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凌正道把蘇瀾想的有些複雜了,畢竟都不是仙,自然都有七情六慾,哪怕是身居高位的人也不能免俗。
拋開其他的一樣東西,蘇瀾其實也一樣,只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可惜的是,凌正道沒能讀懂這個女人。
“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蘇瀾對凌正道下了逐客令。
“我能不能多坐一下”這個逐客令還真是有些突然,讓凌正道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不能”蘇瀾很是賭氣地說。
凌正道忍不住看了看,撲閃着一雙大眼睛的女兒,不看別的就看自己這可愛乖巧的女兒,他就很捨不得走。
可是如此一幕,反而更是讓蘇瀾惱火,“凌區長,請你離開可以嗎”
蘇瀾的聲音少有地嚴肅,這讓凌正道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無奈他只能點了點頭,“那好,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用不着的”蘇瀾打斷了凌正道的話,硬是將凌正道推出了家門。
“砰”房門關閉,蘇瀾的態度看起來似乎很是決然。
可是門外的凌正道並不知道,如果他再次敲門的話,還在門口的處的蘇瀾,肯定會再次爲他打開房門。
足足等了近三分鐘時間,蘇瀾也沒有再次等到敲門聲。不由地她再次打開房門,卻哪裏還有凌正道的影子。
“真是個傻子”蘇瀾煩躁地說了一句,纔有些失落地重新關閉了房門。
難道他一點兒都不明白我的心嗎這個問題在蘇瀾的腦海中徘徊不止。雖然自己可以不要什麼名分,也不需要他負責,可是他怎麼一點都不肯關心自己一下呢
我真是傻了,明明不要他負責,他自然不會去關心我了。我這又是何苦,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蘇瀾還尋常女子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她不會輕易喪失理智,不像其他女人遇到類似情況那樣,或者哭鬧不止又或者黯然落淚,她只是在反思自己。
不過這樣的反思,卻同樣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迷茫。
“我到底是怎麼了”苦惱地搖了搖頭,蘇瀾來到了房間中的小餐廳,餐桌上擺着豐盛的飯菜,那是她爲凌正道特意準備的。
可是凌正道到來後,還沒有在客廳坐下就被她給趕走了。
“我是神經病好了吧”蘇瀾自責地罵了自己一句,這個一向運籌帷幄的女人,最近好像對很多事情都很難去把握。
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蘇瀾給自己找了一個神經病的藉口。
俗話說一孕傻三年,這句話似乎同樣在蘇瀾的身上應驗了。相比曾經那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從容淡定的女人,現在的蘇瀾,智商好像真的有所下降了。
“你被那女人趕出來了這也很正常,她就是一神經病”吳大龍有些憤然地,發表了自己對蘇瀾的看法。
凌正道離開蘇瀾家中不久後,就接到了吳大龍的電話。吳大龍主動找凌正道,無非就是蘇瀾打電話讓吳大龍聯繫凌正道的。
這個彎拐的有些大,不過女人都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的”凌正道一直好奇這件事,自己哥哥吳大龍和蘇瀾,應該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才對。
“你以爲我還想跟她在一起,還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惹下這麻煩”
吳大龍白了凌正道一眼,“這女人帶着我大侄女跑西山省來了,都在咱家住了一個多月了。”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凌正道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抱怨。
“我告訴你又怎麼樣,你還不能把那女人接你家去不成那麼大一尊神,我怕你供不下。”
凌正道一臉尷尬,對於蘇瀾他只有四個字,“無可奈何”。“那她沒有難爲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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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倒是沒有,那女人會演戲,在奶奶面前一副賢惠孫媳婦的模樣,很是會討奶奶歡心的。”
至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認識,凌正道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
“剛纔她給我打電話,就是要讓我告訴你,她會幫忙收購興隆集團股份的,而且錢準備的很充足。”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凌正道聽到這裏,反而警惕了起來,蘇瀾可是向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的,想猜透她的心思真的很難。
“這我怎麼清楚,本來我是跟她去搞吳江宏建集團的,這都準備好了的事,誰知她竟然中途改了主意。”
“你說她會不會是在間接地想幫王朝軍,將興隆集團私有化”
凌正道率先想到的就是這一點,如果蘇瀾真有這種想法,那凌正道還真就無從應對。
吳大龍看了一眼滿臉警惕之色的凌正道,臉上不由露出苦笑之色,“我看你是要完了,你已經被那女人喫的死死的了”
“什麼意思”凌正道卻滿臉不解。
“她剛纔打電話讓我來找你,特意提到你會多想,覺得她來臨山市是來幫王朝軍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好歹她是爲你生了孩子的人,胳膊肘怎麼可能往外拐告訴你吧,她這是來臨山,應該是特意來幫你的。”
“幫我,你不要被她給騙了”凌正道對蘇瀾還真是足夠警惕,當然這也很正常,誰讓凌正道自認不是蘇瀾對手呢。
“我特麼是傻子嗎,會被一個女人騙”吳大龍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似乎是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這個很難說的,你如果沒有把柄在她手裏,又怎麼可能會爲她所用”凌正道並沒有給吳大龍面子。
蘇瀾是什麼人,凌正道很清楚。同樣對吳大龍這個哥哥,他也是很瞭解的。
自家這位哥哥的拿手本身就是利用別人,投機取巧,要讓他甘心被別人利用,那自然是有把柄在蘇瀾手中。
就憑蘇瀾的聰明才智,她要利用吳大龍還真就不是什麼難事。
吳大龍沒有反駁凌正道,從他那鬱悶的表情上就不難看出,凌正道猜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別說這沒用的了,那女人的意思是借長興集團的名義,收購興隆集團股份,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長興集團,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凌正道不明白,同樣也並沒有放心。
“爲什麼,就憑你們那長興集團,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人家的。”
“什麼,長興集團不是你投資的嗎”
凌正道更是驚訝,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長興集團這個掛着長興市企的公司,最大的股東竟然會是蘇瀾。
“我投資的不假,不過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我不過是給她打工的而已。”
吳大龍見凌正道驚訝地看着自己,便又說:“你別看我,你招惹了她,還以爲自己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不成”
凌正道有些傻眼了,最初成立長興白酒集團時,爲了不讓自己成果落入別人之手,他特意分流股份,將大部分股份分流到吳大龍的多家海外公司。
最終致使長興集團,長興市和中平縣共佔有百分之三十股份,長興市約佔百分之十七,剩下的都在吳大龍的那些螞蟻公司手中。
本來凌正道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也相信,吳大龍這個不靠譜的哥哥不管怎樣,都不會去拆自己臺的。
可是此刻,當他得知長興集團真正的決策股東竟是蘇瀾,卻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那種心情,就好比當初被蘇瀾綁在牀上任其宰割的心情是一樣的。
吳大龍說的沒錯,蘇瀾現在還真就牢牢地喫定了凌正道。
當然蘇瀾借長興集團收購興隆集團股份,很顯然並不是在幫王朝軍,而是在趁火打劫幫凌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