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軒宇說服了自己,又理所當然的火大起來,於是低頭想要教訓餘晚晴兩句,卻瞧見她像只乖貓一樣縮在自己懷裏,臉色雪白,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覆蓋着眼下,微微顫抖,而她白瑩瑩的手,還輕輕抓着他西裝外套,顯得柔弱又可愛。卓軒宇心頭一跳,再也說不出責備的話,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迅速把餘晚晴送到了車裏。
看到餘晚晴躺在後座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卓軒宇忍不住伸手往她的臉輕拍了兩下,“喂,餘晚晴你沒事吧”
餘晚晴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翻了個身,用自己的背對着卓軒宇,小聲的咕嚕着,“困,別惹我。”
“”卓軒宇的擔心瞬間煙消雲散,心裏放鬆的同時又忍不住好笑,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他剛準備撤離去前面開車,一眼瞥到她對着自己的翹臀,鬼使神差的拍了一下,以示不滿。
餘晚晴身體一震,立即挪着翹臀往裏面縮了縮。
卓軒宇心情一下子好多了,他關好門,坐到了駕駛座,開車回到了公寓。停好車,卓軒宇回頭一看,餘晚晴已經翻了身側躺在後座,看樣子似乎已經睡着了,半邊身體趴在座位邊沿,眼看着就要掉下來,但是她就是不掉。他不禁嘖嘖稱奇,這女人還真有點像樹懶,這樣也能睡。卓軒宇輕笑着把她抱回了房間,剛準備送她去房間,結果餘晚晴眼睛睜開了,她伸了個懶腰,指了指沙發,“把我放那就可以了。一晚上沒喫東西,我喫個泡麪。”
“泡麪那東西能喫”卓軒宇一臉嫌棄,不過還是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先比在醫院時的粗魯,他現在的動作可以說是十分溫柔。
餘晚晴揉了揉眼睛,睡了半小時,她感覺力氣恢復了點,不過肚子卻餓得難受。做手術是個體力活,全程都要站着,而且精神高度緊繃,消耗特別大。更別說她這個手術持續了四五個小時,現在肚子抗議也是正常的。她現在也沒精力去曲意逢迎,直接丟給卓軒宇一個鄙視的眼神,“我一晚上都在做手術,現在沒力氣去做飯了,不喫泡麪喝水管飽啊”
卓軒宇倒是沒計較她那個眼神,他沉默了兩秒,“我來做,你吃麪嗎”
“啊你,做你會嗎”她震驚之後是極度的懷疑,像卓軒宇這樣的太子爺,會煮麪恐怕連爐子也不知道怎麼打開吧
卓軒宇臉色如常,丟下兩個字“等着。”轉身進了廚房。餘晚晴把脖子伸長,卻只能聽見廚房裏做飯的聲音,她甚至有些擔心卓軒宇把廚房燒了,她撓着腦袋,心中更疑惑的是,花蘿蔔今
餘晚晴心裏還在糾結今晚的花蘿蔔到底是好還是壞,卓軒宇已經端着一碗香噴噴的面出來了。
只見碗中顏色分明,面上覆着一個荷包蛋,還有鮮綠的青菜葉子,星點的肉絲,讓人看着就食慾大增。
餘晚晴震驚的望着面,又看看卓軒宇,花蘿蔔難道又要改外號了
“喫吧。”卓軒宇把準備好的筷子遞給餘晚晴,她手抓着筷子,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所以看上去呆呆笨笨的,這樣的餘晚晴,顯得可愛多了。
卓軒宇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輕戳了下她亂糟糟的頭頂,“怎麼不喫,味道應該還可以。”
“花蘿蔔,我真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餘晚晴讚歎着,果然花蘿蔔應該改名爲田螺先生了。他不但相貌堂堂能力出色,居家手藝還這麼不錯,以後真正成爲他妻子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吧。她拿起筷子開喫,而站在他身邊的卓軒宇原本愉悅得意的神色立即凝結了,然後慢慢的沉下來。
“你剛纔叫我什麼”卓軒宇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響起,餘晚晴嘴裏剛剛咬了一口面,一驚之下猛的就把面給吞了下去。糟糕了她剛纔意識還不清醒,居然隨口把給卓軒宇取的外號喊了出來難怪這隻花蘿蔔要生氣了。
她嚥了咽口水,垂頭盯着碗裏的麪條有點戰戰兢兢,“沒,沒什麼。”
“呵,花蘿蔔餘晚晴,你終於說出心聲了,這次怎麼不在我面前虛以委蛇了”卓軒宇壓抑着怒氣,不怒反笑。他今晚放棄了溫香軟玉,大半夜的把餘晚晴接回家,給她煮麪,到頭來還要被這死女人取外號羞辱真是豈有此理他就不該這麼好心關心這個女人
“軒宇,你肯定聽錯了,我是說好男人,真的,你就像田螺先生一樣賢惠一樣能幹,能當你的妻子真是太幸福了。”餘晚晴笑得一臉討好,心裏卻懊惱不已,真是奇怪了,怎麼她面對卓軒宇,越來越沒有防範意識了呢居然當着他的面把心裏話給說出來,這還得了幸好他們不經常見面,不然她那點小算計不是都被他知道了。
“餘晚晴,你也夠了。你罵我花蘿蔔,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找到下家,速度挺快”卓軒宇火氣一上來,聯想到剛纔醫院裏的情景,更是怒不可遏。
餘晚晴一愣,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盯着卓軒宇看了兩眼,笑得越發燦爛,“沒錯,所以我們兩人半斤對八兩吶,男女平等嘛。”
這句話噎得卓軒宇無話可說,只是他心裏更氣了,他臉色更加難看,“在我們沒離婚前,你應該注意點。而且閔安勳”卓軒宇本想閔安勳不適合她,只是餘晚晴適合誰,他根本沒必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