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冥楓,這都是你逼我的,別怪我對你狠心,要怪就怪你想搶走我的染兒。”
他擡起手臂,袖子對準嘴一抹,血漬消失,“來人。”
一道黑影從窗戶口剎那間來到了距他不遠處跪下,“主人,請吩咐。”
楚慎拿着書信走到穿着一身黑的男子面前,“親自送到蕭亨的手中。”
“是,主人。”男子結果書信小心放在懷中。
“去吧。”
男子又是霎時離開了書房。
楚慎臉上的壞笑愈加的濃烈,好似下一秒要喫人。
到了晚上,落傾染煉丹藥正煉的着迷,卻被管家告知王府的人催她過去。
百般無奈的落傾染只能冷着張臉來到冥王府。
看見楚冥楓在府門口的時候,她有點兒詫異,不急不慢地走到他的面前,眉梢微挑,“怎麼,王爺該不是又邀請別的什麼人入住王府吧”
他長臂一擡,毫無違和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本王是在迎接丞相進府。”
她被他帶着走進王府,她扭頭瞅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心生不悅,想掙脫,他卻加緊力道。
她怒視他,“王爺,你對先王妃深情的形象要毀了。”
這個混蛋,以前就發現他好色,沒想到在外面她還是一個男人身份的時候,他都對她如此色,就不怕別人指着她的脊樑骨罵嗎
下午一直忙着煉丹藥,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楚冥楓讓人故意散播出去的謠言。
他睨她一眼,“換個人,本王照樣是深情。”
“”她竟無言以對。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說的真一點兒沒錯。
千萬家宴的途中,她仍試圖把他的手拿開,但都無果。
走到宴場之時,坐下的女人皆起身,“拜見王爺、丞相大人。”
“都坐下,今日不必拘束。”楚冥楓淡然開口,摟着落傾染走至上座。落傾染雖只是餘光看着那些女人,但主要心思都放她們的身上,總覺得她的身上快被這幾個女人眼底噴發的怒火給灼燒出洞來,到是那個新來的姑娘,小臉雖有一絲絲的蒼白,卻非常平淡,像是局外人一
樣。
“丞相,請坐。”
客氣好聽的聲音傳來,她不自覺地擡頭看向他,有點兒惶恐,他越是柔和,她總覺得會有大風暴來臨。
“好。”
剛應下,便發現只有一張席座,還不死心看向周圍,的確只有一張。
她諷刺地笑道,“王爺今晚不是請在下用晚膳的吧。”
讓這些女人來,是純心讓她出糗的吧。
他微笑,牽着她的手,他坐下,又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丞相,請。”
她懵了,就算她不怎麼喜歡學歷史,但以前看電視劇,多多少少都知道,像這類的家宴、國宴什麼的,和男子坐在一起的肯定是男子的正妻啊
她忐忑地擺手,尬笑,“王爺真是折煞微臣了,要
不”
手腕被一道大力拉去,她還沒像平時驚呼,已坐在他的身邊。
他濃眉的劍眉微蹙,“本王讓誰坐,就必須坐。”
她心中不滿,哼,霸道強勢的魂淡,不就是一個權力大過皇帝的王爺嘛,說話像皇帝一樣,覺得誰都得聽他的一樣,而事實,他並不是皇帝。
等她再升一級的時候,看他還敢這麼橫,她讓小淘折磨死他。
“遵命,王爺。”
她再次看向洛馨兒,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一抹對她恨之入骨的殺意。
她皺緊眉頭,洛馨兒看着柔柔弱弱的,怎麼可能對她心存殺念
但剛纔她確實看的一清二楚。
“來,喫菜,想喫什麼,告訴本王。”
瞧着他殷勤的模樣,落傾染“呵呵”一笑,“多謝王爺。”
話落的那一瞬,笑意消失,拿起筷子,喫着他放在盤子中的菜。
看到蝦的時候,她想喫,卻又不願意剝,想到剛纔在耳邊的話,她壞笑地看向楚冥楓,“不知王爺可否幫臣剝蝦”
菜剛到嘴邊,聽到落傾染的話動作又頓住,確定是她說的,他放下筷子,“好。”
對此,她有點兒驚訝,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以前可都是他逼迫她幫他剝的,沒想到這換了層身份,地位竟如此不同。
靠落傾染的容貌,比百無相的容顏漂亮多了,好不好,這傢伙是眼睛有問題,還是審美有問題
看着他剝好放在盤子中的蝦仁,她心中不平衡,“我還要。”
無視其餘侍妾的目光,對着楚冥楓耍着小性子,哼,這麼聽話,她到想看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楚冥楓好看的劍眉微蹙,似乎有一點兒不滿,卻還是拿起蝦爲她剝。
落傾染氣得能吐血,卻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繼續喫着自己的飯。
無論再怎麼生氣,這一日三餐,可不能免的。
“王爺,妾身也想喫蝦”
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落傾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是肉麻死人了。
瞅向當初在洗衣房欺負她的侍妾,對於欺負她的人,落傾染一向沒什麼好臉色。
“這位姑娘是在告訴本大人,我讓王爺做的事情過分了嗎”
話出,侍妾愣住,看見楚冥楓那抹冰冷的寒光時,嚇得快哭,“丞相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她只不過是想和王爺撒撒嬌而已。
抓住這樣的機會,落傾染豈能輕易放過,“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侍妾委屈地看着她。
現場氣氛一度凝重,楚冥楓剝蝦的動作一直未停下,其她人就是看戲,不敢插一句嘴。
“呵呵”落傾染忽然笑了起來,“大家都這麼嚴肅做什麼,我只是開個玩笑。”
侍妾鬆了口氣,在座的人也跟着笑了笑。下一秒,落傾染卻有一本正經地對侍妾招手,“過來,把我盤子中的蝦拿去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