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緊閉的房門彷彿一個拒絕的符號, 象徵着少年又再次將自己與他人相隔離開。

    談衣站在客廳裏,沒所謂地擦擦臉上的雨水,渾身溼噠噠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被挑起慾望又只能忍着的感覺更不好。

    在要錢未果後, 謝承言果然祭出了霸總的專用套路, 談衣表面很爲難實際很期待地被他帶去了酒店,結果在乾柴烈火之際, 謝承言卻自己停了下來, 讓談衣又鬱悶又失望。

    雖然大概可以想到謝承言腦補的東西, 但是談衣還是不爽,非常非常地不爽。

    一直沉默的系統終於出聲了, “主人淋雨會生病的”

    談衣嘆了口氣,一邊脫衣服一邊回答,“誰讓混賬小言雖然半路剎車,卻又在後面偷偷跟着。正好雨下得這麼大,我當然要應景地賣點慘嘛。”

    系統:“請快點去洗澡”

    談衣把溼衣服甩到地上,又利索地拽開皮帶脫掉褲子, 不一會兒他的身上就光溜溜的什麼也不剩了,富有少年感的雪白胴體晃得系統有點臉紅, 變成小貓的系統悄悄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澡當然是要洗的。”談衣伸手敲敲浴室的熱水器,微眯的眼眸中閃動着某種名爲邪惡的光芒,“不過不是在這裏。”

    系統:

    白色小貓咪還處在一頭霧水之中, 忽然聽到一聲詭異的“咔噠”聲, 擡頭就看到它的宿主大人狀似困擾地抱怨道, “哎呀,熱水器壞了。”

    謝辰風在房間裏生悶氣,雖然早就知道談衣私生活的混亂,可是在真正見到那些“證據”之後,他還是不能接受。

    留下那些痕跡的人是誰爲什麼他就不能好好潔身自愛地生活爲什麼要那樣放縱自己爲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一串又一串的問題在謝辰風心中翻來覆去,還有一個他不敢面對的禁忌穿插其中,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煩躁,聯合窗外雜亂無章的雨聲,謝辰風更加睡不着覺。偏偏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敲門聲。

    謝辰風閉着眼睛,想假裝聽不到算了,他現在不想看到那個人。可“叩叩叩”的敲門聲卻始終鍥而不捨地響起,謝辰風沒法,只能一把掀開被子,不耐煩地拉開房門,“到底什麼事”

    謝辰風的話停在半途,好像傳輸到一半就變成白條的卡帶,再也說不出後續的內容。

    談衣站在門口,溼噠噠的衣服都已經不見了,但他也沒穿上任何新的衣服,全身唯一的遮掩就是一條白色的卡通浴巾,堪堪只遮住了重點部位,雪白的胸膛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修長筆直的雙腿從浴巾下顯露出完美的形態。因爲淋過雨,他的皮膚顯露出一種微微溼潤的白,在昏黃的燈光中彷彿有一種帶着水汽的誘人。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面前的少年好像一個來自雨中的妖精。

    “外面的熱水器壞掉了,”談衣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臉頰悄悄地飄起一點紅暈,長卷的睫毛半垂着微微顫抖,“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浴室嗎”

    謝辰風沒說話。

    談衣直接當他是默認了,略一彎身從謝辰風身邊擦過,很快地走進浴室。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直到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謝辰風才僵硬着身體坐回牀上。他捂着左邊的胸口,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臟正在胸膛下不斷地、快速地砰砰跳動。當談衣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肌膚相切的滑膩觸感一閃而逝,卻讓他的心跳倏忽快了一個節拍,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還來不及從不正常的情愫中緩過神來,緊接着,又有一陣衝擊向他襲來。

    謝辰風房間的浴室是半透明的冰花玻璃,正對着他現在坐的位置,雖然有遮擋效果,人體的形態卻完全能看得一清二楚。

    謝辰風心裏發慌,他不想去看他,可心中不知是什麼的力量卻驅使着他的目光一動不動地望着那片玻璃,望着玻璃後那個修長纖細的身影。

    他看到他舉起花灑,纖長的脖頸往後微傾,他看到他細細地衝洗着自己的身體,他看到他轉身去拿了一塊肥皂,他看到他手忙腳亂地把肥皂弄掉了

    “這個笨蛋。”謝辰風無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一抹微笑卻悄悄從他嘴邊浮現,“真笨。”

    滴,謝辰風好感度增加15點,當前好感度70.

