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灼熱的呼吸在彼此的鼻息之間交融,兩人的呼吸皆是一滯,眼波流轉之間,情義濃得化不開。
靈兮也沉迷了,她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會不會這樣,他們就能靠近一些
會不會,他就不會這樣無情
感覺到靈兮軟化身體,穆寒清的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說:“靈兮,即便日後要與天地爲敵,我也要你”
“殿下”靈兮眼裏的熱淚,因爲穆寒清這句話而氾濫,她伸出手勾住穆寒清的脖子,對他淺淺一笑。
穆寒清發了狠一般,狠狠的摟住靈兮的腰,讓她更加貼合自己。
“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穆寒清宣誓一般的說完,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靈兮就這樣,迷失在他的微笑裏。
“殿下”哪怕是毀滅,靈兮也認了
轟
書房的大門被人大力推開,讓沉迷在情事中的兩人皆是一愣,穆寒清擡眸,殺氣騰騰的看向門口,卻見張嬤嬤哭着跑了進來。
隨着門被打開,一股冷風灌進來,瞬間就吹醒了靈兮。
她羞赧不已的推了穆寒清一把,見穆寒清紋絲不動,靈兮生氣了,咬咬牙,屈膝便是石破天驚的一頂。
嘶
穆寒清瞬間便了顏色。
靈兮趁機一把推開他,將衣衫往身上一裹,便越過張嬤嬤跑了出去。
“該死的”穆寒清疼得冷汗直流,可爲了維護高冷矜貴的形象,他卻不動聲色的用幽冷的眼神看着張嬤嬤。
“你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不然連你主子一道,都給本王滾出七王府”
張嬤嬤顯然也被剛纔那一幕驚呆了,聽了穆寒清的話,她嚇得縮成一團跪在地上,一邊給穆寒清磕頭,一邊說:“求求殿下救救大小姐吧,大小姐不知怎麼了,一直不停的吐血,止都止不住。”
“她吐血不去尋大夫,卻來尋本王何用”穆寒清一肚子的火還沒瀉,被張嬤嬤打斷了好事,語氣自然不好。
張嬤嬤不斷磕頭說:“殿下,昨夜王妃見過大小姐,今日大小姐就變成這般模樣,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還請王爺去看看”
昨夜,溫嬪處連葉景依都參與了
“昨夜他們都說了什麼”穆寒清問。
這
張嬤嬤畏懼的看了穆寒清一眼,不敢說。
“不說,那就讓你家大小姐去死吧”穆寒清薄涼的說。
張嬤嬤聽後,連忙說:“昨夜溫嬪娘娘請了王妃去給大小姐和青禾姑娘瞧病”
“她們一起病了”穆寒清薄涼的問。
張嬤嬤連連搖頭,眼裏的懼意已經十分明顯。
“”穆寒清竟懂了,他抽了抽嘴角,暗罵一句:“該死的蠢貨”
因爲青禾跟葉景依都沒病,所以
所以該死的葉靈兮以爲,病的人是他是麼
那麼,適才的討好與迎合,都是因爲同情
很好
穆寒清被靈兮氣笑了,他大步越過張嬤嬤,冷聲說:“去,請你家三小姐,讓她給你家大小姐治病”
“殿下,這萬萬使不得啊”
“放心,有本王在,她不敢下毒”穆寒清說完,已經先一步朝得月閣走去。
靈兮神色一黯,尷尬的說:“不知殿下尋靈兮過來是有何事”
“你昨夜見過景依”穆寒清冷聲問。
靈兮頓了一下,說:“見過”
“那麼,她現在吐血不止,可是你的傑作”穆寒清的話語,讓靈兮錯愕的擡頭。
她看了穆寒清一眼,見他確有指責之意,心頭不禁一涼,話語也變得冷漠了幾分:“殿下既然懷疑,那定是有證據,請殿下將證據拿出來。”
“治好她”穆寒清避開了靈兮的話題。
可靈兮卻發了狠了,她眸色涼涼的看着穆寒清說:“我不會治,我也治不了,殿下若是有證據,大可將我送到大牢去,反正我又不是沒去過”
很好
穆寒清咬牙,走上前來,一把抓着靈兮的手,拉着她走到內室去,指着榻上氣若游絲的葉景依對她說:“她活你活,她死你也別想好過”
那句“她死”那麼容易說出口,可要說讓靈兮去死,他卻終歸說不出口,最後硬生生的轉成了“你也別想好過。”
靈兮倔強的看着穆寒清,大有你有本事便殺了我的勢頭
“殿下,您怎能讓葉靈兮這個蛇蠍婦人給我景依治病呢,她都已經這樣了,想來也是治不好了,您就過來看看她吧,了卻她這一生執着追隨殿下的心願也好”葉江氏用陰森森的眼神看着靈兮,像要將靈兮看穿一般。
靈兮淡然處之,倒是穆寒清,神色幽幽的看着葉江氏道:“你是大夫麼”
“不是”
“既不是,爲何如此斷定,你的女兒就快死了”穆寒清冷冷的看着她,眼裏全是幽冷之色。
聽了穆寒清的話,葉江氏抹着眼淚恨聲說:“殿下爲何不自己來看看,看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詐
穆寒清與靈兮同時在心裏下了結論,葉江氏兩次要求穆寒清靠過去,定有什麼原因
“大夫人哭哭啼啼不讓我靠近,卻非要殿下過來,倒是好笑了”靈兮走過去,伸出手要去給葉景依號脈。
葉江氏見狀,一把將靈兮推開,恨聲說:“你休想靠近我女兒”
靈兮被推得後退幾步,穆寒清見狀,連忙走上前來,一把將靈兮摟住。
“來人,將這潑婦給我抓起來,你當這是葉家麼”靈兮走過去,狠狠推了葉江氏一把,葉江氏觸不及防,被靈兮推倒在地,隨行的宇馨與香芹見狀,一起拉着葉江氏便將她扭出去,關上房門,任由她在外面嚎。
終於清靜了
靈兮鬆了口氣,坐下來平復了一下,便擡起葉景依的手給她號脈。
號完脈之後,靈兮又看了看葉景依吐的血,然後才嘆息着說:“她中了相思子與狼毒草”
聽了靈兮的話,穆寒清拉着宇馨就走,只留下一句“我去讓千城來協助你”
“小姐,這相思子與狼毒草都是些什麼毒呀,能將殿下嚇成這樣”香芹不解的問。
靈兮神色幽幽的看了穆寒清離去的方向一眼,淡聲說:“你瞎說什麼,殿下怎麼會怕這東西,他定是想到什麼,去調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