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可瑜顯然也看出來了厲天宇的異常,微笑着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跟在顧可可和宮澤兩人的身後,隨着着千田紀穿過廟堂,到後面的墓園去了。
然而跟着千田紀來到齊美理奈的墓前時,卻只看到一塊光禿禿的墓碑外,便什麼也沒有看到了,什麼生前的照片都沒有,就只有墓碑前的那一束已經枯萎的花。
“王后生前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嗎”
眼看着毫無所獲,權可瑜有些意外的問。
她看了看周圍,每座墓碑上都會貼有主人公生前的照片,以便讓人一眼就看到該墓所屬應該是誰的,可就只有說齊美理奈這裏,什麼都沒有。
按理說,齊美理奈身爲王妃,哪怕生前再怎麼不受王室待見,也斷不可能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吧
更何況這千田紀還口口聲聲說,在王妃生前他們夫妻倆很恩愛,怎麼可能會沒有照片呢
“這是怎麼回事王妃的墓碑前明明就有照片的兩天前我來這裏祭奠她的時候還看見來着,現在到哪裏去了”
權可瑜的提醒讓千田紀一下子就怒了,叫來廟宇裏的掃地僧人質問着。
“國王先生,貧僧昨日在王妃的墓前修葺過,昨天還見着的,在這廟宇裏除了貧僧外就再無他人,要這王妃的照片何用怕不是昨晚風大,吹到哪裏去了吧”
掃地僧自然是不肯承認的。
偏偏他說的話也叫人沒法質疑,畢竟他一個掃地僧要個已經死了三十年的女人生前照片做什麼
而要說是照片是風大吹落的,這放眼看過去,整片墓園大約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想要在這裏找張照片,怕也要費點力氣的。
最關鍵的是,這照片三十年來都貼得牢牢的,不可因爲風大就能從墓碑上吹落下來。
更何況昨日並沒有風。
“那昨日你修葺之後有沒有人來看望過王妃”
千田紀不死心的再問。
“昨晚快天黑的時候麻衣王后來過,但僅僅只是在廟宇裏面給王妃燒了一柱香而已,並沒有進入到後面墓園裏來。”
掃地僧很快就給解釋了麻衣王后出現在這裏的經過以及行跡。
聽到這裏,權可瑜等人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那照片十有八九是被麻衣王后給拿走了。
也許麻衣王后是一直在廟宇裏面上香,但是誰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她有沒有幫兇啊什麼的。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這麼殷勤了”
千田紀嘀咕着,卻耳尖的被厲天宇和權可瑜兩人聽到了。
如此一來,更加堅定了他們對石村麻衣的懷疑。
如果不是心裏有鬼的話,何必特意跑來墓地撕一張照片呢
“國王先生也不必急着生氣,想必國王先生家裏還會有更多王妃的遺照,到時候再換一張就可以了。”
厲天宇微笑着勸了千田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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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哪知千田紀卻重重的嘆氣,“厲先生有所不知,王妃生前甚少單人照片,而且當時入葬的時候已經燒了大部分,現在三十年過去了,想要再找到她的個人照片,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他自己說一直沒有忘懷齊美理奈,但誰相信呢
“個人照片沒有,國王先生和王妃的合影總會保存三幾張的吧有合影也行,我可以幫忙把王妃的影像從合影中p出來。”
權可瑜很快就眸光一轉,提出了另一個可以解決的方案來。
“合影還真有,等回去就麻煩厲太太了。”
千田紀眼前一亮,心情明顯的要比之前好了些。
權可瑜等人之所以來王陵,爲的就是想要看看齊美理奈生前的照片,之前直接了當的提出來不太好,現在卻是名正言順的,千田紀會答應並不意外。
但讓他們幾個人都意外的是,千田紀的行爲作風明顯就跟石村次本等人所說的差之千里,所以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還真不好說。
從王陵回來後,千田紀果然帶着他們四個人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的空間很大,足有一百平方,裏面除了幾個諾大的書櫃外,牆上還掛着歷任國王的畫像,以及接等各國元首的照片,看着確實是很嚴肅。
千田紀用鑰匙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很快就從裏面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冊出來。
“這一本都是我和王妃生前的合影,其中大部分是我們大婚時的照片,自從她過世後,這些照片就一直被鎖在這個櫃子裏誰也不能接觸到,你們是破例才能見到王妃的遺照。”
千田紀低垂着眼眸看着手上的那本厚厚的相冊,“王妃其他的照片都在當時燒了,只有這一套,是我們大婚時拍的,我沒捨得。”
“看來國王先生對王妃的確用情至深。”
權可瑜說着向前走了一步,很快就被厲天宇給拉住了,她回頭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很快就重新揚起了微笑,向千田紀伸出了手。
“不知國王先生可否願意讓我們現在就瞻仰一下王妃的遺容”
儘管千田紀表現出來他對已故王妃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但是他們畢竟從石村次本那裏聽說過另一個版本,所以不管千田紀表現得多癡情,在權可瑜等人的眼裏,也是打了折扣的。
而且他們現在不是要聽千田紀講故事,而是確認王妃齊美理奈到底是不是齊秀妍,這對厲天宇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當然看看吧”
千田紀在權可瑜的問話下這才如夢初醒的從往事裏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後,把相冊交到了權可瑜的手上。
“謝謝國王先生。”
權可瑜接過相冊,下意識的擡頭看了厲天宇,只見到他正眉頭緊鎖着,眸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薄脣抿得緊緊的,右手不自主的據成了拳。
種種細節表明,厲天宇對接下來相冊翻開後的真相是又緊張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