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想見太子殿下。”太醫一口氣說完,額頭貼在地板上,身體顫抖着。
站在龍榻旁的楚冥楓薄脣微抿,扭頭冷視躺着不動一下的皇帝,放在身側的拳頭緊握,眼底盡是仇恨。
如果不是皇帝病倒,染染也不會留在宮中爲他治病,還有那混賬楚慎,竟敢宣染染進宮,她的死都是他們父子倆造成的。
“來人。”
陳護衛進屋彎腰拱手,“王爺。”
“把太子帶過來。”
話剛落,太監便已擡着椅子來到了他的身後,他坐下,陳護衛也離開去執行命令。太子傷口雖未痊癒,但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精神了不少,來到皇帝的寢宮看見楚冥楓的時候,楚慎的眼眶瞬間通紅,跑向楚冥楓,在他面前跪下,眼角淚珠流淌,“太皇叔,慎兒知錯了,都怪慎兒,若不是
因爲我,王”
“閉嘴。”楚冥楓憤懣吼了他一聲,額頭青筋凸起。
他不想再從任何人的嘴中聽到染染已經死了的事情。
楚慎嚇得低頭不敢多言,整個寢宮變得安靜,沒人敢大聲喘氣。
楚冥楓心中的怒火這才逐漸平緩,冷淡道,“即日起,太子的圈禁解除,本王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還無任何政績,本王代替你的父皇廢掉你的太子之位,發配邊疆永世爲民,你可服從”
楚慎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服從,磕頭謝恩,“多謝太皇叔願意給慎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慎兒一定好好表現,爲百姓解憂。”
楚冥楓蔑視着他,若不是軍權還有一半在皇帝的手中,他豈會饒了太子。
正如染染所說,有些愁,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楚冥楓起身甩袖離去,那一甩,冷風襲在太醫和楚慎的身上,充滿涼意,令人懼怕。
待楚冥楓徹底離開後,楚慎擡手擦拭淚珠,脣角冷笑。
楚冥楓,你輸了,接下來,你會輸的更慘
楚慎起身坐在龍榻邊,爲皇帝蓋好被子,又很有孝心的向太醫問了關於皇帝的病情,直到臨近傍晚,楚慎才離宮,回到原先本是慎王府,而今又是新太子府的府邸。
他走到自己的臥室前,兩名護衛把手,楚慎冷厲道,“沒有本太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違者殺無赦。”
“嗻,奴才遵命。”
楚慎進屋,關緊房門,來到臥榻後側蹲下,伸手在榻上按了個按鈕,牀榻中間頓時出現一個方洞。
楚冥楓邪肆一笑,起身從洞中下去。
下面是一個密道,他拿着燈籠向前走。
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出了密道,來到了外面一片樹林之中,而已有人牽着兩匹馬在樹旁等候他的到來。
“太子殿下,給。”
楚慎抓住馬繮,什麼話也不說,騎馬奔馳而去。
天色漸暗,楚慎騎馬來到了一座府邸外,他下馬,守在外面穿着白色男裝的女子見他
到來,非常恭敬地跪下,“主人。”
來到門外,裏面燭光明亮,楚慎臉上盡顯笑容,非常激動,眉宇間也有一絲擔憂,不敢進屋,他怕染兒會怪他,畢竟這件事情是他擅自做主的。
糾結良久,他還是輕輕地敲門,心砰砰砰直跳,等待她的開門。
正用晚膳的落傾染一聽到敲門聲,頓時變得愁眉苦臉,對外喊道,“自己推門進來。”
楚慎心更緊張,感覺下一刻會跳出來一樣。
他深呼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
落傾染拿着筷子喫飯,並沒看向來人,平淡道,“又送什麼喫的或者喝的來了”
這裏的人不停的送,深怕她會被餓死一樣。
“染兒,是我。”楚慎大膽地開口。
拿着筷子的落傾染身體僵住,眨巴着水靈的鳳眼,這聲音爲何有點兒熟悉,難道是幻聽了
她皺眉扭頭看去,見到楚慎之時,她擡手揉了下眼睛,看到的還是他,她的小臉瞬間冰冷,放下筷子,質問,“太子殿下怎麼會在這裏”
她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非常的強烈。
楚慎鎮定地走到她的面前,拿過一旁的凳子坐下,微笑道,“染兒,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容我以後慢慢告訴你。”
他擡手想輕撫她的臉頰,卻被她用力打開,“別動手動腳,楚慎,我問你,你是不是就這是這裏的主人”
楚慎不可否認地點頭,“是。”
“”落傾染愣住,那也就是說,讓她假死,把她帶到這邊的人都是楚慎。
他爲了得到原主,竟然敢欺騙楚冥楓,真是大膽。
她“呵呵”冷笑,“太子真是好計謀,爲了能讓我進宮,是你害皇帝病重的吧,再讓我假死,輕而易舉的讓我到你的身邊。”
還真是愛原主到骨子裏了,爲了得到原主,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若不是小淘告訴她被假死的事情,她哪裏敢想這個外表隨和深情的楚慎會做出傷害自己父親的事情來。楚慎皺眉,委屈地搖頭,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是的,染兒,我沒有,他是我的父皇,我怎麼敢害父皇,我之所以會令你假死,那是因爲上次行刺你未成功的刺客,我纔會想出這一招來把你的死嫁禍給那
個刺客的,父皇的病,我也不知爲何會突發,染兒,我這麼做,都是因爲我太愛你了。”
“我也知道,你並不愛太皇叔,但迫於他的權勢,纔不得不對我那樣冷淡,可現在不同了,染兒,我幫你解脫了,你不用再裝了。”
楚慎激動地把她抱住,落傾染嫌棄地推着他,但他力氣太大,根本無用。
落傾染翻了記白眼,她又不是原主,她可不屑他的抱,但現在她落在楚慎的手中,要是激怒了他,到時候再亂來怎麼辦
畢竟她現在頂着原主這張漂亮的臉蛋呢。既然回現代要接近楚冥楓,那她現在只能靠這個太子來接近了,不過既然已經假死,那她絕不會讓他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