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埕笑了,接着大笑起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證據” “這些還不夠嗎那麼我們就說一說大的吧徐將軍,你和你的夫人爲何一直要促成皇朝和韃子的和談你明明知道,兄弟們和韃子人之間全是血仇,是多少兄弟堆積起來的血仇,你居然不顧兄弟們的
付出,還幫助韃子重建家園,你有何居心”
“徐將軍,是不是你夫人是韃子的聖女,所以你早就和韃子那邊勾結”
“徐將軍,是不是你早就意圖謀害忠良,藉助皇上和大家對你的信任,親手將我們兄弟送到仇人的手中”
許川每問一句,就朝着徐埕逼近一步,身上的氣勢就盛一分。
下面的將士們全部譁然了。
誰都沒有想到,許川居然會藉着這個時候,由梁剛的事情,將徐埕扣上了反賊的帽子。
更有一些將士們看向徐埕的雙眼都變了。
徐埕這會兒彷彿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只是看着下面的人笑了。
“好口才,好氣勢下面,也該輪到你們做判斷了覺得我就像是這位兄弟所說的那樣,你們可以從陣營之中走出來,站到另一邊的空地上去吧”
很快,一羣人站了出來。
但是還有更多的人留在原地沒有站出去。
許川的臉色這會兒變得很難看了。
怎麼事實擺在眼前,他都已經說得這麼直白了,下面的人怎麼還是不爲所動了
徐埕看着那些留在原地的將士們,笑了。
這一次的笑容,是欣慰的笑容。
“我再問一句,這位兄弟,你還有要控訴我的罪行嗎”徐埕這會兒帶着戲謔的雙眼看向許川。
面對徐埕的輕鬆和笑容,許川全身都有些僵硬了,難道他露出了什麼破綻嗎
許川沒有說話,可是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我有,我有控訴徐將軍的理由”
接着,人羣之中分開一條道路來,蘇錦和杜亮他們帶着四個身穿盔甲的男子,同時擡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因爲擔架上的人被布蒙着頭,所以沒人知道擔架上躺着的人是誰。 “徐將軍,你第一大罪行,就是太爲將士們着想了。收了太多的軍心和兵權,那些想要打軍權主意的權貴無處下手,你不該死,誰該死”蘇錦這個時候怒氣衝衝的走上來,帶着凌厲的語氣,開始細數
徐埕的罪行。
或許是因爲太過於生氣的原因,此時的蘇錦看着五官相當的立體,更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光源一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埕看着蘇錦,笑了。
那笑容,很是燦爛。
彷彿就是向日葵花見到了太陽一樣。 “徐將軍,你第二大罪行,就是爲過於爲百姓着想了。那沙塵暴來了就來了,反正死的也不是你自己,你這麼拼命多事做什麼
。結果得了民心,讓那些想要從戰場之上謀取利潤的幕後主食人財落空,你
說到這裏,蘇錦看了看許川一眼,然後沒有繼續朝着徐埕走去,而是走到了校場木臺子的前面。 “徐將軍的第三大罪行就是,娶了我這個被韃子寓爲聖女的農家女子,而我這個農家女子又太過於聰明,不僅會做醃菜,供應給軍營,才能做一種方便麪的喫食,能供應大軍的需求。更是爲徐將軍改善
軍營將士們的生活,出謀劃策。懷璧之罪,你不該死,誰該死”
蘇錦的聲音落下之後,然後掃視了下面的一羣人,又看了那些單獨站出來的那羣人,輕蔑的笑了。
“我蘇錦在天發誓,以前我對得起任何人,將來我也對得起任何人。”
“梁剛何在”最後,蘇錦用最大的力氣喊出了這麼一聲來。
“梁剛在此”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一聲出來,很多人都翹首張望起來,想要找到梁剛的身影。
許川此時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了,明明那天他的人是重傷了梁剛的,即便能救回來,也不該是這個時候清醒纔對。
可是,就是這個時候,擔架之上躺着的人掀開了布料,然後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睜大了一雙眼睛。
此時的梁剛,完好無損的站在上面,站在他們的面前,只是氣色看着不怎麼樣。
許川見到這個梁剛,雙眼睜得大大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怎麼可能這樣怎麼可能這樣”許川不敢相信的呢喃道。
“不可能的事情還多着去了許川,今日本夫人就將你的陰謀一件一件的拆穿”蘇錦凌厲的眼神傳來,擲地有聲的說道。
“梁剛上前,將你的經歷說出來”
“是”梁剛這個時候在四個人的攙扶着之下,走上前來。 “兄弟們,其實那天是我在銀湖村定親的女子前來找我,將我引導了一個宅子裏去,對方想要加害我。還是徐將軍早就察覺到不對勁,派人暗中保護我,這才救了我一條命回來之所以沒有會軍營,因
爲害我的人就是我最信任的兄弟許川”梁剛說着,看向了許川。
“他親口和我承認,害死我就是爲了加害徐將軍”
這話一處,下面的一片譁然之聲。
之前沒有站出來的將士們這會兒變得激動起來。
他們信任的徐將軍從來都不會讓他們失望的,他們的選擇是沒有錯誤的。
而那些選擇相信的人,有一些慚愧的低下了頭來。
“梁剛,你胡說,你是不是與你定親的女子被徐將軍和徐夫人威脅,所以你爲了保住她,不得不幫他們說話”許川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質問道。
見到這一幕,梁剛冷麪笑一聲。
“許川,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睜大眼睛看看,我這周圍站的四個人是誰” 原本還帶着頭盔低着頭,看不清長相的四個人,此時將頭上的頭盔一拿開,然後露出了他們的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