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是不是人你怎麼忍心對爺爺下得了手你說啊怎麼不說話權宇宸,你除了只會跟我內鬥外,還有什麼別的本事沒有”
權煜宸一邊揍着權宇宸一邊痛罵着,拳頭拳拳到肉,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權宇宸的身上才罷休。
兒子被打,權濤想上前去勸,但是想到躺在太平間裏的老爺子,便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人畢竟是因爲自己兒子而死的,被打這一頓很正常。
權晟同樣是憤怒不已,看着權濤窩囊的樣子頻頻搖頭。
“大哥,我本來以爲你是不願意跟女人一般見識,所以纔會那麼順着她的,沒想到你是真窩囊連自己女人都教育不了,還當什麼男人”
權晟話說得重,卻也不容權濤反駁,因爲人家說的是事實。
所以權濤除了沉默還是隻能沉默。
而權煜宸在把怒火發泄完了後,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一眼權宇宸,任他青頭腫臉的呆着,雙眼呆滯的看着太平間,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
“老頭子啊”
老夫人在路淺和紅姨的陪伴下終於趕到了醫院,人還沒有到太平間,聲音就已經先響了起來,帶着重重的哭腔,顯然是傷心至極。
“媽”
權晟迅速的上前去扶住了老爺子,眼眶發紅。
“你別太傷心了,醫生說,爸是年紀太大了,受不了刺激,所以造成一時心梗纔會這樣的,你要保重身體啊”
“我怎麼能不傷心你爸明明跟我說好了,等到重孫子出生後,心願了了,我們再一起出去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後一起走的,現在你爸把我一個人扔下了,讓我怎麼能不傷心”
老夫人哭得老淚縱橫,權晟扶都扶不起來。
路淺身子太笨重,行動極爲不便,困難的來撐着腰來到權煜宸的身邊,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煜宸,對不起,都怪我。”
如果不是她的話,這一切應該都不會發生。
“跟你沒有關係。”權煜宸抱住她,把路淺的頭按到自己的胸膛裏,“幸虧你沒有事。”
葉心儀在老宅子裏撒潑的事情,他已經從谷青蘿的嘴裏得知了過程,在聽到路淺差點因此而出事時,整個人幾乎嚇停了心跳,現在看到路淺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總算悲痛中有了一絲的安慰。
“對不起。”
路淺淚眼朦朧的說着,從權煜宸的懷裏看出去,正好看到權宇宸一臉鼻青臉腫的樣子,可是她卻絲毫沒有一點點同情,甚至覺得活該。
最後一個趕來的是權箏,當她從葉心儀那裏知道消息時便急匆匆的趕來了,在看到權宇宸的樣子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因爲老爺子的突然過世,日晟的股價再次發生了些動盪,畢竟老爺子是日晟的創始人,總歸會在整個日晟裏引起一些震驚的。
三天後,老
爺子的葬禮在g市最大的禮堂裏舉行。
權晟以及權煜宸父子倆作爲兒子以及孫子,接待着所有來參加弔唁的賓客。
老夫人早已哭暈了好幾次,老夫妻本來就感情好,現在老爺子走了,只剩下老太太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傷心呢
谷青蘿身着純白色的孝服,跪着火盆前燒着紙錢,本來路淺作爲孫媳婦也是要跪的,但是她的肚子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只能是站着,還得有紅姨在一旁照顧着。
權濤和權宇宸兩父子作爲堂侄堂孫,同樣站在權晟父子的對面,一起接待着所有的賓客。
靈堂上一片肅穆。
賓客們都是來了鞠躬,然後上香,再說一句節哀順變的話基本就了事了,也沒有人多逗留,留下來的,基本是也是權家的外戚。
“老爺子,你一路走好。”
權箏和顧宗棠兩人一身黑色的進來,上香,恭敬的鞠躬,最後說了一句。
上完香後,顧宗棠自覺到了走到了賓客位上,權箏則是走過去跪在火盆前,恭敬的燒了幾把紙錢。
“老夫人,你別太傷心了,還是要好好保養身體爲重,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權箏,你這話我不愛聽。”谷青蘿忍不住的開了口,“不是嬸子爲難你,而是這事真要說起來,完全是你媽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媽撒潑的話爲,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我知道,我也罵過她了,我媽現在也知道錯了,她本來想來送老爺子最後一程的,可就是怕你們不願意讓她進來,所以便沒敢進來。”
權箏理性的說着,在這件事情的認知上,遠比權宇宸以及權濤還要更清醒。
“不必了你轉告她,我們家的門,以後她休想再踏進來一步”
老夫人沉着臉色說着,完全不顧衆多臉面的一口回絕了權箏的話。
她看着權箏,再看了眼權濤以及權宇宸。“權箏,你是個還算清醒的孩子,你爸雖然窩囊,可他畢竟是權家人,我也自然不好把他往外趕,你弟弟權宇宸,是權家的孫子輩,我不想跟他計較,但是你媽葉心儀,只要我一日不死,她就休想再能踏進
我們家一步”
老夫人實在是太生氣了,說出的話基本上全都是擲地有聲的。
權箏聞言臉色白了白,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默默的點了點頭後,便安靜的呆到了一邊去。
“淺淺,你身子重,坐下來吧”
老夫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子,沉着聲音的說道。
路淺輕輕的搖頭,“不了,奶奶,我還能再站會,畢竟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雖然她因爲肚子太大不能跪,可是也不能像沒事人一樣的坐着啊
可是谷青蘿卻衝她搖了搖頭,“聽老夫人的吧淺淺,你這站了大半天了,太累了,雖然說死者爲大,但是再怎麼樣也沒有活人來得重要。”路淺一聽,抿了抿嘴,乖巧的坐到了老夫人的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