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呢”蔡添好奇的問道。
“她說......”蔡擇下意識的就要回答,可是話到嘴邊就停住了:“沒事的,爺爺,我沒事了”
說着,蔡擇覺得全身溼漉漉的,有些不舒坦。
“我去換件衣裳”
“哎,臭小子,你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是不是對凌管事起了心啊你這歲數也不小了,是該成個家了,爺爺不反對的”蔡添見到蔡擇要走了,於是大聲的喊道。
蔡擇停了,臉上露出了舒緩的表情來。
“知道了”
沒有人承認,也沒有反對,蔡擇就這麼留着自己的爺爺在原地抓狂着。
“這臭小子,究竟是不是對凌管事有心啊”蔡添這會兒吹鬍子瞪眼睛的唸叨着。
這人啊,一旦年紀大了,就愛去操心。
以前是自由都沒有,蔡擇不娶媳婦,蔡添也不催。
如今自由了,生活無憂了,蔡添就想着家裏熱鬧一些。
而且,這個家,也該有個女人來打理了,他現在就想着抱孫子。
機遇這樣的想法,蔡添就想着什麼時候催促一下蔡擇這個小子,可不能讓他們蔡家斷後啊
凌雨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就坐在了窗戶前面的梳妝檯。
凌雨的房間,只是但看佈置,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一切女子喜歡的東西都沒有,首飾什麼的也沒有,若不是房間裏放着一束花,凌雨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女人的事情。
自從知道了以前的種種真相,凌雨就開始讓自己忙碌着。
衣裳,一次做幾件。
款式、花色、布料都不講究,隨便做幾套,夠她換着穿就行了。
爲了繼承自己父親的事業,凌雨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大鐵上面。
彷彿只有這樣,凌雨就能看到父親含笑的看着她,然後點頭的樣子。
有些傷痛,即便是過去了很久,可是一擔觸碰到,依舊痛得無法呼吸。
在這樣的情況下,凌雨收斂了她所有的情緒,變成了一個堅強的她。
可是每當她一個人在的時候,思緒依舊會回到以前,想起父親還在的歡樂時光。
此時的凌雨也是一樣。
“爹,雨兒好想你當初,若是女兒和現在一樣,一心只想大鐵,像一個男人一樣的活在這個世上,你是不是就不用憂愁我的親
事,也不會發生那些事情呢”
說着,凌雨的眼圈都紅了,嗓子更是哽咽起來。
更何況,凌雨對現在的生活情況還是很滿意的。
她在蘇錦這裏做事,因爲涉及到很多機密的東西,蘇錦給,凌雨的工錢也很高。
別看凌雨纔來到蘇錦身邊沒多久,其實私房銀子已經積攢了不少。
用一個很超前的思想來形容,那就是我能養活自己,我憑啥還要去嫁個人,伺候男人,還要伺候他爹孃,辛苦的懷胎十月,最終還要帶孩子。
畏懼傷害的人,總是會將自己置身於安全之中。
嫁人,對於凌雨來說,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她寧可一輩子不嫁。
就她這個樣子,只要是她不願意嫁,也沒有人會勉強她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凌雨將眼角的淚水逝去,然後去開了門。 “凌雨妹妹,你看你剛剛從外面回來,想必還沒有來得及喫飯吧你看,今天我嫂子做了糉子給侄兒侄女們解解饞,我也給你提幾個過來,你看看好不好喫”白秀香一進來就注意到凌雨有些紅的雙眼
,卻假裝沒有看見,說起了她過來的目的。
白秀香經常提東西過來,凌雨也已經習慣了。
“白姐姐進來吧”
“不了,家裏還等着我的了我還要回去做事”說着,白秀香就將手裏的糉子遞給了凌雨:“已經煮好的,剛出鍋,你嚐嚐,若是覺得好喫,又來我家拿”
“嗯,那我就不和白姐姐客氣了,若是好喫,我就來拿”凌雨點了點頭,實誠的說道。
白秀香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宋欣看到白秀香這麼快就回來了,於是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去給凌雨送糉子嗎怎麼不在那邊坐坐”
白秀香看着自家嫂子,有些憂愁的說道:“嫂子,我過去的時候又看到凌雨這丫頭紅了一雙眼睛。八成又一個人躲着偷偷哭了” “這丫頭,也是一個可憐的當初我們都以爲真相大白之後,她會難受很久,可是第二天她就像沒事一樣。當時我這心裏就擔心着。若是她能痛痛快快的難受一場,走出來了,也就好了。怕就怕她這種
故作堅強,可是內心卻是傷成一塊一塊的,自己悶着難受”宋欣見過了不少人情世故,對於凌雨這種情況也很是擔憂。
“那怎麼辦我以前還琢磨着她自己想通,可是看她這樣子,怕是有些難了”白秀香皺了皺眉頭說道。
“心病還需心藥醫啊難哦”宋欣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事,當事人解不開,外人在怎麼努力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