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雲站着沒動,他道:“王妃,昨天晚上,爺徹夜未眠,今日聽說您在南陰山上,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爺對王妃您的在意,屬下們都能看得出來,王妃,您真的看不出

    來嗎?”

    容淺止抿了抿脣,隨即淡淡地笑了笑:“驚雲,你忘了,昨夜,是他割發斷情,跟我從此陌路的,他都那樣決絕了,還談什麼在意,你說呢?”

    “王爺,屬下跟隨爺多年,屬下相信爺不是那種絕情的男人,爺那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王妃何不等爺來了當面問個清楚?”

    “何必呢?再說了,是我先寫下的和離書,也不怪他,驚雲,你讓開。”

    “王妃,您即便殺了屬下,屬下也絕不會讓您離去!”驚雲身子筆挺,視死如歸。

    容淺止笑了笑,沒再出聲,突然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驚雲的眼前。

    “王妃!”

    驚雲一驚,急忙往四處看去,哪裏還有容淺止的半點蹤影,他這才發現,王妃似乎與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敢耽擱,急忙往空中拋了一枚信號彈,很快,宮漠寒和慕容邪等人都趕了過來。

    “爺,屬下失職,屬下沒有能攔住王妃!”驚雲單膝跪在了宮漠寒的跟前。

    宮漠寒不禁鬆了口氣,想着,止止沒事就好,他道:“怎麼回事?”

    “一刻鐘前,屬下恰巧遇見了王妃,王妃獨自一人,王妃跟屬下說,寧天佐被她殺了,讓屬下跟爺說一聲。”

    宮漠寒和慕容邪都有些喫驚,容淺止武藝如何,他們是很清楚的,寧天佐那樣的絕頂高手怎麼會被她給殺了?

    “止止還說了什麼?”宮漠寒急忙問道。

    “屬下本想攔着王妃等爺趕過來,但……但,王妃說她跟爺已經從此陌路,讓屬下不要攔着她。”

    聞言,宮漠寒雙手慢慢握了起來,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又道:“後來呢?”

    “後來,王妃便離開了,屬下沒能攔住。”

    宮漠寒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起來吧。”

    “是。”慕容邪拍了拍宮漠寒的肩膀:“你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止止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應該很清楚,你都跟她割發斷情了,你還指望她留下來等你?止止外表看似柔弱,實則

    性子剛烈,敢愛敢恨。”

    宮漠寒沒出聲,眸色深如古潭。

    慕容邪又道:“行了,看來止止定然是長本事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善後,給寧天佐找一個合理的死法,公佈天下。”

    “我知道。”

    這時,清流奔了過來:“世子,王爺,屬下在南陰山上發現了一個密道,密道里有個新做成的墳,墳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刻着‘殷三娘之墓’幾個字。”

    宮漠寒擰了擰劍眉:“走,過去看看!”

    “好。”

    慕容邪沒有意見,幾人一道來到了密道里。

    宮漠寒認得容淺止的字跡,看了片刻,便轉身出去了。

    慕容邪跟在宮漠寒的身後,道:“漠寒,既然殷三娘已經死了,而寧天佐又確實帶人來殺殷三娘不假,我們何不說寧天佐是被殷三娘殺了,兩人同歸於盡,你看如何?”

    宮漠寒根本沒有聽到慕容邪在說什麼,他目無聚焦,心中想到的是,殷三娘死了,那凌幽絕呢?他到底是死是活?

    “漠寒,你在想什麼?”慕容邪瞅着宮漠寒,這才發現宮漠寒根本沒有在聽他說話。

    宮漠寒這纔回過神來:“我在想凌幽絕去了哪裏,他是死是活,你剛剛在說什麼?”

    慕容邪撇了撇嘴巴:“行了,寧天佐的事就交給我了,你不用管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止止追回來吧。”

    宮漠寒沒接話,止止是去找凌幽絕了嗎?

    ……

    斬月抓起一塊石頭,惱怒地扔進江中:“該死的,我們被她甩了!”

    冷言不以爲意:“以她的功力,甩了我們,不足爲奇。”

    “你除了會說不足爲奇,還會說什麼?”斬月氣哼哼道:“我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還如何殺了她?”

    “這是你的事情,是你自己接的買賣。”

    “你……”斬月要被冷言氣死了,她指着冷言怒道:“你給我滾,滾!”

    冷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頭便走。

    斬月一愣,急忙追上了他:“喂,你不要解藥了,不要命了?”

    冷言沒有理會她,繼續快步往前走去。

    “行,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斬月惱怒不已,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冷言突然停了下來,往四周看了看,隨即叫了聲:“斬月!”

    “幹嘛!”

    斬月氣惱的聲音還沒落下,就聽見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二位打情罵俏,夠了嗎?”

    聞言,斬月一驚,她聽得出是容淺止的聲音,但卻看不見她的半個人影!

    她急忙把腰上的大刀抽了出來,胡亂地耍了耍,叫喊道:“容淺止,你出來呀,你有種就不要做縮頭烏龜!”

    “你是多少天沒刷牙了,嘴這麼臭!”容淺止說着,一巴掌甩在了斬月的臉上,這才現了身。

    “該死的,敢打我,冷言,我們殺了她!”斬月叫囂着,但自己並沒有立即衝向容淺止。

    冷言也站着沒動,他看着容淺止,女子一身白衣,雙手抱劍,姿態肆意,絕美的小臉上帶着冷冷的笑。

    容淺止冷冷地看了斬月一眼,看向冷言道:“給你們個機會,說,是誰跟你們做的買賣要買我的命的?”

    “你是在跟我們談條件?”冷言面無表情地開口。

    “你們覺得你們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容淺止冷哼了一聲:“我只是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們自己了。”斬月一聽,更是氣惱,口不擇言道:“容淺止,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以前不就是一個傻子嗎,你真當自己是沐王府的郡主啊,說不定,是沐王爺沐王妃弄錯了,錯把野種當

    珍珠了呢!”

    冷言看了斬月一眼,便別過臉去,找死的女人,跟他有什麼關係?容淺止眯了眯眼,身形忽地一閃,眨眼間,一隻冰冷的手掐在了斬月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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