    談衣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謝辰風正背對着他躺着,不知道睡了沒有。因爲對結果還比較滿意,談衣不再折騰小風同學,自己去他衣櫃裏找了睡衣套上,然後就往他牀上一躺,公然捲走半條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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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謝辰風的背影陡然僵住。

    “你回你房間睡。”硬邦邦的語氣。

    “窗戶沒關,牀都溼了,小風就讓我睡一晚嘛。”談衣揉揉眼睛,已經是接近凌晨3點,他真的挺困了,說着說着,就真的睡了過去。

    “你說什麼”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謝辰風突然臉色大變,猛地坐起身來,卻發現談衣已經完全睡了過去。

    看着談衣抱着被子睡得一無所知的樣子,謝辰風當然意識到自己是誤會了,狂跳的心卻沒有停下的跡象。

    睡着的談衣看上去比平時更顯稚嫩,因爲側身躺着,一邊的臉頰被枕頭擠壓,使得他就像是在輕輕撅着嘴。

    雨漸漸停了,路燈微弱的光芒照進窗內,謝辰風好像被蠱惑了一樣慢慢俯下身

    當嘴脣輕輕觸碰到一起的時候,謝辰風感覺到一種讓人酥麻的電流忽然貫穿全身,胸膛的心跳聲有如擂鼓,他很慌,這份前所未有的陌生情愫讓他不知所措。但在所有的慌亂與不知所措之中,又有絲絲縷縷的欣喜與快樂從中滋生,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他想緊緊地擁抱這個人,想要細細地親吻他,想與他有更多更親密的交流與觸碰。

    謝辰風小心翼翼地往下親吻,卻忽然看到了談衣脖子上斑斑點點的紅痕,被暫時遺忘的記憶頓時涌現出來,欣喜與甜蜜頓時變成了無法遏制的痛苦。

    “我討厭你。”謝辰風狠狠捏緊了拳頭,卻不能對這個沉睡中的人做什麼。

    睡夢中的談衣好像聽到了什麼似的,蹭了蹭緊貼着他的熱源,喃喃自語地咕噥,“我最喜歡小風了。”

    謝辰風無力地躺倒,睜着眼睛一夜無眠。

    沈漠冷哼一聲,伸手要去拔身後的劍,談衣連忙往後退一步,“我說的可句句都是實話不過”他拉出洛明軒,有點委屈地說,“到處找不到你,所以我就順便看了看小軒嘛,小軒,你說是不是”

    洛明軒手裏的玉佩幾乎要嵌入掌心,他閉了閉眼,選擇一言不發。談衣急了,忙又捏了捏他的肩,洛明軒這纔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這麼一下,沈漠也注意到了洛明軒,試劍會大半的時間他都不在門派中,對這次的榜首隻是有所耳聞,但瞧見洛明軒那身內門弟子服飾,他猜測道,“你是洛師弟”

    洛明軒自然是認得他的,作爲這一輩年輕弟子中的翹楚,沈漠一向是行爲楷模。

    他那個“師傅”就常常冒着酸氣提起這個師侄,那時,他心中總是不以爲然,不論是誰,只要稍有天分,他就必定要大肆貶低一番,他早就習慣了。可是現在,他卻好像有了和“師傅”一般的心情。

    因爲這點難以釋懷的介意,洛明軒沒有馬上回答。談衣卻像找到了話題似的,立馬喋喋不休起來。

    “沈漠,你們門派裏欺負人也太厲害了。”談衣一臉義正言辭,“上次我順便路過,就看到兩個弟子在欺負小軒,也不看看他纔多大。後山那條河的水本來就比一般河水重得多,他們簡直是存心要累死他。”

    沈漠聞言微斂長眉,也想到了洛明軒的師傅,“徐師叔確是有些”說到一半,他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妄議長輩不妥,沒有再說下去。

    談衣替他說了,“你這個師叔實在是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他拍拍洛明軒,“這麼好一個苗子,在他手下整整三年,他卻壓根就不教。不教就算了,還縱容手下弟子隨意欺侮他,簡直了。”

    談衣說得毫不客氣,沈漠卻難得得沒有反駁,只象徵性地瞪了他一眼,談衣根本不痛不癢,丟開洛明軒湊上去,邀功一般地笑嘻嘻道,“我說的對吧”

    沈漠沒理他,談衣自己往下說,“你嘴上雖然不說,心裏肯定覺得我說得對。你那個師叔如此心術不正,簡直枉爲正道,還不如我們魔修坦坦蕩蕩誒別走啊。”

    談衣急忙伸手去抓沈漠胳膊,這本來是很平常的接觸,沈漠卻忽然變得十分激動,不僅飛快地甩開談衣,還厲聲喝道,“你要做什麼”

    談衣愣住。

    沈漠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心裏懊惱,表面上卻沉下臉來,硬邦邦地說,“今日我就當沒有見過你,你走吧。”

    “我纔不走。”談衣百折不撓,想了想又問,“我送你的玉佩呢”

    說到“玉佩”,一直沒出聲的洛明軒驟然擡頭。

    “自然是扔了。”沈漠語氣淡淡的。

    “你,你扔了”談衣這下不能淡定了,紅眸中流露出一絲顯而易見的受傷。半晌纔有點委屈地說,“你怎麼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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