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印象

    牛背上負荷着小學生的週末,山路上記載着中學生的週末,舞廳裏瀟灑着中專學習時的週末,工作的重軛下熬過現在的週末

    週末已經悄悄地從生活中消失了,每逢週末,總有一種感情擱淺的感覺

    再不會揹着母親縫製的書包,一搭一搭地翻過山坳去學校,也不會因爲做不起作業被留在空蕩蕩的教室裏望着墜落的夕陽焦灼不安我們盡情地歡度週末,悠哉遊哉地騎在牛背上,浩浩蕩蕩向大山深處進軍,天空碧藍碧藍,朵朵銀雲飄浮。樹林深處,牛鈴聲聲,靜謐幽雅,我們坐在草地上,走“褲襠棋”,或兵分兩路,激烈“廝殺”風悠悠拂來,陽光柔柔浸來,頓覺心曠神怡,賞心悅目。夕陽西下,又攀上牛背,哼着山歌,晃悠晃悠地奔赴溫暖的家。那時,週末總是太短太短,學校的日子總是太長太長。

    走出歡樂的童年,跨入初中,家距離學校20公里,是一條荒僻的山路相連。星期六風塵僕僕返家“搬運糧草”,星期天瘦弱的身軀挎着十來斤大米,又匆匆忙忙地趕到學校,構成了初中生週末生活的一組剪影。涉過一道道溪流,越過一座座高山,走過一程程荒涼的小徑,恐怖與害怕時常籠罩着我們幼小的心靈,六月太陽毒,冬季雪含霜,我們堅定地走着,用腳步度量着三年緊張而單調的生活,滿身疲憊地拖到校園,已是夜色蒼茫,放下挎包,抱着書本,慌慌張張地跑進教室

    音符飄蕩,色彩流淌。學校的舞廳是中專生休閒週末的好地方。我們崇尚瀟灑和浪漫,喜歡快三和慢四,熱愛和絃和顫音。我們有一對躍躍欲試的翅膀,有一顆躁動不安的心靈。我們總在雨季來臨之前枕着溼漉漉的夢幻,我們總在真誠地放飛一隻只鴻雁,尋覓遠方的燦爛的風景線。我們總在天真的想象人生總是音符相伴,色彩點綴,有時我們也會遠離舞池,在僻靜的角落裏,聽趙傳悲傷而憂鬱地唱:“我是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呀總是也飛不高”

    走出學校生動的圍牆,告別多姿多彩的週末生活,我被分配到鄉鎮工作。這就經歷了鄉鎮幹部的週末。鄉鎮位處基層,上面分系統,基層是總統,各項工作千頭萬緒,紛繁複雜,永遠和泥土與農民接觸,沒有八小時之外,也沒有周末的概念。披着晨曦下鄉,踏着月色星光返家,把一腔真情傾注在一方熱土上。在週末這個黃金時間裏,也許基層幹部在農民家裏噓寒問暖,也許在田坎上指導科學種田,也許在研究富民興鎮的措施,也許垂釣郊遊,燈紅酒綠,良宵歌舞等週末生活內容在基層已被演化成沒日沒夜、不知疲倦的工作,大家習慣了清苦,習慣了忙碌。

    一枝一葉總關情,嘔心瀝血注發展。努力改變着地方的發展和致富的進程,總是用一種樸素的信念,一種執著的精神讓生命在週末裏延伸、增值

    因爲,週末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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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稿費單

    一張1元五角的稿費單,靜靜地躺在寫字檯的玻璃板下。每當看到它,心靈深處就會涌來融融曖意和縷縷溫馨於是記憶便在時空的隧道里徘徊。

    最先涉足新聞,還在農校讀書。學校組織的一次農技諮詢小分隊,我的表現得到老師的賞識,她叫我寫一篇新聞稿。當時,我對新聞非常陌生,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導語,什麼是主體,更不知道什麼是“5個w”,於是我便找來幾張報紙,依葫蘆畫瓢,完成了第一篇新聞處女作。第二天中午,冒着瓢潑大雨,踏着泥濘小徑,把稿件投進綠色郵箱,從此便開始漫無邊際的期待。

    每當下課鈴聲一響,我便衝出教室,直奔閱覽室,翻看散發着油墨香味的報紙,試圖在報刊的某一個位置或角落裏找到我的名字和那塊豆腐乾。簡直是雄心不減。當時我不知道新聞具有強烈的時效性。

    當我苦苦尋覓半年,確信稿件石沉大海後才善罷甘休。從此,滿腔熱情化爲滿腹憤懣,我對新聞充滿了仇恨。在文字的領域裏,新聞是一個骯髒的叫花子。於是我便潛心塗鴉那些狗屁不通的詩歌,妄想有一天能成爲一名詩人,以浪漫的形象度過青春的花季。

    告別四年的圍牆,去看望班主任。他說,出去後,多寫點新聞,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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