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狠厲的蕭亨,看向她時,已是溫柔,擡手揉了揉她的青絲,“放心,我會保護你。”
她苦澀一笑,這不是保護不保護的問題。
尼瑪,她一想到這些武器是用來對付她老公的,她這心裏渾身是氣,恨不得立刻把這些東西給毀掉。
倏然,見蕭亨脫下盔甲,她有點兒傻眼,“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可不認爲他這是不準備打仗要投降的意思。
他不回答她,只是將身上那件明黃色的金蠶背心脫下遞到她的面前,“穿上,以防萬一。”
“”不得不說,她的心裏有一股暖流穿過。
她搖頭,“不,我不需要它,你更需要它纔對,你放心,大陵國的軍隊是不會傷害我的。”
蕭亨蹙眉,直接強行幫她把可擋刀劍的背心穿上,嚴肅命令道,“傾染,不許脫下,我有武功,不會出事。”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手無縛雞之力,你不穿着,我心裏不安,和敵人廝殺的時候,我就會分神,然後會出現危險,難道你真的希望我戰死沙場嗎”
聽着他嚴厲的話,落傾染擡起的手放了下去,“好吧,謝謝你。”
唉本來心裏很恨蕭亨把她綁架回大溪國的,可是這傢伙對他好真的是沒話說,尤其是這種金蠶背心,更是世間少有,怕是大溪國只有這一件吧。
他不顧自己的安危,卻給了她,就衝這點,她都會讓楚冥楓留他一命的。
眼見着楚冥楓的大軍一步一步地走來,兵臨城下時,楚冥楓並未在最前面,而是前方有四排軍保護他的安全。
他英姿颯爽地騎在馬上,一擡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落傾染。
他手中的繮繩一緊,“蕭皇,他日一別,如今再見已是戰場,若你肯放掉皇后,朕自會退兵。”蕭亨諷刺一笑,不等說話,落傾染便開口,“蕭亨,你放我離開吧,爲了我一個女人打仗,不值得,你的手下只會對你失望,我也會成爲你們國家禍國殃民的女人,永遠都不會得到百姓的尊重,你這是在毀
掉我,你所謂的爲了我好,就是毀掉我嗎”
一聽這話,蕭亨的臉瞬間陰冷地看着她,“傾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覺得你還說這些話有用嗎”
“我”
“夠了,我早就同你說過,沒有你,兩國一樣遲早開戰,現在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不準再說話。”
見他惱怒,她也不敢再說話。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着下面的楚冥楓。
“大戰在即,楚皇廢什麼話。”蕭亨不屑地喊了句。
楚冥楓依舊淡定,“蕭皇,不如我們倆打個賭如何”
“哦楚皇好興致,不知要打何賭”蕭亨也不着急,慢慢地陪他玩,到要看看,楚冥楓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朕後退幾公里,你帶着你的兵下來,咱們一仗定勝負,你若輸了,整個大溪國盡歸我大陵國,朕若輸了,整個大陵國便屬於大溪國的。”
一話出,不但大陵國的士兵一陣唏
蕭亨墨眉緊擰,沒想到楚冥楓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只是這賭未免太大了一些
落傾染頭疼地擡手扶額,真是夠了,這男人能不能不要說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啊
要是輸了怎麼辦
就算要輸,也等她想到辦法帶着他和孩子能回到現代的時候吧。
“怎麼,蕭皇不敢了”楚冥楓諷刺地冷笑。“呵,我還當蕭皇有多大的膽子,如此好的機會,竟不敢挑戰,莫不是想你大溪國的子民慘死”楚冥楓不停地諷刺,而大陵國的軍隊,在楚冥楓的話說完,便緊跟着重複了他的話,保證了大溪國每個士兵
都能聽見。
蕭亨的臉一片漆黑,“皇上,萬萬不可被激怒。”
“蕭亨,你我相識一場,爲了百姓的性命,這對兩國來說都是好處,朕敢說,是爲了百姓,你不敢做,便枉顧百姓性命,你還配做大溪國的皇帝”
“若是怕朕是欺騙,我已擬定一份聖旨,且已在上面蓋了章,你若答應,便也在上面蓋章。”
楚冥楓的話說完,已有一名大陵國的士兵出列在陣前,跑向大溪國的城門。
“皇上,怎麼辦”蕭亨身邊的將軍無措地詢問。
“讓人進來。”
不得不說,楚冥楓的話非常的正確。
落傾染不希望兩國的百姓慘死,而楚冥楓的方法是減少損失最好的方法,且沒法讓它國有機可乘。
大陵國的士兵將聖旨呈上來,蕭亨打開眯眼看着。
“呵,好一個先擒到皇帝的人便勝。”
聽到這話,落傾染的頭更疼了,這傢伙,讓他想兩全的法子,也不是讓他把所有的危險引到他自己的身上啊
她好奇地看着蕭亨手中的聖旨,嘴角一抽,這混蛋
“傾染,你覺得我該答應嗎”
“呃這個,似乎我沒權利插手這種事情吧。”
他笑了笑,擡手輕撫了她的臉頰,“這是不讓百姓動盪的最好方法,爲了你,我願意。”
話落,他放下手,冷聲道,“拿印來。”
“皇上,不可。”站在你城樓上的將軍跪下請求。
“朕意已決,諸位將軍不必再勸朕。”
無論他人怎麼勸,蕭亨還是在聖旨上蓋了章,兩份聖旨,一方一份。
這一點,落傾染還是非常認可的,就像合同一樣,雙份各一份,心安。
楚冥楓拿到蓋了大溪國玉璽的聖旨,薄脣微揚,對着落傾染喊着,“染染,保護好自己,等着朕來接你。”
大陵國和大溪國所有的人全部朝她看來,大溪國的人充滿了敵意。
她現在有一件非常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把楚冥楓拽過來狠狠打一頓。
特麼的,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大陵國的皇后是不是
怕大溪國的士兵不會趁着主子不在把她殺了是不是不過,還是得給老公面子,對他淡淡一笑,完全不敢說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