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給他等着

    宮漠寒離開皇宮,他便接到了止止出了王府在大街上偶遇燕君逸的消息,他的心中頓時生出了濃濃的危機感。

    燕君逸是止止的堂兄,他這危機感看起來有些荒唐,但他不得不防,因而,他徑直來了茶樓。

    “夫君,你怎麼來了?”容淺止迎上宮漠寒,自然而然地拉上了他的手。

    “我聽說你在這裏,便來找你了。”宮漠寒快速斂起身上的寒意,看着容淺止寵溺一笑。

    看着兩人如此肆無忌憚地秀恩愛,燕君逸心中怒火中燒,袖中的手攥了又攥,而且,他看得出來,儘管現在他的身份還是止兒的“堂兄”,但,宮漠寒並沒有對他放鬆警惕。

    不行!

    爲了免得夜長夢多,他必須儘快實施他的計劃。

    他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宮漠寒,拱了拱手:“寒王爺,久仰!”

    宮漠寒擡眸看向他。

    四目相視,電光火石,風起雲涌!

    昨日在宴席上,宮漠寒和燕君逸並沒有正面接觸,宮漠寒以前也只是聽燕不離經常說起燕君逸長得如何如何了得,他並沒有特意仔細看過,此時,他看向燕君逸的眸光猛地一頓,他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百里無塵的影子!

    他微微眯了眯鳳眸,把燕君逸仔細打量了一番,沒錯,他確實長得跟百里無塵有幾分相像,這倒是巧合得很。

    他鬆開容淺止的手,拱手回了一禮:“五皇子,本王也是久仰大名!”

    宮漠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他的嘴裏雖然說着久仰的話,但王者的威壓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容淺止瞅着宮漠寒很是無語,毫無疑問,這黑心貨的醋罈子又打翻了!

    燕君逸溫和地笑了笑,道:“寒王爺戰功赫赫,聲名遠揚,本殿望塵莫及,王爺若是不嫌棄的話,坐下來喝杯茶水如何?”

    容淺止本以爲宮漠寒不會答應的,不想,就見他道:“好,本王恭敬不如從命。”

    宮漠寒說完,拉着容淺止的手坐到了燕君逸的對面。

    容淺止猜想宮漠寒這黑心貨八成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他都能喫五哥哥的醋,他還能跟五哥哥喝茶聊天,開玩笑呢。

    燕君逸親自給宮漠寒斟了一杯茶,道:“王爺,請。”

    “多謝。”宮漠寒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看向燕君逸,道:“五皇子,本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王爺,請說。”

    “五皇子已經到了弱冠之年,爲何到現在還沒有娶妻?”

    聞言,容淺止急忙看了燕君逸一眼,捏了捏宮漠寒的手道:“夫君,你問五哥哥這個做什麼?五哥哥已經有中意的姑娘了!”

    “哦?五皇子,你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不知本王和止止能否喝上一杯喜酒?”宮漠寒又問,他看向燕君逸的眸光深不見底。

    燕君逸不管容淺止有沒有看得出來,但他知道,宮漠寒的此舉其實是在試探自己,試探他對止兒有沒有什麼“不倫”的想法。

    他和止兒並不是一脈相承,他對她有任何想法都是天經地義的,縱然宮漠寒再狡詐,他也絕對想不到。

    他垂下眸,聲音隱着一絲黯然神傷:“她還沒有答應嫁給我,自然就談不是定下婚期。”

    容淺止有些不忍,覺得宮漠寒有些過分了,他亂喫飛醋也就罷了,幹嘛非得打聽別人的隱私呢。

    “夫君!”她瞪向宮漠寒,朝着他使了個眼色。

    看着如此的燕君逸,宮漠寒不禁想,他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他看向燕君逸道:“抱歉,是本王多言了。”

    “沒什麼,王爺不必介意。”

    “五皇子,本王和止止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告辭。”說着,宮漠寒拉着容淺止站了起來。

    “五哥哥,那我和夫君就先走了,你若有空的話,歡迎去寒王府做客。”

    “好,慢走。”燕君逸也站了起來,他眼角的餘光卻緊緊地落在了宮漠寒和容淺止握在一起的手上,他袖中的手又不由地攥了起來。

    宮漠寒沒再說什麼,容淺止朝着燕君逸揮了揮手,兩人一道出了雅閣。

    目送着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燕君逸這才慢慢坐了下去,他猛地握緊了面前的茶杯,茶杯瞬間碎裂來開。

    宮漠寒!

    給他等着!

    宮漠寒拉着容淺止出了茶樓,他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去,薄脣緊抿。

    他的心情有些煩躁,沒有坐馬車,拉着容淺止在大街上走着。

    容淺止瞅着他,翻了個白眼,心道:大醋王,小氣鬼!氣吧,氣吧,她看他能氣多久!

    因而,容淺止並沒有主動搭理宮漠寒,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在大街上東看西瞧,完全是沒有把宮漠寒放在眼裏。

    宮漠寒自然看到容淺止在做什麼,過了一會,他終是忍不住了,拉着容淺止停了下來,看着容淺止幽怨道:“止止……”

    “幹嘛?”容淺止強忍着笑意,但眉眼彎彎還是出賣了她。

    “我生氣了!”

    “我看出來了呀,所以我纔沒有招惹你呀,免得變成了無辜的出氣筒,遭受了池魚之殃。”容淺止笑着道。

    宮漠寒不禁被容淺止氣笑了:“止止,你不問問我爲何生氣?”

    “這還用問?”容淺止瞅着宮漠寒眨了眨眼睛,往前走去,又道:“肯定是因爲我和五哥哥去喝茶了,沒有帶上你,你生氣了唄。”

    蘭兒跟在兩人的後面,緊緊捂着嘴巴,免得自己笑出聲來,小姐,別這麼逗,行嗎?

    宮漠寒低笑出聲:“好了,止止就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不過,下不爲例。”

    “什麼意思?”容淺止轉頭瞅着他。

    “離他遠一點。”

    容淺止自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她有些無語,但還是道:“夫君,過幾日我們就要離開這京城了,以後啊,可是千山萬水的距離,想不遠都不可能了。”

    “那是最好的。”若可能,他倒想明日就離開,不過,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但,這個時候,宮漠寒並不知道,對於一個能夠爲了一個女人捨棄江山的男人來說,任何東西都阻擋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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