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高跟鞋不方便爬過去,秦書直接蹬掉鞋,從座位空隙穿過。
韓沛無奈道:“你還真來勁了?”
秦書:“嗯。”
她故意曲解‘來勁’一詞的意思:“繫着你的領帶忽然渾身都有勁了。”
她笑着說。
之前兩人在樓梯間鬧着,他把領帶從兩人手腕解下來後直接給她系在脖子上。
別說,還真配她這一套裙子。
韓沛解下安全帶,伸手扶她一下,他喜歡她黏着他,又害怕她貼在他身上。
火燒着了她就撤了,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秦書把礙事的裙襬往一邊撥了撥,跨坐在他腿上。
韓沛熄火,發動機的聲音停了,前燈暗掉,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狹窄的車廂,兩人溫熱的呼吸彼此糾纏。
燥熱情動,曖昧蔓延。
秦書環住他的脖子,遞上自己的脣,韓沛低頭含住,扣緊她的腰把她往懷裏壓,兩人貼的密不透風。
深吻着,呼吸都不夠。
情不自禁時,秦書‘嗯’了聲,柔柔軟軟的落在他耳朵裏。
她輕輕推了下他的肩膀,不知是下意識的緊張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
韓沛把手從她裙襬裏拿出,放在她腰間,現在他全身血液都在翻滾着,再親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他抵着她的額頭,沒再親下去。
順手把車窗降下,冷風吹在兩人臉上,連車廂的溫度都慢慢降下。
韓沛的手機振動了,是秋藍打來的,正好可以轉移注意力,韓沛平復下呼吸,接了,“喂。”
秋藍沒聽到他這邊情況的異常,問道:“沒打擾你們喫飯吧?”
韓沛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哪裏是喫飯,是喫罪。
秦書剛纔也看到了他手機來電,她坐直,拿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下巴,時而輕輕咬一口他的脖子。
更過分的是還在他胸口揉兩把。
韓沛沒管她,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她在他懷裏興風作浪。
他這纔回秋藍,“什麼事?”
秋藍:“約了環保公司那邊的一個高層,時間剛定下來,下週二晚上,你要不要一起?”
韓沛:“把具體時間和地點發給祕書吧。”
秋藍:“好,你忙。”
通話結束了,秦書還沒鬧夠。
不管她怎麼折騰他,韓沛都沒阻止,任她自娛自樂,喉間輕滾,身體的燥熱從腹部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側臉看窗外,綠化帶的地燈泛着幽藍幽藍的光。
曖昧,然後讓人沉淪,還是心甘情願。
“琪琪,你做什麼。”
韓沛身體一緊,趕緊把她手從他懷裏拽出來。
秦書笑:“我還以爲你坐懷不亂。”
現在她老實了,趴在他懷裏。
韓沛暗暗緩口氣,“誰告訴你我坐懷不亂的?”
秦書擡頭:“那你的意思,只要女人對你投懷送抱你就會有想法?”
韓沛:“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想坐我懷裏就坐我懷裏?”
秦書笑,“這話我愛聽。”
又親了他的脣角一下。
秦書:“你要做什麼?”
韓沛:“滅火。”
秦書:“……”
她爬回後座,把鞋穿上。
韓沛下車,也沒穿外套,還把西裝脫下扔到副駕,凜冽的風吹過,把心裏的那股火氣降了不少。
到後備箱拿了一瓶蘇打水,半瓶冷水喝下去,心裏這才舒坦。
過了幾分鐘,秦書趴在後車窗,“韓沛。”
“嗯?”
他繞過來。
“待會兒着涼了。”
她把他外套從窗戶遞給他。
韓沛:“不用。”
現在熱着呢。
“對不起。”
她小聲道歉,她不是男人,體會不到那種滋味有多難受,可看他又是吹冷風又是喝冷水的。
應該比她想的還痛苦。
韓沛伸手碰碰她的臉頰:“下次你再這樣胡鬧,就讓你幫忙了。”
秦書一時沒多想,“幫什麼忙?”
韓沛又喝了一口,不緊不慢的嚥下去,視線在她修長雪白的手指和脣間來回移動,秦書忽然看懂了他的眼神。
她瞪他一眼:“你煩死了。”
趕緊把車窗升上去,耳根臉頰都泛紅。
韓沛無聲一笑,只是剛纔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因爲這句話,再次被點燃,越燒越烈。
他用力呼口氣,把最上面的鈕釦鬆了幾粒。
不是他不想,他們認識到現在也才一個月。
對她來說,似乎還有點早。
秦書覺得韓沛今晚就是易燃物,還是着火點特低的那種,她稍靠近他他就能自己燒起來。
後來隨便吃了點東西,韓沛就把她送回家。
進屋前,韓沛叮囑她:“別忘了明晚跟我跑步。”
秦書:“……不是說下週開始的嗎?”
韓沛:“星期天不就是一週的第一天?”
秦書:“……”
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家,顏彥正好從書房出來倒水,開玩笑說道:“還以爲你今晚回不來了呢。”
“回來前也可以做壞事啊。”
秦書笑說。
顏彥知道秦書在說笑,她下巴一揚,壞笑着問:“誒,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他給拿下?”
秦書拿了個抱枕抱懷裏,整個人都陷在沙發裏,心不在焉道:“等情人節的吧。”
顏彥:“你有強迫症啊,睡個男人也要挑具體日子。”
秦書愁眉苦臉:“先不說這個了,韓沛明晚就要讓我去跑步,你說我怎麼辦?”
顏彥靠在沙發扶手上,幸災樂禍:“不是說沒人管得了你麼?”
秦書:“誰知道他那麼強勢。”
顏彥揶揄她:“那你可以比他更強勢啊,直接壓倒他。”
秦書嘆口氣:“我好像栽他手裏了。”
顏彥最瞭解秦書,讓她跑步就相當於要她的命。
男人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就是當初賀老師讓她多跑跑步鍛鍊身體,她都邁不開腿。
給秦書出主意:“加班,不然就說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