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妃這會兒已經準備睡下了,可婢女奇霜也不知去哪了。
“娘娘,天牢有人過來了。”
懿妃更衣的手一頓,天牢
獄卒過來的時候,臉還是黑的,“懿妃娘娘,這麼晚前來叨擾,實在是下官迫不得已,只是嬴妃娘娘死了,是被殺害的。”
懿妃微微喫驚,嬴筱死了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嬴筱在天牢被殺害,不應該趕緊去找皇上麼
來她這裏做什麼
獄卒咬了咬牙,嬴妃這件事肯定逃不開他的責任,但只要抓到兇手,他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懿妃娘娘,下官方纔捉拿兇手的時候,不巧看到了那兇手的模樣。”
懿妃心有不安,沒說話,等着獄卒再開口。
“下官的眼神還算好,很清楚的看見,逃走的兇手正是懿妃娘娘的婢女,奇霜。”
“怎麼可能”懿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獄卒雖覺得這事兒從裏到外都透着詭異,但後宮女人的心宛如海底針,琢磨不透,前一刻還是好姐妹的樣子,下一刻就能翻臉不認人,這也是常有的。
“不光是下官看到了,天牢裏還有幾人都看到了。”
獄卒手裏捏着一根簪子,“懿妃娘娘,不知這東西您可認識”
懿妃眼睛一瞪,面露震驚之色。
那是她的簪子,但在前些日子已經賞給了奇霜。
“皇上駕到”
皇帝大駕,衆人齊齊後退。
皇帝沉着臉走進來落座,看了眼懿妃,欲言又止,繼而看向獄卒,“怎麼回事奇霜呢”
懿妃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麼,奇霜也不知去了哪,已經有一會兒沒看見人了。
巧的是,這會兒門外走來一個女子,正是奇霜。
奇霜看這場面還有些慌,畢竟大晚上的皇上怎麼突然就過來了,她忙行禮:“奴婢見過皇上。”
皇帝已經接到了獄卒派人過去說的事,這會兒看向奇霜的眼神也不大和善,“你去哪了”
奇霜聽到問話,本分回答:“奴婢去了後廚房,給娘娘備安神的喫食去了。”
獄卒這時接到皇帝的目光,上前一步來,“這東西你可認的”
“認得。”奇霜摸了摸髮髻,發上卻空空,“簪子是娘娘賞賜給奴婢的,但今兒奴婢沒有戴啊,這怎麼在獄卒您的手裏”
獄卒冷笑:“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嬴妃娘娘在天牢中被殺害,我們在牢房裏找到了這支簪子,而我也在捉拿兇手的時候看見了你,奇霜姑娘,別再演了。”
奇霜一驚,噗通一聲跪地,面露恐懼之色來,“皇上娘娘,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的,奴婢一直都在後廚房裏,怎麼可能會跑到天牢去更何況奴婢的主子與嬴妃娘娘一向交好,奴婢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懿妃捏緊了手帕,也同樣不知道說什麼。
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她能說什麼
說多了,那麼連她都會被牽連。
獄卒冷笑,問道:“你說你在後廚房,那有誰能證明”
這一問讓奇霜傻眼了,都這麼晚了,誰還能在後廚房,至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在忙活娘娘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