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諾謙更快一步,他彎身,將藥物撿起,看了一眼。
本以爲她是生了什麼病,結果,竟然是避孕藥。
他冷着臉,將藥盒子遞到她面前:“這是什麼?”
雲果看了他一眼,快速將藥盒子從他手中抽出,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我問你,那是什麼。”
雲果臉色有些囧,邊撿着地上的東西,邊道:“上面的字,你不是看的很清楚了嗎。”
“所以呢?”雲諾謙有些火大:“你是什麼意思?”
雲果將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了包裏,站起身,面向他。
“你是在噁心我嗎?”
雲果呼口氣,“我想,你也不想讓我這樣的人,再生下你的孩子吧。”
雲諾謙斜睨着她,眼角似乎能迸發出怒火。
她就這麼嫌棄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掐熄了他跟她之間的所有可能?
不對,他跟她之間還能有什麼可能。
他咬牙:“沒錯,我的確不稀罕。”
他說着,抱懷後退了兩步。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還是現在就開始?想好了嗎?”
雲果悽楚的看着他:“我們之間,爲什麼,非要做這種事情。”
“因爲我想折磨你,讓你痛,讓你代替你母親痛,不然,這世上還有誰能體會我當初被你們踩的到底有多狠。”
“所以,跟我睡,讓我做你的情人,你就可以幸福了嗎?”
“起碼,我可以讓你不痛快。”
雲果失語一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將包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她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似的抿脣一笑。
“我先洗。”
她轉身走進了浴室。
關上門的那一瞬,雲諾謙嘆口氣,轉身,倚靠在門旁,看着她的包。
雲果站在浴室,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自言自語道:“就當是報答了他過去的十年對你的養育之恩吧,畢竟,他給你的寵愛,當時真的令你感到了幸福,不是嗎?”
她呼口氣,脫下衣服,轉身走到蓬頭下,打開水。
聽着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雲諾謙心裏莫名的有幾分煩躁。
本來今天心情很好的。
可是現在,都因爲這盒藥……
他伸手將她的包拎過,打開,將裏面的藥拎出,走到了垃圾桶邊。
可是……他要如何跟她說呢?
難道說,他要她給自己生一個孩子?
他搖了搖頭,他不稀罕。
他重新將藥塞回了包裏,將包放回原處。
幾分鐘後,雲果從裏面走了出來。
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
身前半截春光遮不住。
他嚥了咽口水。
雲果走到化妝鏡邊,開始護膚。
雲諾謙睨了她一眼後,進了浴室。
雲果擦完臉,就去換了一身睡衣。
纔剛上了牀,雲諾謙就出來了。
他跟她剛剛一樣,只裹了一條浴巾在下半身。
見她在牀上。
他走到牀邊,直接上了牀,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
見她換上了衣服,他冷笑:“女人呀,還真是喜歡多此一舉。”
雲諾謙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還是剛剛那樣,更野性,讓人有食慾。”
她臉一紅,原來,他說的多此一舉,是衣服。
他傾身,吻上了她……
雲果沒有像之前那樣抗拒。
或許是因爲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他的。
也或者是剛剛,自己已經給自己做了充分的心裏建設。
所以現在,她對他碰自己這件事兒,並沒有那麼深惡痛絕。
起碼,她可以坦然接受,並樂在其中。
雲諾謙也發現了她的轉變。
這樣的轉變,讓兩人在這件事兒上,瞬間契合了不少。
一番雲雨結束。
雲果忽然間就明白了,爲什麼有那麼多人,寧可出軌也要做這件事兒。
他翻身,躺在她身邊。
兩人都很安靜。
過了幾分鐘,雲果坐起身,將睡衣披到了身上,下牀,打開包,捏出一粒藥。
她來開門出去,倒了一杯水,將藥服下。
房間裏,雲諾謙握拳,明明知道她在做什麼。
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
他將被子扯到身上,翻身。
雲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背對着門,似乎要睡了。
她走過去,躺下,背對着他。
誠哥辦事很快。
她安排誠哥幫她調查事情的第三天上午,誠哥就給她發來了那個姑娘的信息。
“那個姑娘是涼城師範大學大四的學生,學習成績並不算好,但是據我調查,她跟涼城一個林姓的富商有來往。”
師範大學的學生?
這樣的人,做鍵盤俠去擾亂別人的人生,還想着爲人師表?
她若真做了老師,將來不知道要害多少孩子呢。
呵,該怎麼還這姑娘一份大禮呢?
想來想去……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是最好的了。
大家正好可以扯平。
“誠哥,找人拍到這個姑娘跟富商一起出入曖昧場所的照片,然後人人把這些照片在她們學校的門戶網站,發佈,還有,這個富商有妻子嗎?”
“有,巧的是,這個富商是靠丈人家的資本發家的,受制於妻家。”“很好,把這些照片,發給富商的妻子,剩下的,什麼事情都不必再做了。”
“好的,雲總。”
雲果笑了笑:“別總跟我那麼見外了,好好養你的傷。”
“其實都沒什麼大事兒了。”
“那也不能大意,傷筋動骨都得養百天。”
掛了電話,雲果繼續翻看着手中的資料,心情極好。
此時,雲諾謙剛在醫院裏探望完一位生了重病的老客戶。
他上了電梯,下樓的過程中,不時有人進來。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箇中年女人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
二十歲出頭的女人一直在哭,中年女人呵斥道:“行了,還嫌我不夠煩嗎,我兒子自從認識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你自己說說,你這都第幾次了,我都提醒過多少次了,要避孕,要避孕,你爲什麼不吃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