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親我一下 >你是我的小朋友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黎衍。

    “腳、腳扭了?”他詢問般去看關鶴:“剛纔扭的?”

    後者臉上面無表情,和關鶴一對視,黎衍有些腳軟。

    嚇他媽死,眼神這麼兇?

    一聽說老闆腳扭了,之前還鬧騰得歡快的一羣人都安靜下來,時間心驚膽戰道:“那先上來吧,小謝酒都喝了。”

    Flash也附和:“哥沒事吧?這酒看着挺烈的。”

    “還好……”謝聞星呼了口氣,他對關鶴說:“你先上去?”

    關鶴上去了,沒人能幫他擋,謝聞星想着對方剛纔的話,把自己肩膀以下都泡在了泳池裏。

    黎衍莫名其妙,伸手去拉謝聞星:“小謝也上來吧?”

    謝聞星搖搖頭。

    他喝酒上頭很快,臉沒一會兒就紅了,俱樂部迷離的光線落在他白皙的面頰上,整個人跟平日裏氣質不太一樣。

    黎衍很確定自己是直的,他只是有點顏控……他看謝聞星的眼神略微發怔,背上突然傳來了一道力。

    黎衍被直接踹下了泳池,踹他的人用的力氣很大,黎衍在池子裏撲騰出了不小的水花,“我日你——”

    回頭看見了站在岸上的關鶴,後半句話被黎衍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訕笑:“阿鶴,你踹我幹嘛?”

    關鶴沒理他,他把手中的外套遞給了泳池裏的謝聞星,謝聞星套上後纔去碰樓梯。

    看見他倆的小動作,人堆裏發出稀稀疏疏的笑聲。

    謝聞星上岸後頭開始暈了,那杯酒的效果逐漸顯露了出來,和上次喝醉時的感覺一模一樣。他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鬧了這麼久,好幾個人都落了水,大家終於開始安安分分喝酒聊天。謝聞星之前喝了那麼滿一杯威士忌,沒人敢去灌他酒了。都在喝酒,就他一個喝可樂。

    模模糊糊中,謝聞星看見時間舉起了酒杯:“……沒想到您和小謝今天會補婚禮。最開始在重慶知道您和他結婚那會兒,說實話,我有些不看好這事,他太喜歡您了……”

    EVE幾個隊員也跟着道,“真的很不可思議”、“摸神說的時候都不剛相信”……

    等大家說完,時間把話題繞了回來:“那就祝您和小謝好好的。”

    大家是敬的他們兩個,不僅關鶴要喝,謝聞星也該喝。上一秒謝聞星還正常地舉起了杯子,下一秒,他舉着可樂的手突然穿過了關鶴的手臂,兩個人手臂交錯。

    “關鶴,交杯酒,”謝聞星盯着他:“快喝。”

    不知情的時間還以爲謝聞星鬧着玩,喲呵一聲:“你有點騷動啊。”

    相對比較瞭解謝聞星情況的黎衍盯着他們:“他這是……醉了吧?”

    黎衍話音剛落,謝聞星自己一個人喝完了可樂,見關鶴不喝酒,他皺皺眉,自己去抿了一口關鶴的酒杯,然後就脣對着脣試圖把酒液往關鶴嘴裏灌,動作堪稱放浪。

    一衆人都看呆了,想不到謝聞星衆目睽睽之下居然這麼開放。關鶴配合他喝完酒,他知道這傢伙大概酒勁上來了。

    還沒到九點,走這麼早不太好,關鶴用了些力去壓制謝聞星的動作,他抓住了謝聞星不安分的手,後者被他抓着,竟反手用指頭撓他的手心。

    “別抓我啊……”謝聞星笑嘻嘻的,嗓子倒是壓得很低:“我想碰碰你。”

    關鶴神色微動,他站起身。

    “你們玩,消費記在我賬上。我先帶他回去,”關鶴特意看了眼黎衍:“玩開心。”

    知道對方帶謝聞星迴去要做什麼,暫時還借住在關鶴家的黎衍舉起手:“保證玩到天亮。”

    *

    在車上,關鶴不敢做得太過了,謝聞星想動手動腳,關鶴不得不避開他的動作。

    謝聞星大概是誤解了他的意思,見好幾次親暱都不成功,謝聞星有些焦慮地咬了咬牙齒,眼看他都想咬自己的手指頭了,關鶴出聲安慰:“我不是拒絕你,等一等,在外面不方便。”

    他儘可能地放軟了聲音,怕刺激到謝聞星。哪知後者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這個問題把關鶴問住了,該怎麼回答一個醉鬼才恰當?是因爲我們結婚了,還是因爲我喜歡你、我愛你?

    他覺得無論哪個答案謝聞星聽了都會想開車。

    關鶴挑了個曖昧又恰當的說法,他摸了摸謝聞星的頭:

    “因爲你是我的小朋友。”

    謝聞星果然被這個答案安撫了。他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面頰上邊早就因酒精泛起的紅色蔓延到了耳朵根。

    但是突然地,他露出了有些失落的神情。

    “其實…今天的婚禮……”

    大概是這回謝聞星沒喝上次那麼多酒,思維要清楚一些,還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說話吞吞吐吐的,關鶴察覺到了一絲反常。

    “婚禮怎麼了?”

    “我、我……”謝聞星頓了頓:“我昨天給媽媽打了電話。”

    關鶴這下是真的覺得詫異了,謝聞星給他媽媽打了電話?爲什麼謝聞星一句話也沒提過?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看見謝聞星母親的影子。

    關鶴想了很多可能,下一秒,謝聞星說出了他最不希望聽見的答案。

    “她說她不過來,但是祝我新婚快樂。”謝聞星有些糾結:“她居然還問了我手傷的事,好奇怪,我以爲…她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她爲什麼會知道我手傷了……”

    謝聞星難得主動提到自己的母親,言辭之間的躲閃也令人非常在意,關鶴誘哄着他把事情說出來:“她是你媽媽,她知道也很正常。”

    “不是那樣,她心裏沒有我的……”說到這兒他又想去吻關鶴:“我只有你了,讓我親你一下吧。”

    這樣的撒嬌實在令人難以自持,關鶴忍了忍,把謝聞星推開了點,後者露出了受傷的神情。

    “你說她心裏沒有你?爲什麼?”他循循善誘:“說出來我就吻你。”

    原本以爲自己親不到關鶴、生無可戀癱在車上的謝聞星一下坐了起來:“真的?”

    “不騙你。”

    “那要親嘴……?其他地方不算。”

    關鶴哭笑不得點了點頭,謝聞星道:“她回來的時候問我跟不跟她走,我沒答應。”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關鶴示意謝聞星繼續說。

    “她可能纔跟我爸吵完架,正在氣頭上……我一直都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她威脅我如果這次不和她走,以後碰了面不許說我認識她、也不許叫她的名字。”謝聞星的聲音停了下來,他的眼神變得茫然,過了很久,他小聲說:“……可是一直到我要出門了,她都沒告訴我她到底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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