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一片死寂。

    唐夭夭一點一點的回過頭望去,看着身後,一雙腳,正對着自己的頭,剛纔,就是這雙腳,踢着自己。

    唐夭夭看着這一雙腳,有些困難的嚥了下口水,慢慢的擡頭望去,便對上一雙充滿驚恐,瞪大如銅鈴般的眼睛,而此刻,那些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唐夭夭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大驚之下後退了幾步,她的心臟,急劇跳動着,看着吊在燈上的男人,握緊雙拳,是誰,他,怎麼會死在這裏

    等等,這男人,怎麼那麼眼熟

    唐夭夭像想到什麼,看了男人幾秒,一驚,這個人,不就是剛纔看到的,畫面中,那個傷害老師的渣男。

    而他,卻死了。

    被吊死在老師的公寓裏,這,到底是這麼一回事

    唐夭夭想到,自己從老師的公寓離開後所遇到的一切,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一場夢,若是,自己死在這裏,那麼,她是不是就真的死了。

    碰,碰。

    門外,突然傳來了拍門的聲音,那好像是有人正用拳頭狠狠的敲打着門板,一聲聲,彷彿要擊破人的耳膜。

    是它,是它來了。

    唐夭夭顧不得多想其他,只知道,此刻在門外的,便是那嬰兒。

    但是,她現在該怎麼辦

    唐夭夭心急如焚,卻是想不出半點主意,而就在此時,原本被吊在燈上的男人,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這聲音,在這樣的環境裏,尤爲清晰,也無比的詭異恐怖。

    唐夭夭覺得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崩潰,心理素質也夠堅強的了。

    看着那本應該死了,或者說,不知死了多久的男人轉過頭來,睜着一雙翻白的眼睛盯着自己,那目光,就像是毒蛇,冰冰涼涼的,直入骨髓。

    唐夭夭朝後退了一步,而門外的拍門聲,卻是越發的響。

    男人的目光,隨着唐夭夭的位置而移動,而吊着他脖子的繩索,似乎,有斷掉的跡象。

    唐夭夭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外憂內患。

    眼看,那男人就要掙脫繩索,唐夭夭下意識的尋找公寓裏有沒有別的武器,而此刻,一聲碰的巨響,門,開了,一聲怪笑,也從門外傳了進來。

    “兒子,你來了。”

    男人青白的臉上那一雙白色的眼睛看向從門外爬進來的大頭怪嬰,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一聲沙啞,卻又隱隱帶着恐懼的聲音。

    嬰兒如皮球般大的腦袋,巨大而裂開的嘴,小小的身子,四肢爬地,飛快的朝着男人爬了過來,在男人還沒有任何的動作前,爬到他的身上,雙手抓住男人的頭,似乎不讓他動,那張嘴,大大的張開,露出一排排尖利的牙

    齒,下一刻,男人的頭,就被咬掉了。

    唐夭夭看着那嬰兒從外面爬進來就把男人的頭喫掉,一時間怔在原地。

    一陣冷風,吹了進來,驚醒了唐夭夭,她看向大門,趁那嬰兒沒注意自己,她還是快點離開。

    唐夭夭跑出這間讓她感到恐懼的公寓,就算外面仍舊一片漆黑,也總比呆在這個地方的好。

    而此刻,公寓裏,嬰兒已經幾乎將男人的身體喫光,一道女聲也跟着響起,從最黑暗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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