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石村麻衣突然高聲厲喝了一聲,阻止千田宇說話,“你父親在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可是”千田宇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千田法子給阻止了,“宇哥哥,不要再說了”
千田宇本來氣憤難平的心情在看到千田法子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沒有再哼聲。
千田紀瞥了石村麻衣一眼,示意警方人員把福田原帶回支警局去。
福田原被帶走後,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
權可瑜靠着厲天宇坐在顧可可的身邊,看着千田紀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厲天宇,不禁得心裏有些嘆息。
看來千田紀果真對齊美理奈情深一片啊她不過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的猜測,居然就當了真,看這眼神是真的把厲天宇當成兒子了
不過說實話,從當年齊美理奈離開的時間算起來,也確實有這個可能。
其實最簡單的,是不是,只要做個親子鑑定就一清二楚了。
想到這,權可瑜看了眼石村麻衣,心想,只怕真的要做親子鑑定的話,怕也不會順利吧
“當年你母親離開到現在已經三十年了,你現在二十九歲,除去懷孕十月的時間,如果理奈離開時真是懷孕的話,那麼生下來的孩子也應該是二十九了,厲先生,你真的可能是我的兒子。”
千田紀眼睛眨也不眨的打量着厲天宇的臉,聲音都顫抖了,“越看越覺得你的五官像我。”
“國王先生”厲天宇抿着脣剛想說話時,卻被石村麻衣給打斷了。
“陛下你怎麼可以憑着一面之詞就認定厲先生是你的孩子呢別忘了,當年王妃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懷孕”
石村麻衣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給了千田紀狂熱的心情潑了個滅,可是他回想着權可瑜的話,還是覺得說得有幾分道理。
“可是厲太太說得也沒錯,也許當時理奈真的已經懷孕了卻來不及告訴我呢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啊”
這人啊,心裏一旦相信了什麼,就覺得所有的解釋都合理了,千田紀就是如此。
他現在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權可瑜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也有依據,所以不管怎麼想,他都覺得厲天宇就是自己的兒子。
“陛下,你也不想想,如果那個時候王妃真的懷孕了,她又沒死,爲什麼不回來只要她的孩子生下來就是王儲,這個道理她難道不懂嗎”
石村麻衣據理力爭,甚至有些急了,聲音有些大,讓千田紀終於把目光看向了她。
“王后,你又不是理奈,怎麼會知道她怎麼想福田原說得很明白了,他一直在追殺着王妃,你讓她怎麼回來當初你一直勸我人死不能復生,讓我看開點,並且很快就把屍身下葬了,現在想想,不太對啊,你那時怎麼那麼熱心呢”
再次回想着當時的情況,千田紀問得有點咄咄逼人。
石村麻衣愕然。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本來是想勸千田紀冷靜點以免認錯了兒子的,怎麼就突然把話題往自
而且千田紀的話是什麼意思懷疑她嗎
“陛下,你什麼意思”
想着千田紀懷疑自己的可能,石村麻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等會”
權可瑜突然笑眯眯的出聲,引得千田紀和石村麻衣同時把目光看向了她,不知道她又要說什麼
“國王先生的意思是,王妃離開的時候,你其實已經跟王后搞在一塊了,是吧”
權可瑜思量了一下,本來想用一個相對婉轉的詞來形容千田紀和石村麻衣當年的關係,但是想到齊美理奈在後來十年的逃亡,還是忍不住的用了搞這個字。
“你在胡說什麼”
石村麻衣怒不可遏的質問着,“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什麼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如果在王妃還沒有離開王室前,王后就已經跟國王先生搞到一塊了,那麼就可以理角福田原的所作所爲到底是爲什麼了,不是嗎”
顧可可看不過去的出聲說道,“福田原作爲一個侍衛,如果沒有人指使,沒有利益,他怎麼敢對王妃動手而他對王妃動手的後果,最直接得到利益好處的人是誰這個不用我說了吧”
“可可,你變聰明瞭”
宮澤揚着痞痞的笑給顧可可豎了一個大拇指,“到底有沒有亂搞,就只有國王先生和王后你們自己心裏有數了,對吧”
對此,厲天宇只是冷哼一聲,眸光犀利的看着千田紀,似乎在等着他答案。
石村麻衣在這個時候似乎才知道急了,“沒有我不許你們這麼誣衊陛下陛下是那麼堂堂正正的人,怎麼可能是你們所想的那麼卑鄙”
話是這麼說,但她這麼焦急上火的樣子,貌似更說明了什麼問題,連千田宇都看不過去了。
“母親,如果沒有這種事情,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計較呢”
石村麻衣聽着兒子的話,剛想安心下來時,千田紀便開了口,說的話再次讓她揪起心來。
“當時我跟王后確實在一次醉酒後做出了逾越的事情,可是後來我們誰也沒有把這個事情聲張出來,王妃怎麼會可能知道”
千田紀在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眼底還有着隱隱的懊惱,顯然是對當時自己的衝動很後悔。
石村麻衣眼不瞎,怎麼可能會看不到他的眼神頓時就咬緊了下脣,看着權可瑜等人的目光恨不得要把他們幾個給吃了一般。
千田紀的回答既在權可瑜的猜測中,也在意料之外。
“如果是這樣的話,國王先生難道還想不透嗎利用車禍謊稱王妃已死,這個謊言出來,受益者是誰恕我直言,王后就是福田原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中最受益的人,要說王后跟這個事情沒任何關係,我還真不信”
權可瑜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哪怕是在王室,她也做不到掩藏。更何況,她極度厭惡男人始亂終棄,更看不起爲了男人而不擇手段的女人。
所以千田紀和石村麻衣兩個人剛好就撞到她的槍口上了。
她可不管什麼國王王后的,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