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沒意思”羅剎賊喊捉賊,坐收漁利的靈兮堅決不說話。

    宇馨哀嚎:“果然被美色迷惑的女人都是蠢女人,你害得我沒法騙王妃給主上生娃娃,你害的我沒法跟羅剎學禁制術,你就是一個禍水,不雲暘纔是禍水。”

    “懶得理你”魅姬理虧,不敢爭辯。

    羅剎揉了揉宇馨的頭髮說:“乖”

    靈兮從房裏神清氣爽的走出來,微笑着說:“魅姬姐姐早啊”

    啊

    宇馨大大的嘆氣,然後悶頭回屋睡覺去了。

    待宇馨走後,魅姬斜睨着羅剎說:“我沒拆穿你,有什麼好處”

    “你說”羅剎倒是很大方。

    “給雲暘身上下禁制,讓人沒法傷他。”魅姬說完,就輕飄飄的走了。

    羅剎勾脣,坐在桌案上喝茶。

    靈兮走過來,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經換裝的魅姬,笑着說:“看來,快有喜事了。”

    羅剎沒開口,心裏卻在說,他們之間,太難

    “羅剎大哥要喫什麼早點,我去做”靈兮說罷,便朝廚房走去。

    羅剎想了想說:“肉”

    說完便去院子裏練劍去了。

    靈兮看着羅剎的背影,笑着說:“看來,喜事不止一樁”

    下午時分,宮裏忽然來人,宣靈兮去覲見。

    靈兮知道,穆寒清不希望她將皇帝治好,可是靈兮覺着自己欠太上皇太多,救皇帝一來可以報恩,二來可以穩固寒食的朝政,至於她跟穆寒清

    靈兮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串,這都是命,她無法抗拒。

    去皇宮的馬車上,靈兮對宇馨說:“我救了皇帝,對你們有很大的影響對麼”

    “我也不知道,至今我都沒看懂,主上到底是爲什麼”宇馨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外面,都選擇了閉嘴。

    見到皇帝后,靈兮並未下手給皇帝治病,她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過頭,行完禮後方纔開口道:“煩請陛下將所有人都屏退”

    “都下去”皇帝道。

    待人都走乾淨後,靈兮才說:“陛下,靈兮有一事相求。”

    “怎麼,你是在要挾朕麼”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靈兮。

    靈兮恭敬的說:“靈兮沒有要挾陛下的意思,靈兮所求之事,皆是爲陛下好。”

    “你倒是說說,是怎麼個好法”玄德皇帝的眼神已經十分幽冷。

    靈兮淡淡的看着他說:“首先,陛下若是草草結案,殺了七殿下,陛下就失去了一個好兒子,讓親者痛仇者快,其次,真正想殺陛下的人,一定還會在找機會殺陛下,到時候陛下依舊置於危險之中。”

    “然後,你也順便將老七救出去了,是麼”玄德皇帝諷刺的說。

    靈兮跪伏在地上說:“靈兮知道陛下覺得我讓七殿下分心,讓他無法做一個真正的霸主,只要陛下願意好好審視這個案子,只要證明殿下是無辜的,那靈兮甘願離開殿下,從此在不相見。”

    “你說的可是真的”玄德皇帝倒是真上心了,在他看來,人都是自私的,葉靈兮既然願意爲了穆寒清放棄王妃的位置,那是不是就表示,他真的是無辜的,而葉靈兮幫他,純粹是因爲真愛

    靈兮點頭說:“靈兮雖是女子,但也是一諾千金。”

    “那好,你告訴朕,你的理由是什麼”玄德皇帝倒也不急着讓靈兮給他治病了,他倒是很想聽聽靈兮有什麼想法。

    靈兮忽略心頭的苦楚,淡聲說:“我讓殿下的人去調查過文公公,但是這裏,靈兮希望陛下能開恩,文公公該死,但是禍不及家人。”

    “他一個閹狗,哪有什麼家人”皇帝冷笑着說。

    靈兮只是看着他,“難道”皇帝忽然想到,文公公進宮時候的年紀,倒是有可能已經成婚。

    “是的,文公公有家人,正因爲他已經是個閹人,所以他格外珍惜他的家人,他的家人被人拿捏住,就等於拿住了文公公的命。”靈兮如實回答了皇帝的問題。

    “是誰”玄德皇帝厲聲問。

    “陛下答應我,禍不及文公公的家人,我就告訴陛下。”此時的靈兮,冷靜銳利,鋒芒畢露。

    玄德皇帝眯着眼睛看了靈兮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就答應你吧”

    “他們被人關押在城外的一座別苑,陛下只要派人去查,即刻便知道,幕後的推手是誰”靈兮說罷,便開始準備給玄德皇帝治病的東西。

    玄德皇帝思忖了一會兒後,便叫了自己最親信的人進來,命他悄悄帶人去靈兮說的別苑救人,並讓他查清楚,別苑是誰的產業。

    一個半時辰後。

    靈兮將玄德皇帝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取下來,榻前的銅盆中,有滿滿一盆的黑血,看得人觸目驚心。

    可靈兮卻面不改色,依舊沉着的取着皇帝身上的銀針。

    少時,那個被皇帝派去解救文公公家人的親兵出現,他在皇帝耳邊耳語幾句後,玄德皇帝正欲發火,靈兮卻說:“陛下,請勿動怒。”

    玄德皇帝恨聲說:“去將老七放出來。”

    不多時,穆寒清被帶到大殿,看到靈兮在給玄德皇帝治傷,穆寒清眼神一黯,靈兮的心跟着一顫。

    “父皇”穆寒清乾巴巴的喊了一聲,像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玄德皇帝斜倚在軟榻上,冷冷的看着穆寒清說:“依你,你要怎麼做這件事”

    “兒臣以爲,,父皇的行動四哥全然不知,父皇何不親自去拿人,然後將所有的證人都帶到他面前,讓他無話可說”穆寒清很明顯的打算置身事外的態度,讓玄德皇帝有些尷尬有些憤怒。

    可是,錯在他,他也不便發火。

    “那就依你”皇帝沉吟了片刻後,忽然開口說。

    靈兮淡淡的收回銀針,將一個藥方遞給玄德皇帝說:“日後,陛下按照這個藥方,每日服三次藥,不出半個月,便能痊癒。”

    “來人,跟朕出宮”玄德皇帝說完,回頭看了靈兮與穆寒清一眼說:“你們與朕同行。”

    衆人一路殺到四王府,卻不見穆由人在府中,皇帝大怒,留下一干人等,讓他們將四王府的人全都抓起來,而後自己帶着人準備去工部找人。

    此時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靈兮坐在穆寒清身邊說:“我知道他在哪裏”

    “哪裏”皇帝現在處在暴怒的邊緣,說話的語氣都透着殺氣。

    靈兮淡聲說:“同福客棧”

    玄德皇帝帶着大批的御林軍前往同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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