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了,嚇得噎了噎,“你”說出一字,她回神地用力推開他,呼吸有點兒緊張,低頭不敢與他直視。
被推開的楚冥楓有點兒意外,此男子不是跪下,而是的把他推開。
他雙手後背,冷視她,嗓音低沉,“放肆。”
落傾染嬌小的身軀一顫,意識到各自的身份,她即刻跪下,用男音開口,“奴才叩見王爺。”
靠,這楚冥楓怎麼會到這邊來
“把門關上。”
話一吩咐,一旁的婢女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楚冥楓坐在落傾染剛纔坐的躺椅上坐下,犀利的眸光冷視落傾染,“擡起頭來。”
她倒吸一口氣,慌張的心撲通直跳,忐忑地擡起頭,一臉不自然,“王爺。”
楚冥楓上下打量着他,看的她渾身難受,千萬別穿幫
良久,他薄脣輕啓,“百無相,年十九,滄州人。”
落傾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口快道,“你怎會知曉”
“太子手下的門客。”楚冥楓無視她的問題。
她的雙手緊攥衣服,緊張的要命。
該死,上次差點被撞,本以爲他是無視她的,沒想到竟然派人調查她,這傢伙有病吧,連一個和他沒關係的陌生人都要調查。
他忽然俯身,來到她的面前,她蝴蝶羽翼般的睫毛不停扇動着,嘴角哆嗦一下,嚇得身體後仰。
楚冥楓的大手抓住她的肩膀,令她無法動彈,邪肆道,“近日太子批閱的奏摺是你出的主意,嗯”
落傾染鬆了口氣,嚇死她了,還以爲他已經認出她來了呢。
她儘量保持着鎮定,“奴才只是一小小門客,何德何能爲太子殿下出主意,奴才不過是在一側稍稍說了點自己的看法而已,那些解決措施都是太子想出來的。”
鼻尖熟悉的味道愈加熟悉,似乎是染染的味道,難道面前這個男人和染兒之前認識
過了許久,見楚冥楓還未說話,落傾染害怕道,“王爺,你怎麼了”
楚冥楓回神,在他的耳邊冷笑道,“偷聽朝堂議事,死罪。”
話落,手拿下她的肩膀,正襟危坐地睨着落傾染。
她再次被嚇着,緩過神來,她憤懣地心中怒罵,楚冥楓,你個挨千刀的,我剛死過一次,你現在竟然又想讓我死一次,你就如此的毫無人性嗎
她牽強的扯出一抹笑,“王爺,是太子爺允許奴才這邊聽政的,還望王爺息怒。”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話抵不過太子”他妖孽的臉漸黑,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落傾染是識時務的,太子可以和楚冥楓稍稍懟一下,而她不過是一平民,哪裏敢招惹楚冥楓。
她搖頭,“王爺的話,在這大陵國無人敢忤逆,自然是王爺您說的話比太子有用。”
“不想死,本王可以給你一條生路,那得看你要,還是不要。”
每當聽到楚冥楓給她選擇的時候,落傾染都會莫名的害怕,“王、王爺請說。”
落傾染一頭霧水,去冥王府做什麼
思考片刻,她冷着張臉,“王爺這是想讓太子對我起疑心,從而懷疑我背叛了他”
楚冥楓仍舊無視她的問題,“死或生,由你選擇。”
她的心變得沉重。
若每天去一趟冥王府,也就每天都會和楚冥楓離近,但太子一直把她當成原主,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每天去自己前夫那邊,心該有多痛
她心中嘆了口氣,擡頭看向楚冥楓,“好,我答應王爺。”
人大多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死麪前,誰不選生呢
她已經想好了,等回到太子府,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子,這樣至少能夠減輕他的痛苦,而且她相信,太子也不願意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去吧。
“隨本王去上朝。”起身一撇,關注了她的小嘴。
脣瓣雖不是粉紅色,有點兒黯淡,但這脣形怎麼和染染的那麼相似
若說染染渾身上下,他最瞭解的就是她的小嘴了,畢竟迷戀了許久,也親過多次。
落傾染起身彎腰拱手,“奴才無任何職位,不可進朝堂,奴才恭請王爺上朝。”
真不知道這傢伙在玩什麼把戲,分明沒認出她是落傾染,第二次見面就命令她做事,什麼人啊
他頭微扭,能殺人的鷹眼直視她,落傾染秒慫,“王爺說什麼,奴才就做什麼。”
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落傾染,你個沒出息,就你這樣,太子看了都對你沒信心,還助太子登上皇位呢,不害死太子就不錯了。
落傾染低頭老實地跟在楚冥楓的身後,走近大殿,太監仍然高呼,“冥王爺駕到”
尾音響亮,震的落傾染耳朵疼。
大臣依舊參拜,坐在龍椅旁的楚慎雙手緊抓座椅手柄,臉色緊繃,漆黑如墨汁,心中疑惑萬分。
趁着大臣下跪慘白,落傾染擡手對楚慎搖手,又搖頭,希望他能鎮定下來,不要被眼前看到的所影響。
楚冥楓走到正前方的位置轉身面對大臣,落傾染距離他兩米的位置停下,低着腦袋。
大臣起身看到落傾染的時候,臉上似乎有着“疑惑”二字。
楚慎走到楚冥楓的面前,彎腰行了禮,“太皇叔息怒,這位是慎兒的”
楚冥楓擡手打斷了他的話,楚慎心中着急不安。“近日,本王覓得一能人文士,能力不輸在場的每一位。”楚冥楓認真地說着,走到落傾染的身邊,視線一直盯在她的身上,“各位猜的沒錯,就是本王面前的這名百無相百公子,現如今丞相之位欠缺,本王
提議由百無相擔任,有意見的出來說。”
話說完,朝堂盡是驚詫的聲音,太子睜大眼睛看着楚冥楓,就連落傾染也是驚訝的身體僵住,像是失了魂一樣。她她沒想過當官,更沒想過竟然當這麼大的官,該不會是楚冥楓又在謀劃着什麼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