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女子,生的極其美豔清婉,氣質如蘭,言談舉止均得體自在,端的是沉靜寡言,行的是宛丘淑媛,完全襯得起她的身世。

    通過這一月多近距離的接觸,聞人皇后不能說徹底瞭解赫瀾,但至少能確定現如今的赫瀾,絕不是裝出來的。

    那爲何從前的她,會做出那般出格的種種呢

    聞人皇后百思不解。

    “母后,您再這麼盯着瀾瀾看,瀾瀾可要收銀子了哦。”赫瀾對她笑着眨眨眼,調皮的很。

    聞人皇后無奈一笑,並沒有吐露心事。

    倒是赫瀾先開口:“華貴妃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已經醒了,不過我還沒有通知各宮的妃子,她們只是聽說昨晚御書房走水,皇帝被個女子救了,御前都是皇上的人,皇上不想讓人知道,也就沒人能知道。”

    聽聞人皇后說完,赫瀾認同的點點頭:“父皇應該沒有允她什麼位分吧”

    “還沒有。”聞人皇后回答。

    赫瀾想了想:“那就暫且瞞着,不然若讓那嬴貴妃知道了,估計會大鬧一通,這會兒咱們先去看看。”

    “好。”

    椒房殿。

    望着這三個字,赫瀾說不震驚是假的。

    椒房殿

    自古以來只有被盛寵的妃子纔能有可能入住椒房殿,所謂,椒房恩寵。

    聞人皇后竟然這麼捨得

    許是看出她的想法,聞人皇后率先擡腿,笑道:“給了她一個偏殿,沒有做出什麼事來,母后可不會給她太多甜頭的。”

    如此,赫瀾才安了心。

    “參見皇后娘娘、赫瀾王妃。”

    晚淑見她們來忙行禮,聞人皇后把晚淑鬆開照看焦淑儀,倒不是讓她伺候,是讓晚淑盯着點。

    推開門,焦淑儀正坐在鏡臺前梳理青絲,身穿淺綠色的旗裝,領口白色,腳踩花盆鞋,一頭青絲披散着,姿色上等。

    認出聞人皇后時,她顧不得梳理青絲,起身走來跪地叩首:“庶民焦淑儀給皇后娘娘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

    焦淑儀看了眼赫瀾身上的蔽膝,是金色繡着鳳尾的,那是東國王妃的象徵,她雖不知是哪位王爺的王妃,但到底如今身爲庶民的她,必須行叩拜禮。

    聞人皇后從前最喜歡的就是焦淑儀的懂禮數,性子雖火辣,但知分寸,進退有度。

    她親自走上前扶起焦淑儀。

    不知爲何,明明交情沒有多深,在兩人對視間,焦淑儀的眼眶酸了一酸。

    她並不知道,她的兒子寂寒這幾年來,都是聞人皇后明裏暗裏的照拂着。

    “幾年不見,你倒是老了些許。”聞人皇后深知後宮裏的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冷漠。

    焦淑儀抿脣笑了笑,那一笑,宛如星辰閃耀。

    赫瀾看着,心中瞭然,怪不得同樣都是生皇子,爲何焦淑儀能成爲貴妃了。

    就憑這姿色,在年歲正貌時,迷的皇帝神魂顛倒不是問題。

    房門關上,屋裏只有三人。

    赫瀾也坐下來,焦淑儀心裏有點忐忑,她一直想要找昨日救她的那個女子,但又不敢多嘴問,怕說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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