,掩蓋住所有情緒。
安澤軒喉嚨涌出腥味,心臟就像被人捅了一個洞,鮮血淋漓,疼痛不已。
地下室,她居然在那樣的地方呆呆了整整一個月。
“你的眼線一撤離,我就讓人把她帶到了法國一傢俬人醫院,那段時間她很苦,即使睡着了半夜也會被哭醒,醒了之後她就起來做復健,剛開始她疼的把嘴脣都咬破,我想在她嘴裏塞毛巾,因爲她嘴脣上的血刺痛了我。但被她堅定的拒絕了,她說她要記住這些痛苦,她”
“夠了,別在說了。”安澤軒大聲止住了安錦博,他怕再聽下去,自己就要死在辦公室,心痛而死。
“噗”
一口血還是沒忍住,安澤軒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手緊緊的摁住心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心口不那麼疼。
給她傷害那麼多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求她原諒。
安澤軒哭了,這位天子驕子居然在哭,眼淚就那樣一滴一滴順着臉龐無聲的滑落。
安錦博痛苦的閉了閉眼,默默的離開了,只要寧纖雨願意,他願用所有去換她的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