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她介意的是,厲天宇似乎也默認了山口野的做法,對她的識趣離開也沒有多說什麼。
權可瑜微咬着脣,在進衛生間之前特意的頓了頓,想要看看厲天宇會不會說什麼,但很顯然,她失望了。
拉開衛生間的門進去後,權可瑜打開了水龍頭,聽着水流聲嘩嘩的響,面色凝重了起來。
總覺得,在r國,一定會有什麼發生似的。
權可瑜慢慢的洗着手,前後在衛生間裏呆了五分鐘左右,等她出來的時候山口野已經離開了,只有厲天宇神色凝重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
“沒事,收拾好了嗎我帶你去喫點好喫的。”
厲天宇很快就換上了溫潤如風的笑容,從沙發上起來,握着權可瑜的手就牽着她往外走。
權可瑜皺眉,但最終還是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就餐是在酒店裏,這邊的食物很具本地特色,各種生魚片,牛肉鐵板燒什麼的,看着也確實精緻,但是因爲權可瑜心裏有心事,所以沒怎麼動筷。
“不合胃口”
看着她面前幾乎沒有動過的食物,厲天宇蹙眉問。
“不是,沒胃口而已。”
權可瑜放下筷子看着他,“那個山口野是什麼人”
“我在e國時認識的一個朋友,爲人很豪爽,據說是r國的四大財團之一的繼承人,家裏很有錢。”
厲天宇介紹着山口野的身份,“你不喜歡他”
“沒有,就一面之緣,哪裏談得上喜歡不喜歡。”權可瑜輕笑了兩聲,“就是看你們的樣子似乎關係很好。”
“算是不錯吧”厲天宇呵呵的笑道,“他那人平時有些鬧騰,不過心眼不壞的。”
這個權可瑜相信,如果心眼多的人應該也不會跟厲天宇成爲朋友,她對厲天宇的識人眼光還是挺相信的。
“要不要再點些別的你都沒怎麼喫。”
厲天宇說着招手就準備把服務生叫過來,但是被權可瑜拉下來了。
“不用,真沒有胃口喫,我不怎麼喜歡喫這種料理。”
厲天宇眸光深深的看着她許久,“是不喜歡喫,還是不想喫”
“這兩者有區別嗎”
“當然有,不喜歡喫只是不喜歡而已,不想喫則有可能是這裏的味道不好讓你不想喫,也有可能是”
說到這裏,厲天宇突然眼睛亮了一下,“可瑜,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這個問題讓權可瑜自己本身都嚇了一大跳。
“不可能吧會有這麼快嗎而且我也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啊”
“呵呵這個東西怎麼說得準我們在一起也有一個多月了,興許就有了呢”
厲天宇故意逗着她,“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要怎麼可能會是有了你忘了,婚禮前幾天我大姨媽纔剛來過。”
看着厲天宇臉上的打趣的笑容,權可瑜頓時就明白了他是在捉弄自己而已,細想了一下自己的
生理日期,纔不可能呢
“你啊,心裏藏不住事,說吧想知道什麼”
他這麼問,權可瑜反而愣了,想了好久後才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山口野給你的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這麼神祕還有,你這麼急着來r國,不單單只是爲了來度蜜月吧”
權可瑜的質問讓厲天宇沉默了半晌。
許久後他纔看着她的眼眸,“對,度蜜月只是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是據說當年害死我媽的兇手就在r國,野給我的,就是關於兇手的資料。”
權可瑜驚訝不已。
她想過很多種猜測,就是沒有想到會是這一種,但是聯想着厲天宇在馬爾代夫時的反常,權可瑜很快就做出了最大膽的猜測。
“所以,我們在馬爾代夫被追尾的那個人,跟這件事有關”
畢竟他是在那件事後纔會反常的,而且縮短了那邊的行程趕來r國,所以權可瑜想,應該是跟那個老者有關係吧
厲天宇的回答也正如她所猜測的一樣,“那個老傢伙,就是當年害死我媽的兇手之一”
權可瑜再次驚得張大了嘴巴。
“那”
她突然說不出話來了,知道那個老頭子是當年的兇後,那麼現在他來r國,是爲了給母親報仇的嗎可是殺人是要犯法的。
“可瑜,我知道在蜜月期裏這麼做是很自私的事情,但這是我苦尋了二十年的仇人,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當年這些人畜生爲什麼要對我們母子倆下手,這個真相我一定要弄清楚。”
厲天宇伸手過來握着她的手,眸底有着愧疚,“我希望你可以諒解我。”
“我當然可以諒解你,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跟我說明白了,我又可能會不理解呢最可恨的是你跟那個山口野還搞得神神祕祕的,不能怪我多想啊”
權可瑜笑着回他,看着面前的那些海鮮食物,突然覺得有慾望要吃了。
“我想喫蝦。”
“好,我給你剝。”
看她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心性,厲天宇呵呵的低笑幾聲,動手給權可瑜剝蝦,而權可瑜之前陰霾的心情也隨之一掃而光。
喫完了飯後,兩人在酒店附近漫步走了一圈纔回去,意外的是在準備進電梯的時候居然遇上了厲天宇嘴裏所說的那個兇手。
老者身邊還是那個司機跟着,對方看到他們夫妻倆也是很意外的瞪大了雙眼。
“渡邊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厲天宇冷冽的勾起脣角,似笑非笑的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渡邊垣還是那副板着臉色看人的樣子,看着他們夫妻倆許久,最終抿了抿嘴開了口,“看來我們是真有緣分。”
“可不是嗎在馬爾代夫纔剛見過,沒想到我和我太太在r國也能遇上渡邊先生,看來這緣分還是真不淺。”
厲天宇摟着權可瑜走進電梯,看了那個司機一眼,“幫忙按個十九樓,謝謝。”
那司機臉色不悅的看了看渡邊垣,後者沒哼聲,司機這纔不得不按下了十九的數字來。
厲天宇冷笑了一下,摟着權可瑜退到角落,也不說話,就那麼光看着對方,直到渡邊垣忍不住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