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茹嚇的渾身顫抖,臉都沒了血色。
“你想……做個小妾?”赫瀾蹲下身子看着她,之後又將視線移到何貴的身,“喫軟飯?”
何貴戰戰兢兢,想要解釋,可恐懼支配着他的身體,他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北國下,誰人不知當今女帝前任女皇更加的兇狠可怕,殺人不眨眼,她的狠,是不見血的。
談笑間,她能將你推入萬丈深淵,永不見天日。
這是他父親告誡他的話,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到當今女帝。
站起身,赫瀾拉住男人的手,“以後長點眼睛,朕的人,一個眼神一根手指頭都不能碰,不然別說你爹……”
她指着何貴,之後又指向常玉茹,“哪怕是你爹,朕也照殺不誤。”
說完,她牽着寂堯昂首闊步出了茶樓。
赫瀾感覺寂堯的手有些抖,一回頭,發現他憋着笑,忍的肩膀都在抖。
“你笑什麼?”
男人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沒什麼。”
“說!”
他抿了抿笑意,“第一次看見你維護我,感覺特別像從前我護着你的時候,我家瀾瀾還挺霸氣。”
“那是!”赫瀾帥氣的一甩頭,玉冠的珠子發出清脆的響動,“也不看看我是從小耳濡目染誰的行徑。”
男人笑而不語。
從她以赫瀾的身份回燕京城以後,那麼多年,他一直在保護她,東國從到下,哪個高官沒被他威脅過調教過,全都是爲了她。
他與她並肩而行,赫瀾問:“北國的女子是不是太開放了?當你面要表明心意,你不覺得驚悚害怕嗎?”
男人看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眼裏全是笑。
赫瀾怎麼會不信呢,她挑挑眉:“從王府都能排到城門吧?”
他失笑,“差不多吧,如果你也排隊,估計你都得爬城牆去。”
“一邊去!”赫瀾笑罵。
他摟着她的肩膀,不顧街百姓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湊近女人耳畔說道:“其實你老公的行情一直都不錯的,所以你要看緊點,不能撒手,說不準哪天被人勾搭跑了。”
赫瀾對着他的肚皮掐了一下,“老孃看見你說被人欺負馬不停蹄的往外跑,丟下一羣大臣大眼瞪小眼,又看見你說你要被勾搭跑,我鞋都跑掉了,還是一個小丫頭幫我撿回來的。”
男人一怔,有點想笑,抖着脣問:“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的?我好歹是一國女帝,跑丟了鞋,我不要面子的啊?”
“……”
“哈哈哈!”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赫瀾追着他打,“你他媽還笑!”
正要打到他,男人忽然彎腰來個公主抱,用膝蓋將她的兩隻鞋弄掉。
他非常嚴肅的說:“竟然沒有保護好女王大人的玉足,實乃失職之過,罪大當誅,初林,把罪人龍鞋拖下去,碎屍萬段。”
初林:“……是,梵聽大人。”
之後,初林拎着嶄新的一雙龍鞋拿到一旁,剁了個稀巴爛。
赫瀾實在忍不住笑,窩在他懷裏放聲大笑。
~
當晚,男人在竹簡又留下了一行字。
[沒什麼能炫耀的,我人一般,過的也一般。唯獨讓你笑,是最值得讓我炫耀的事。]
——梵聽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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