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野在前面開着車,聽着他們夫妻倆在後面的對話,實在是忍不住的開口。
“天宇,你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嗎爲什麼會跟渡邊垣那樣的人扯上關係”
“我也很想知道,我們到底惹上什麼樣的麻煩。”厲天宇冷笑道,“我和我老婆出來度蜜月,你覺得我們能扯上什麼樣的麻煩”
他本來只是想要查清楚當年那些人爲什麼要找上他和母親的原因,但先是渡邊垣的警告,再是現在的動手,已經充分的向他說明了,當年的真相絕對是件不能曝光的祕密,否則那些人不會在時隔二十年後還想着要斬草除根。
“先回去再說吧”
山口野被他懟得無言以對,只好訕訕的回道。
權可瑜一直緊握着厲天宇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開過。
剛纔的事情,嚇到她的。
從小到大,權可瑜就沒有經歷過那麼可怕的事情,所以在看到那些人在後面追着厲天宇的時候,她真的快要嚇壞了。
萬幸,厲天宇安全無恙。
“沒事了。”
權可瑜冰涼的手引起了厲天宇的注意,大手反握着她的包含在自己的手掌中,微微用力的搓揉着權可瑜的手,低聲安慰了一句。
權可瑜扯了扯嘴角。
跟着山口野回到山口家的時候,看着面前的很r國風格的建築,莫名的讓權可瑜有種壓迫感。
“走吧”
山口野從車上把他們的箱子搬了下來,主動拉起其中的一個率先進門。
權可瑜本來想要幫忙拉一個的,但是厲天宇阻止了,一手一個大箱子,兩人跟着山口野進了門。
山口家是一座四合式的院子,佔地面積近千平方,兩人跟着山口野穿過中間大大的院子後,直接到了堂屋,據說這是面見客人的地方,也是一家之主居住的地方。
堂屋的客廳上坐着一位頭髮已經全白老者,正喝着下人倒的茶水,看到山口野帶着厲天宇和權可瑜兩人進來後,也只是眼角微微挑了挑,正眼都沒有賞一個。
“父親,這位是我在e國留學的同學,這位是他的太太,來r國度蜜月,我想讓他們在家裏住幾天。”
進了門後,山口野便恭敬的對着老者鞠了個躬,然後介紹着厲天宇和權可瑜。
“你的朋友,你決定便是,無須跟我報告。”
山口寧依舊眼皮子都不擡的回道,整個態度很傲氣。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權可瑜絕對是受不了這種冷落的,弄得好像她像個乞丐來求着別人收留似的。
若不是厲天宇拉着她,說不定她轉身就走了。
山口野也沒有想到父親會如此的淡漠,有些尷尬的回頭來看着厲天宇,“天宇,不好意思啊,我父親這個人向來就是這樣,你們別見怪,拿着行李跟我走吧”
“好。”
厲天宇抿了抿嘴,往後退了兩步,微微的給山口寧
鞠了個躬,拖着行李帶着權可瑜跟着山口野離開了堂屋。
權可瑜打量了一個整個房間的主體,還是挺大挺舒適的,雖然不太爽剛剛山口寧的態度,但是山口野確實很貼心。
“謝謝。”
從山口野的手上接過箱子,權可瑜扯出了一抹微笑來,“山口,你父親看來挺嚴肅的啊我看你在你父親面前都那麼拘謹。”
“像他們這種大戶人家,又有四大財團的名號在外,拘謹是肯定的。”
厲天宇淡淡的說道,瞥了山口野一眼,“你家不止你一個孩子吧”
反正他從那個老頭的臉上沒有看出來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尤其是還是自己的繼承人,所以只能有另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家裏,山口野不是唯一的孩子。
果然山口野在厲天宇的問題問出來後,馬上就微微變了臉色。
“果然什麼都沒有瞞得過你。”
山口野苦笑着說道,自動自發的坐到邊上的榻榻米上。
“山口家號稱是r國的四大財團之一,有沒有錢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吧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家裏有多少資產,但是有錢男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有錢就變壞,我父親也不例外。
這些年他在外面養了多少個情婦沒有人知道,我母親也不過問,只要他不把那個情婦帶回來山口家就行。情婦多了,孩子自然也多了,據我所知的,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女就不止兩個。
他對我母親沒有什麼感情,只不過當年靠的是我母親孃家的支持纔有的今天,所以他也不敢跟我母親離婚,而我這個原配長子,自然就是整個山口家的繼承人,他想不承認都不行。”
雲淡風輕的說着父母親之間的事,山口野看了眼厲天宇和權可瑜。
“我羨慕你們,能有勇氣結婚,我就沒有。我怕有一天會成爲像我父親那樣的人,會傷了那個跟我結婚的女人的心。”
“只要你自己不願意變成那樣的人,就不可能會變成那樣的人。”
厲天宇淡淡的說着,拉着權可瑜也坐了下來,依着r國的風俗,盤腿而坐,算是一種禮貌吧
“你的母親,怎麼能忍受你父親這麼亂來”
權可瑜很不解的問道。
作爲一個女人,怎麼能容許丈夫在外面如此亂來就算r國的女人都是倚靠男人而活的,可也不至於這麼沒有尊嚴吧
“我母親是很傳統的r國女人,她對我父親死心塌地了一輩子,以前年輕時就管不了他,現在年紀大了就更管不了。
不過她還是爲了我而跟他繼續過,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個私生子,山口家的產業只能由我來繼承,我父親他也許是心裏有愧吧同意了。”
山口野自嘲的笑了笑,“雖然說同意了,可是他遲遲不退休,也不把實權交給我,我這個繼承人也只是個說法而已。”
然而就算他再有不滿,可那個人是他的父親,山口野也不可能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