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凌正道還在中平縣任職,因爲中平縣外出務工農民工討薪問題,曾親赴吳江省鎮水市,而那一次葉霜是和凌正道一同去的。
葉霜主動提出與凌正道同往吳江鎮水市,其實也是她與凌正道上下級關係的一種轉變,畢竟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也是凌正道一直守在身邊的。
苟爲民見葉霜道出自己是吳江省的警察,凌正道隨後又說出自己名字,臉色也是微微變了一下,不過隨即他又很是囂張地說“兩個人都給我拷起來”
“我看該被拷起來的人是你”苟爲民的話還沒有說完,凌正道就是一聲怒喝“狗東西,你不認識老子了老子以前是中平縣的縣委副書記”
苟爲民忍不住打量了凌正道一番,看那樣子似乎是沒有認出什麼,也沒有想起什麼。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當初你在吳江鎮水市是某分局副局長,與當地黑惡勢力狼狽爲奸,公然打死中平縣農民工齊國慶”
葉霜竟然同樣把幾年前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她的這番話一說出來,苟爲民的臉上明顯露出慌亂之色,他似乎已經想起來了。
“這狗東西就是個殺人犯,你們還不把他的警服扒了,把人拷起來”
凌正道越想越氣怒當年他親赴吳江省鎮水市,幫百餘名中平縣農民工討薪,不僅被這苟爲民給拘留,還當着自己的面把老齊齊國慶給活活打死了。
因爲這事,凌正道更是直接與鎮水市領導對話,當初可是親眼看到這苟爲民被拷起來了的,鎮水市也說過要依法查辦這狗東西。
可是誰想到,幾年後原本應該被判死刑的苟爲民,竟然穿了一身警服揚言要抓自己,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凌正道畢竟是在非洲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人,雖然總統身份連他自己都不怎麼重視,但是如今凌正道所表現出的氣勢,還真是一般人所沒有的。
苟爲民明顯感覺有些透不上氣來,不過他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膽子又壯了幾分,“你還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臨山市公安局副局長”
“你這狗東西竟然還升職了,誰特麼給這狗東西升的職,他就是一殺人犯,眼瞎了嗎”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苟爲民的話沒有說完,肥胖的身體就撞在身後的門框上,凌正道很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了苟爲民的身上。
“凌區長,你這是幹什麼”
旁邊的警察見這陣勢越發地不知所措,凌正道在臨山市那也算是頗有兇名了,什麼王朝軍別人不敢動,這凌正道上門就把人給拘了。
還有什麼原臨山市長曲相傑那些人,不是個個都栽在這凌區長手裏了嗎苟爲民一個副廳局長,栽了那還真是一點也不虧。
“我可以證實,這個苟爲民公然打死成州中平縣農民工的事情,不僅僅是我,我想在當年在中平縣務工的近百名農民工都可以證實這件事”
葉霜再次開口,雖然她的聲音並不是很高,可是讓人一聽就覺得是事實,畢竟是擔任過地方市一號領導的人。
這會兒凌正道和葉霜還真是一文一武,而且硬是把原來的局面扭轉了,原本跟着苟爲民來的一箇中隊長,回頭將銬子戴在了苟爲民手上。
“凌區長,我信你的,就憑你之前敢抓王朝軍,我就很服你。”
中隊長對凌正道先是一番敬佩之言,而後卻又不忘低聲說“不過凌區長,這事你還得給我做主,這苟爲民是咱臨山市委書記常一新的人。”
“放心吧兄弟,雖然我不在臨山市任職了,但是這狗東西還有常一新,一個都跑不了”
“那就好,畢竟您也知道,我這纔剛升了中隊長,而且老婆待業,孩子上學”
其實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富有正義感的人,只是很多時候,正義的代價讓大多數人不敢輕易去嘗試。
常一新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煩,幾個小時前,趙大師上門說了一大堆玄乎其神的話,告知常書記,凌正道現在人在臨山市。
雖然對於這件事,常一新也是半信半疑,不過趙大師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很有依據。爲此這位常書記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讓自己的大外甥苟爲民,帶人去趙大師所在的地方抓人。
沒有錯,苟爲民是常一新的親外甥,說到這裏就不難理解,當初苟爲民爲什麼沒有被查辦,僅僅是查辦了市長以及當地黑惡勢力了。
常一新那是杜大老闆身邊的紅人,吳江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有常一新出面,吳江省自然會避重就輕,最終只是悄然給了苟爲民一個通報處分。
不是一方官員自然管不了一方事,凌正道怎麼也沒有想到,吳江省的官員竟然敢如此的顛倒黑白,明明一個殺人犯竟然沒有獲罪。
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出,南海市委書記杜鋒在吳江,以及吳江派系的影響力有多大了。
可是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常一新被調任東嶺省臨山市後,利用自己市委書記的職權,把原本一直閒置的外甥苟爲民也安排到了臨山市,硬是給外甥一個副廳局的職位。
如果僅僅是這樣,別人也不可能說出什麼,畢竟在東嶺省有幾個人認識苟爲民,如果不是正好撞上凌正道,苟爲民有這市委書記舅舅,未來扶正也不是難事的。
可是常一新的一個決定,卻讓苟爲民撞到了凌正道的槍口上。
“什麼,爲民讓人給抓了,你們怎麼搞的,他一個臨山市公安局副局長,誰敢抓他省廳省廳也不行,省廳沒有臨山市允許,也不能隨便抓市裏幹部”
常一新得知自己外甥抓人反被抓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怪只能怪苟爲民太不會做人,在市局囂張跋扈,搞的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不然常一新也不會這麼晚纔得到消息。
放下這邊的電話,常一新又隨即給省廳打去了電話,“劉廳長,你們怎麼回事,怎麼把我臨山市公安局的人抓了。”
“對不起常書記,我這也是按照上級指示辦事,有什麼事您還是找省委李書記說吧。”
凌正道對苟爲民用的是先斬後奏的方法,拷起苟爲民後,他直接給沈慕然打去了電話,算是動用了一點人情關係。
並不是凌正道想這麼做,剛纔那位中隊長說了,幫忙拷起苟爲民那是擔了責任的。
讓別人幫忙就不能再讓人家受氣,不然誰還肯幫你,爲此凌正道也是把事情做的很直接,就是要一氣拍死苟爲民,包括那位常一新常書記。
爲此在聯繫了沈慕然,讓省廳出面拘留苟爲民後,葉霜又親自去找省委李書記反映相關問題,畢竟凌正道還是特殊人物,不太方便直面領導。
同一時間,葉霜又聯繫成州市的黃全忠,讓他去找當年在吳江省鎮水市務工的農民工,這些農民工目前基本都在長興白酒工作,要找到人也並不難。
第一時間指證,第一時間問罪,凌正道的動作還是非常快的,而且這也是他的一貫風格。
常一新這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省廳拘留了自己外甥,讓這臨山市委書記很是惱火,爲此常一新還就真給李兆正打去了電話。
“李書記,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們臨山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竟然讓省廳的人”
“一新書記,相關的情況我也有所瞭解,你現在來省委一趟吧,組織上要和你談話。”
常一新要是聰明點,肯定能從李兆正的話中聽出一些情況的。可惜的是,常一新就如孟何川與林建政對他一致評價一樣,他就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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