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杜小娟哭了,眼淚不停往下流。
保持單身,那是她最後的自尊。
只是,學哥對她越好,她心裏越愧疚,越自責。她覺得愧對學哥的愛,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渣最爛的女人。
但,她能怎麼辦,愛情有時候來得就是那麼突然。
杜小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的命才這麼悽苦。或許,這就是人生。
人生兩個字,蘊含太多太多故事。
此時,另外一個房間裏面,張逸風默默嘆了口氣,這樣的事情,實際上他看得太多了。靈月大陸的殘酷,比地球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靈月大陸,女修者如果沒有遇到優秀的男修者,就只能讓自己優秀,然後加入大門派,否則,身不由己,命如草芥。相比較起來,地球要相對和諧得多,只要你不渴望對方的幫助,或者渴求對方的金錢,就能自己獨立地活,只是活得不那麼好罷了。
只是現實中,不少女人爲了活得好,而失去了靈魂,失去了尊嚴。
這類人,註定是個悲劇。更悲劇的是,她們意識不到自己的悲哀,反而沾沾自喜。似乎錢,就是她們的一切。
如果這個社會真的變成爲了笑貧不笑娼的社會,那就是所有人的悲哀。
相比較起來,杜小娟只是屬於身不由己的那一類,因爲她必須得到王濤的幫助,否則,她母親的藥會斷。
“哎。”
張逸風嘆了口氣,隨後眼神一冷。
雙眼如電,又如刀劍。
下一刻,正王濤忽然停止了動作,整個人直接倒在了世上。
“王叔叔……”
杜小娟微微一愣,可謂是嚇了一跳。她探查了一下王濤的呼吸,發現王濤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王濤似乎只是忽然暈倒了過去。
確定王濤沒死,杜小娟忽然咬牙,朝着王濤踢了兩腳。
這兩腳,似乎在釋放這些年來一直壓抑在心裏的委屈和不甘。
踢了之後,杜小娟重新換了衣服,又給王濤整理了一下衣服,這纔出門叫人了。
“好像是王董,怎麼忽然暈倒了。”
房子外面,方柯婷三人也來看熱鬧了。
“不知道。”
“沒有第二個知情人嗎?”
“有,被他資助的大人杜小娟在場,據說當時兩人正在談話,談着談着王董就倒下了。”
“談着談着倒下了?”
但這似乎是好事,劉姐朝着方柯婷道:“柯婷,既然王董出了這個事情,我們趁現在人都在這裏,悄悄回酒店吧。午飯就不用再這裏吃了。”
“嗯。好。”
方柯婷也不想在這裏久待,帶起鴨舌帽和黑框大眼鏡,一行三人和保鏢悄然從後門離去。
他們離開後,福利院依舊喧囂。
今日,本來是福利院開張的日子,但卻一點都不喜慶。
豪門王家長子王濤忽然昏迷的報道,快速傳播開來。報道說王濤已經被送入了醫院,陷入了深度昏迷,具體情況,有待後續報道。
……
此時,彩虹大酒店。
張逸風出手之後,就回到了酒店。
他坐在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隨後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查了一下關於杜小娟的消息。
王濤的事情,張逸風已經不關心,因爲王濤已經成爲了植物人。現代醫學想要將王濤治好,是非常困難的,除非張逸風親自出手,或者有第二位修真者。
現在張逸風關心的是杜小娟。
張逸風既然出手了,就必須將方方面面都顧忌到。
王濤成爲植物人,杜小娟一家人就沒有人照顧和幫助,如果沒有人給杜小娟一家人送錢,這一家三口的日子,會變得更加悽苦。
杜小娟的父親雙腿斷了,母親需要藥物維持病情。白血病這種病,想要根治太難,只能通過藥物來維持。杜小娟的母親能多活十年,已經算是奇蹟了。
張逸風打算下午晚一點,就去見一見杜小娟,以她和王濤的關係,她應該不會去看望王濤,更別說守候王濤甦醒了。
查了杜小娟的消息,張逸風又搜索了一下“王濤,慈善”等等關鍵詞。
他想看看,除卻杜小娟以外,還有多少類似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