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在龍彥霆的懷裏,心想:當初,他是不是不能喜歡我才喜歡上姐姐的結婚三年的冰冷淡漠,是不是因爲那個毒誓,因爲害怕我得不到幸福,所以哪怕近在咫尺也不敢親近他究竟是愛姐姐多一點還是我正胡思亂想着,頭頂忽然傳來龍彥霆的一聲怒吼:“榮梓希你這個蠢貨”我被打斷思緒,驚得瑟縮了一下,一擡眼,正好對上龍彥霆黑沉的雙眸。那裏頭,跳躍着怒火,還隱匿着心疼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我頓時明白過來,下意識的把腳往裏蜷曲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躲”龍彥霆火大的吼着。先前光線太暗,龍彥霆並沒有發現我的腳受傷,這會兒到了光亮處,他想要給我穿鞋,才發現我的腳竟然傷成這樣,當即變得怒不可遏。“榮梓希,你不知道疼麼”“誰欺負了你,你就給我十倍百倍的欺負回去虐待自己,你傻不傻”我被吼得滿耳朵嗡嗡作響,連大氣都不敢喘,只好縮在他的懷裏,偷偷揪着他的衣襟,像只瑟瑟發抖的小動物。欺負我的那個人明明是你,知道不你個大壞蛋我扁了扁嘴,卻不敢說出來。龍彥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掃了我一眼,薄脣緊抿着,攬在我腰間的手臂收緊,腳下的步子走得飛快。到了家門口,龍彥霆粗魯的一腳踢開大門,抱着我飛快的衝了進去。我的雙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心口隨着他急速的腳步砰砰亂跳着。龍彥霆把我抱到沙發上放下,甕聲甕氣的命令:“好好坐着”語氣裏滿滿的嫌棄,動作卻是非常的輕柔。我擡頭去看龍彥霆,那張冷峻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不自在。他轉身,飛快的找來了醫藥箱,就地蹲在我的面前,一手拿棉籤蘸了消毒酒精,一手拽住了我的腳腕。棉籤剛剛碰到腳底,那些冰涼的酒精便絲絲縷縷的滲進傷口,疼得令人窒息“呃”我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叫出來,但是眼底,卻早已經滿是淚花。“現在知道疼了”龍彥霆不無嫌棄的看我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放得更輕,他半跪到地上,低下頭去,對着我的腳底,輕輕吹氣。樣子,專注得令人心動望着龍彥霆俊朗的側臉,我的心底,震驚得難以形容。他竟然願意爲我做到如此地步我伸手拉住龍彥霆,衝他搖搖頭,示意他別這麼做。龍彥霆微微擡頭,睨我一眼,惡聲惡氣的:“你別叫疼”然後,他低頭,繼續一邊塗抹一邊吹氣。絲絲涼氣縈繞在腳底的傷口上,像是一劑止疼的良藥,我含淚望着他溫柔細緻的模樣,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慢慢彎起脣角。“現在知道哭鼻子了以後再跑,我打斷你的腿”龍彥霆態度惡劣的放着狠話,手上一個控制不好,戳中了我的傷口。“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疼得腳趾頭都蜷曲起來。龍彥霆趕忙又低頭去吹。他偏着頭,薄脣都差點觸到我的腳上。這樣曖昧的鏡頭我的臉,不可抑止的紅起來,只覺得火燒火燎的發燙。清理完傷口,龍彥霆把我的雙腳包成了一對胖豬蹄,又滿臉兇狠的命令我不準做這不準做那,我忽然就想起從小到大的那些過往來。剛剛經歷家庭變故的時候,我曾經被送去看過心理醫生,那位戴眼鏡的老教授說,要想我開口說話,必須要我克服心理這關,一定要我自己走出來纔行。那時候,誰也不忍心逼我,誘哄無效之後便都放棄了。顧天楠甚至偷偷去學會了手語教我。只有龍彥霆,堅決不讓我用手語,他想了很多的辦法逼我開口。比如把我一個人丟進漆黑的樹林裏,比如把我推下游泳池直到今天我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並沒有我認爲的那麼可惡。如果當初不是顧天楠一味的庇護,或者我在龍彥霆的逼迫之下,可以克服掉心理障礙,開口說話。正想得出神,龍彥霆卻一把將我抱起上樓,望着他腳步不停的往浴室的方向走,我頓時就慌了,使勁兒拍打他的肩膀。你快放我下來龍彥霆你要幹什麼龍彥霆低頭睨我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給你洗澡難不成你傷成這副樣子,還能自己動手”我一怔,頓時感覺整個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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