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請問這裏是喬振山的家嗎?”喬安心小心翼翼的問着。
“爺爺!有人找!”
其一個孩子突然扯起了嗓子叫着,四合院裏很快出現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
“你是誰啊?”
老人看着喬安心,疑惑的問道。
“你是喬振山嗎?”
“我是。”
老人回答着,渾濁的雙眼看着她,“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生活在這片山區裏一輩子,喬振山還沒有見到過穿着這麼好看,這麼白淨的女孩子,所以對喬安心找自己,是很疑惑的。
“爺爺!”
喬安心叫着,雙腿跪了下去,“我是喬建軍的女兒喬安心,也是你的孫女啊!”
“什麼?”
喬振山怔愣住了,雙眼裏馬蓄滿了眼淚。
“你說,你是建軍的女兒?”
“我是,我是,我是——”
喬安心連連點頭,眼眶發紅。
找到了父親的親人,意味着弟弟安言有了一份新的希望,說什麼她也不能放棄。
門口發生突發的情況很快讓四合院裏的其他人涌了出來,看着跪在喬振山面前的喬安心,都意外極了。
“你說,你是建軍的女兒?”
喬振山的大兒子喬建國再次問道,似乎並不相信喬安心的話。
“你看人家穿得這麼好看,細皮嫩肉的,一看知道是從大城市裏來的人,應該是真的吧?誰會沒事跑到我們家這麼窮的地方來認親啊?”
一個曬得黝黑的年婦女撞着喬建國說着。
“孩子,先起來。”
喬振山反應過來後前扶着喬安心起來,同時看了眼她的身後,“你回來了,那建軍呢?你爸呢?他怎麼沒有跟着你一起回來吶?”
“我爸,十年前過世了。”
喬安心說着,眼眶裏全是眼
淚。
“什麼?你是說,建軍他早死了?”
喬振山可能是不能接受這個消息,整個人搖晃了好幾下,幸好喬建國眼明手快,趕緊扶住了父親,否則後果不敢想象。
“你說建軍死了,證據呢?憑着你一句話,我們怎麼相信你是建軍的女兒?”
年婦女眼睛碌碌的轉着,提出了一個較合理的質疑。
喬安心打開隨身帶着的包,從裏面拿出了一張死亡證明,還有一張父親的遺像出來,雙手奉了來。
喬建國顫着雙手的接過了死亡證明,還有那張遺像,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建軍啊,你怎麼這麼不孝?一走這麼多年不回來也算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你的消息,竟然是你早已過世的消息!你怎麼好讓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喬建國捶胸頓足的哭着說着,顯然是認出了遺像的人是自己的弟弟。
喬振山從大兒子的手裏搶過兒子的遺像,也忍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喬振山以及喬建國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喬家人這才把喬安心迎進了院子裏。
“你爸是怎麼死的?”
“從工地摔下來,搶救無效死了。”
喬安心把父親的死因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麼說,你找我們,是想要把賠償金拿回來給家裏人的?”
喬建國的老婆一聽喜眉梢的問道,跟公公和自家老公的反應起來,真是截然不同。
“當時得出的結果是爸爸不按規定操作才造成的,所以工地只賠了十萬塊,喪葬費花了兩萬,當時我媽帶着我還有三歲的弟弟,這點錢早花完了。”
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大大城市裏生活,那時候他們家又剛剛按揭瞭如今天住的那套小房子,每個月要還錢,還有生活費,八萬塊錢能頂什麼用?
只是喬安心的解釋卻不能讓所謂的大伯母如意。
喬建國的老婆一聽沒有賠償金可分冷哼了一聲,“切!我以爲還有什麼好事呢!人死了,錢花完了,那你認個屁親啊!還不如不回來呢!”
“夠了你!”
喬建國聽着老婆難聽至極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算有錢,那錢也跟你沒有關係!”
他老婆一口氣,氣呼呼的坐一邊去了。
“那你這次回來——”
喬振山還沉浸在小兒子離開的悲痛,喬建國見狀再問了喬安心一句。
“我這次找回來,是想請大伯幫個忙!”
喬安心說着再次雙腿跪了下來,引起了喬振山的疑惑,“你大伯能幫你什麼忙?”
喬安心含着淚把母親因爲車禍而過世,還有弟弟安言得了白血病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個明白。
“爺爺,大伯,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厚着臉皮來找你們的,求求你們去給安言做一個配型吧!現在只有你們能救救安言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喬安心捂臉痛哭着,想起這幾天弟弟一個人在醫院裏,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心裏難受得控制不住。
“造孽啊!我們喬家怎麼出了這麼不幸的事情?”
喬振山捶着胸口悲鳴着,小兒子當初私奔出家二十年來沒有任何消息,沒想到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卻是死訊,沒有見過面的孫子也得白血病,這讓人怎麼受得了?
“真是不要臉啊!當初拿着賠償金的時候怎麼沒想着回家給分一下啊?現在有難了,想起這窮山溝裏還有親戚來了?喬建國,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去做這個配型,我跟你離婚!”
大伯母生氣的指着喬建國怒罵道,“也不看看都是靠着泥巴地喫飯的,真要去做了那什麼捐骨髓的事情,以後還有好嗎?還能幹活嗎?這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們家啊!”
本來喬安心一家沒有在家裏盡到侍候老人的責任,現在出事了想跑回來尋求幫助,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大伯母的話聽在喬安心的耳朵裏無疑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心涼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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