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迴應,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佟瑤”

    不是什麼同名同姓,此刻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女人,不就是當初自殺在牢裏的佟瑤嗎

    佟瑤將視線移到身後的男人臉上,他臉上的醜陋疤痕似乎已經對她免疫了,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害怕和嫌棄。

    “偉霆,像我這種人除了喝酒等死還能做什麼呢”佟瑤笑的一臉荒涼,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紅酒。

    森偉霆壓着怒氣疾步走過來,一把奪走她手中的酒杯,他厲聲道:“佟瑤你到底要自暴自棄到什麼時候我當初費盡心機將你從牢裏換出來你就這樣開始你的新人生”

    酒杯被人奪走,佟瑤望着他的眼睛也不生氣。

    她只是定定的看了幾秒後,慢條斯理的站起身走向牀邊,仰面一躺大笑道:“哈哈哈我哪裏還有什麼新人生我是有家回不得的逃犯,就算我回去,我父母見了我恐怕會被我嚇死”

    距離她的死期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佟瑤始終走不出當初被人輪姦的灰暗陰影。

    她恨透了冷爵梟和林語嫣

    曾經確實想一死了之,結束這屈辱的一生。

    可一想到冷爵梟和林語嫣還相親相愛的活着,她心裏就有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

    但當時已經坐牢的她除了痛不欲生的發狂外,就是以淚洗面的絕望。

    那時的她已經山窮水盡了,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逃離苦海了。

    就在佟瑤想辦法打算聯繫母親王彩霞時,她被人祕密安排見了一個男人。

    他就是此刻眼神複雜的森偉霆。

    一個愛了佟瑤很多年的癡情男人。

    而這份令人匪夷所思的愛,就這樣被他偷偷的放在心裏,哪怕到了現在,佟瑤也不曾察覺。

    森偉霆低頭望着牀上躺着的女人,心底是說不出的失落,他不知道要怎麼幫助佟瑤重新振作起來。

    佟瑤被人輪姦的事情,他從始至今都不敢提。

    但他很想告訴她,不管她經歷了什麼遭遇,他都不介意不在乎,只要她願意接受他的愛。

    “佟瑤,你告訴我,要怎麼樣你纔會重新快樂起來”森偉霆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他以爲幫助佟瑤脫離監獄那個鬼地方,她獲得自由後會再次振作起來,可惜她並沒有。

    來到新西蘭以後,她每天躲在臥室裏除了喝酒就是睡覺,過着渾渾噩噩的麻木生活,他的耐心快被耗盡了。

    佟瑤像是沒聽見似的,側身一轉背對着他,隨手一抓被子蒙在頭上,說的冷冰冰:“偉霆,我好睏,想睡覺了,麻煩你出去時幫我關上門”

    望着一動不動的她,不管是逃避他還是真的想睡了,森偉霆眸色一寒轉身就走。

    這段時間,他每一天都會來找她,希望帶她去外面走走調整下心情,可每一次都遭到了佟瑤的冷漠拒絕。

    次數多了,他也不再勉強她了,只是每天例行兩次的來看她,看她還是否活着。

    不出十秒,森偉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臥室,儘管心中充滿了怒氣,但關上門的動作還是那麼小心翼翼,生怕是吵到了佟瑤。

    五分鐘後,森偉霆的親姐姐森小莫找到了他。

    他手指間夾着一根點燃的雪茄,一身休閒服外穿着一件長款的羽絨服,他站在城堡外的露天花園裏。

    一頭短髮的森小莫雙手抱胸慢慢走近了他。

    她勾脣嘲諷道:“怎麼了又被她趕出來了”

    他沒回話,只是低着頭望着遠處連綿的雪山。

    森小莫長嘆一聲:“我早就告訴過你,救她不值得。”

    見他依舊不回話,她繼續說道:“偉霆,該放手了,小時候的事情,也只有你還念念不忘。當年你被我們那畜生父親賣掉時,我三天三夜絕食抗議,希望能把你找回來,可最後的結果就是換來一頓毒打我們可憐的母親跪着求我喫飯時,我不再任性了,我明白只有我努力將來纔有可能找到你。”

    “呵,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你。”

    這句話喚回了森偉霆的回覆:“姐,當時我都被大火燒成那樣了,你居然還對我不離不棄,這世上只有你是最愛我的人。”

    森小莫感慨道:“那當然了,你是我親弟弟可惜我們倆倒黴生在那種家庭,母親又天生懦弱反抗不了那個畜生,我們都太小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但等我們大了就可以改變一切我現在想想,覺得有些後悔,我就應該派人殺了當年拋棄你的養父”

    “姐,其實我不怪他,我本來就不是他親生的,而且當時我在他家才待了半年,我意外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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