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後的三國2:興魏 >第50章 老爹很硬氣(下)
    司馬師暗皺了一下眉頭,本來對付曹亮,他是穩操勝券的,但現在曹演突然出現,而且是帶兵而來,形勢陡然變化,讓司馬師有些始料未及。

    論品秩,司馬師還在曹演之上,但一個是皇帝身邊的侍從,一個卻是手握重兵的將軍,從實權上面來講,司馬師還是略差一籌的。

    司馬師拱手道:“原來是曹侯爺,羊小姐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昨日上山祭拜先父,不幸被山賊所擄,其中之事與令郎有些糾葛,所以在下才有個不情之請,想讓令郎到廷尉府一趟,冰釋誤會。”

    “誤會”曹演冷冷地道,“恐怕司馬公子不單單認爲是誤會這麼簡單吧何況廷尉府是什麼地方,我兒行得正,坐得直,並無作奸犯科之事,用得着去廷尉府嗎”

    老爹很硬氣,敢怒懟司馬師,這讓曹亮很是欣慰,背靠大樹好乘涼,曹亮此時有了靠山,自然放心了下來。

    昨天是何情形,曹演已經問過阿福阿貴了,對兒子的莽撞,曹演很是生氣,不過他更爲掛念的是兒子的安危,這些盜墓的山賊那可是窮兇極惡,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曹亮孤身一人,如何能敵得過這麼多的山賊。

    所以曹演纔會急匆匆趕來營救,沒想到圍住曹亮的,竟然不是盜墓山賊,而是太傅司馬懿的公子司馬師,這更讓曹演爲之惱火了。

    曹亮昨天可是拼了性命,救了他司馬家的人,司馬師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是恩將仇報,想要治曹亮的罪,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司馬師乾笑了一聲,道:“曹侯爺,在下當然相信令郎的人品,不過這個賊首一口咬定,此事與令郎有莫大的關係,爲此在下也不得不謹慎對待,但絕無冒犯侯爺的意思。”

    曹演冷笑道:“一個盜墓之賊,卑劣小人的話,居然也能讓司馬公子深信不疑來來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信口雌黃,誣衊我兒”

    他轉頭環視了一圈,很自然地把目光放在了刀疤六的身上,沉聲地道:“你就是那個賊首”

    做爲盜墓賊,官兵可是他們最大的天敵,如果說曹亮司馬師這些身着便裝的人,並沒有給刀疤六帶來太大的壓力,那麼眼前這位,盔明甲亮,威風凜凜,可是貨真價實的將軍,刀疤六腿肚子都有些發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叩首道:“草民叩見將軍。”

    曹演斜睥了他一眼,道:“那你說說吧,我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刀疤六渾身戰慄,別看他平時凶神惡煞一般,要多橫有多橫,但今天在曹演的面前,畏縮地象一隻小山羊,戰戰兢兢,連褲子都快給嚇尿了。

    聽到曹演的話,刀疤六斜眼看了司馬師一眼,司馬師暗暗地遞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照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刀疤六剛想開口,卻見曹演鏘地就將佩劍撥了出來,直接就橫在了刀疤六的脖子上,沉聲喝道:“想說什麼你最好考慮清楚,如果有一個字說錯的話,就別怪我這把劍認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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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刀疤六本來想把剛纔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可話到嘴邊,牙齒打顫,吭哧了半天,說道:“我我和曹公子並不相識,沒沒任何關係”

    曹演冷笑一聲,收回佩劍,對司馬師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人”

    司馬師臉刷一下就白了,還以爲這個刀疤六是一個什麼草莽狠人,讓他死死地咬住曹亮,那怕到了廷尉府的刑堂,捱上幾板子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可惜司馬師真是錯看他了,別說是大刑伺候,就是曹演一身戎裝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他面前,這傢伙馬上就慫了。

    真他娘是個窩囊廢

    司馬師唯一指望的人證反了口,讓司馬師成了衆人眼中的笑話,司馬師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訕笑一聲,拱手揖禮道:“曹侯爺,真是非常抱歉,在下誤聽此賊人所言,誤會令郎了,得罪之處,還請侯爺多多海涵。”

    曹演並沒有窮追狂打的意思,既然司馬師已經服了軟,並且賠禮道歉,見好就收的爲官之道曹演還是深諳的,他淡淡一笑道:“若無其他之事,曹某便告辭了,請司馬公子帶話給司馬太傅,他日有瑕,定當登門給太傅請安。”

    司馬師再沒有強留曹亮的半點藉口了,儘管他一肚子的憋屈,卻也只能是唯唯諾諾地應了,拱手作別。

    曹演沒再理會於他,大步流星而去。

    阿福阿貴一左一右護衛着曹亮,從司馬師的身邊經過,曹亮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道:“羊小姐真是不錯,司馬公子千萬可別辜負了她。”

    曹亮故意地把真是不錯四個字咬得很重,他說這話,完全是成心來噁心一下司馬師的,真的不錯一語雙關,可以指羊徽瑜的性格人品真的不錯,也可以說她的姿色身體真的不錯,至於怎麼理解,就完全在司馬師了。

    明顯可以看到司馬師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直了,曹亮原本一句很正常的話,在他聽來,卻全然不是滋味,是曹亮在暗示他已經嘗過羊徽瑜的味道,所以纔會說真的不錯這話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司馬師恨得牙根直咬,但此刻他卻拿曹亮沒有半點辦法,眼睜睜地看着曹亮從容離去。

    羊徽瑜沒有理會司馬師,只是對羊祜道:“叔子,我們也走吧。”

    羊祜默然無言地跟在羊徽瑜的後面,離開山谷。

    從始至終,羊徽瑜都沒有再去看司馬師一眼,彷彿司馬師同她是陌路之人一樣。

    司馬師臉色鐵青,矗立在那兒,久久地都未曾移動一下。

    他默默地注視着曹亮等人消失的背影,心頭如在滴血一般,今天這樣的恥辱,對於司馬師而言,是平生都未曾有過的,他的臉上雖然沒被人摑過,但卻也是火辣辣的痛着。

    他向來是天之驕子,是人人仰望的存在,而今天,卻徹底地淪爲了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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