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都伯覺得只需一刀,就可以解決掉戰鬥,他快馬向前,一刀“泰山壓頂”,便朝着鄧艾的頭頂上砍了過去。
鄧艾不慌不忙,自知和對手硬碰硬不行,非常靈活的一個閃避,堪堪地避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就在雙方二馬一錯鐙的工夫,鄧艾手中的長槍矯如靈蛇,疾如閃電,刺向了劉都伯的胸口。
劉都伯用力過猛,一刀砍空之後都來不及撤刀,鄧艾的長槍已經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劉都伯悶哼了一聲,雙方速度較快,饒是木頭的槍尖,也撞得他胸口發悶,生疼生疼的。
當然也幸虧是木槍尖,如果換作是鐵槍頭,只怕他此刻身上已經多了一個透明窟窿。
中軍官木無表情地舉旗指向了劉都伯,示意他出局。
劉都伯沮喪地離開了賽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就敗了,對方那神出鬼沒的一槍,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鄧艾順利地晉級,將來陳軍侯來爭奪一個別部司馬的位子。
第三場對戰沒有出乎人們的意料,路軍侯輕鬆地獲勝,而石苞在第四場的對戰之中,搶下了最後一個晉級的名額,他將和路軍侯來爭奪另一個別部司馬的位子。
這個結果確實讓驍騎營的一干將士深感意外,陳軍侯和路軍侯的晉級在情理之中,畢竟兩人是這次別部司馬競爭之中最爲強力的人選,他們的晉級自然是衆望所歸。
但鄧艾和石苞的晉級,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簡直就是兩匹黑馬,而且是一黑到底。
從兩人的晉級之路來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跌跌撞撞,第一輪賽馬,他們名列最後兩位,第二輪的射箭,石苞更是通過加賽才勉強晉級的,但沒想到進入決賽輪,兩人的表現卻是十分地搶眼,都是很輕鬆地就淘汰掉了對手,昂首晉級了最後的決賽。
由於石苞和鄧艾的強勢晉級,也讓最後的決賽充滿了懸念,原本陳軍侯和路軍侯拿下別部司馬是十拿九穩的,但現在看來,無疑也是充滿了變數。
這也讓即將到來的決賽,變得精采起來。
圍觀者竊竊私語道:“你們看,這比試還有懸念嗎”
“應該沒有了吧,陳軍侯和路軍侯實力超羣,別部司馬的名額絕對是十拿九穩的。”
“我看不一定吧,這兩個農官居然一路殺到決賽,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想必這最後的對決,也將是一番龍爭虎鬥。”
“那我們賭一把如何”
“賭就賭,難不成某還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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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們瘋了嗎,如果被曹將軍知道你們私下賭博,還不得去挨那兩百軍棍”有人勸說道,這兩人賭興方起,就被一盆涼水澆頭,只好搖頭作罷。
或許是覺得時候不早了,或許是爲了讓比試更精彩紛呈,曹演宣佈兩場決賽同時進行,陳軍侯和鄧艾的這一場安排在了東賽場,路軍侯和石苞的這一場院安排在了西賽場,同時開戰。
衆人立刻都興奮起來,焦急地關注着賽場,等待着決賽的開始,兩場決賽同時進行,精采紛呈,恐怕令人都目不暇接了。
中軍官揮動着令旗,示意比賽正式開始。
四匹戰馬咆哮,飛快地向前奔馳而來。
陳軍侯是一個心思謹慎的人,一路走到現在,一直是穩穩當當,雖然他早已視別部司馬爲囊中之物,但他始終沒有輕視任何一個對手,那怕是農官種地出身的鄧艾。
在鄧艾和石苞加入比試之後,陳軍侯就將二人視爲潛在的對手,畢竟驍騎營的人知根知底,而這兩個人則完全陌生,一向謹慎的陳軍侯自然不會認爲對方是菜鳥,敢來驍騎營參加比試,那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絕對不應該被他們農官的身份給迷惑了。
所以陳軍侯才力主在第一輪賽馬的時候就除掉對方,他聯合衆人,採取壓制和包夾的戰術,竭力地阻止石鄧二人晉級。
但事與願違,鄧艾石苞不但通過了第一輪的比試,而且連闖三關,一路殺入了最後的決賽,如此可怕強勁的對手,陳軍侯如何還敢再大意,他凝神靜氣,全力以赴,與鄧艾展開了廝殺。
雙方的前幾個回合,打得是不分勝負,陳軍侯十分的小心謹慎,不輕易地冒然進攻,而是密不透風的採取守勢,抵擋鄧艾的攻擊,並尋機找到鄧艾的破綻。
而鄧艾同樣也是一位善於防守的人,堅持後發制人的打法,雙方你來我往,卻都有所保留,一時戰勢膠着,難分高下。
石苞那頭卻和路軍侯打得是激昂熱烈,雙方都屬於那種體形彪悍,脾氣暴躁的類型,和那邊陳軍侯鄧艾開打之後磨磨噌噌相互試探不同,兩人直截了當,一出手就是狠招,你砍我殺,恨不得一招就置對方於死地。
這樣火星四濺的對決,自然是更爲地精彩好看,也吸引了大部分圍觀者的目光。
石苞依然還是手持木製大刀,大聲地叫喝着,聲震全場,威猛非凡,每一刀的劈出,都是勢大力沉,虎虎生風,一把木製的兵器居然能耍出真大刀的風采,也真是沒誰了。
石苞可是打鐵的出身,或許別的本事沒多少,但兩把子力氣卻是足夠,幾十刀這麼砍了下去,他絲毫氣不喘力不虧,依然生猛無比,連戰了十幾回合之後,路軍侯頗有些喫力的感覺,漸漸抵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