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軒把針線丟下的那一刻,他覺得,他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用針線縫東西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白一軒看了眼滿臉蒼白且在昏迷的老皇帝,“他該不會……死了吧?”
赫瀾挑挑眉,試了試老皇帝的呼吸,而後滿意一笑:“活着呢。”
白一軒一臉驚恐。
收拾妥當後,赫瀾帶着他們出了殿。
“怎麼樣?”寂堯見她出來趕忙問。
不等赫瀾開口,寂堯看見白一軒和子良兩人滿臉蒼白,臉色根本不對。
他以爲是救不好了。
寂堯自顧自的說:“沒事,父皇他……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赫瀾拍拍他,“等一等,等到晚看看父皇醒沒醒,彆着急。”
期間,沒有人敢進殿,動手術這事兒只有他們五個人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赫瀾一直守在殿外,她清楚的聽見殿裏有聲音。
她忙推門進去,正巧看見老皇帝正在奮力的想要拿牀頭附近的茶水。
“我來!”赫瀾大喊一聲。
老皇帝嚇了一跳,看着她進來笑了笑。
親自動手餵了老皇帝幾杯茶後,老皇帝皺了皺眉,“這腹部好疼……”
赫瀾問:“父皇,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的疼跟昨天的疼不一樣?”
老皇帝一聽,倒也認真的體會了下,“的確,昨天疼感覺是裏面,而今天疼像是皮肉疼。”
聽到這話赫瀾知道這是好了,她止不住笑意,“沒事的父皇,您已經好了,這是傷口,等皮肉徹底長合沒事了。”
老皇帝震驚的瞪大眼睛,“真的?”
“您身子骨硬朗的很,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的,這點小毛病不算事兒,別擔心。”赫瀾安撫他。
老皇帝甦醒這事兒很快傳了出去,寂堯大步流星走進來,寂華跟在後頭,一些王爺也緊隨其後。
“父皇?有沒有覺得好一些?”寂堯緊張的問。
老皇帝點點頭,看了眼赫瀾,“好多了,都是赫瀾的功勞吧?”
“不是,這幾個都是。”赫瀾指着北霆子良還有白一軒三人。
老皇帝臉色好多了,也露出了笑容,“賞,重重的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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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幾人都是在宮裏用的晚膳。
白一軒猶豫着問:“我想知道,今天切開皮肉那種東西,到底叫什麼?爲什麼都切開了人還好端端的?”
北霆擦了擦嘴,“那叫開刀手術,而皇帝的病症屬於闌尾炎,那不是什麼要命的病,只要開刀把那截沒用的腸切了好了。”
白一軒聽的一愣一愣的。
倒是一旁的子良滿臉狐疑,“你不是向來不研究醫術得嗎?你難不成是故意藏拙?”
北霆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藏你妹的拙,趕緊喫飯!”
子良看向赫瀾,控訴着北霆的惡行:“女帝你看看他,他跟我說話總是這幅德行,我又沒偷他家菜,好歹我也是你弟弟啊。”
“誰能證明?”北霆不想搭理他。
子良冷笑,嘟囔道:“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北霆幽幽點頭:“嗯,喻的沒錯。”
子良:“……”
白一軒在一旁沒說話,他只是在懷疑,當初那個高冷優雅的四國大祭司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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