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輕歌和權雨初相對來說要好得多,兩人還能有說有笑的,觀賞着海上的風光。
“厲輕歌,你難受不難受喝點水吧”
杜洪波手上拿了一瓶水過來,關切的問道。
“謝謝,我不用。”
厲輕歌客氣的婉拒了杜洪波的好意。
杜洪波面上流露出絲絲的尷尬。
“可以給我嗎我正好想要喝水。”
權雨初微笑着問。
“當然可以。”
杜洪波正巴不得借這個機會把尷尬化解掉,權雨初給出來的臺階無疑是最好的。
“謝謝。”
權雨初接過杜洪波的水,象徵性的喝了一口便擰緊握在手裏不再喝了。
劉一龍在船頭看到這情景,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行程,觀光船終於到達了海豚灣,遠遠就看成羣的海豚在海面上翻滾跳躍, 偶爾出現一兩條白色的海豚引得大家驚歎不已。
“粉色的海豚在哪怎麼沒看到呢”
權雨初伸長了脖子,卻怎麼也沒有看到那傳說中的粉色海豚。
相比之下厲輕歌要放鬆多了。
“如果能那麼隨意就見着粉色的海豚,那回去就可以買彩票了這種東西是看運氣的,等着吧”
“人家沒有見過嘛當然想要看看啊”
權雨初笑道。
她背靠着欄杆,面向着厲輕歌,遠處的海豚在戲水,絕妙的畫面,厲輕歌拿起手機就咔嚓的給她拍了好幾張照片。
“你們都過去吧我給你們拍。”
杜洪波適時的開口。
厲輕歌笑着說了聲謝謝後,湊過去權雨初身邊,兩人開始面對着鏡頭搔首弄姿,連海豚都顧不上看了。
“看粉色的海豚”
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馬上就引得船上的人向着遠處看去。
厲輕歌和權雨初迅速的回頭。
果然看到遠處的海豚灣中心一條粉紅色的海豚伴着兩條白色海豚躍出海面,歡快的嬉戲着,獨特一積的顏色引得所有人都驚歎不已。
本來以爲能看到白色的海豚已經算是很走運了,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粉色海豚和白色海豚友好相處的樣子,這樣的畫面簡直就是不能相信。
“天啊好漂亮啊居然真的有粉色的海豚”
權雨初高興壞了,整個聲音都是飄的。
厲輕歌忙着拍照。
“趕緊拍下來,回去以後就可以跟孝嚴哥哥他們炫耀了”
見她這麼提醒,權雨初連忙拿着手機也跟着拍。
杜洪波就在厲輕歌的邊上,微笑着看她們兩個的樣子,識趣的沒有說話。
粉色海豚的出現讓大家都很興奮,遺憾的是它出現的時間也不過是十幾分鍾,很快就隱沒在海水裏了。
饒是如此,大家還是意猶未盡。
“好了,海豚也看到了,接下來我們就要返航了”
劉一龍出聲打斷了大家的遺憾之聲。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船家已經把船調轉了頭,按照原路返航。
回去的路上要比來時慢了些,大家也不催,反正好不容易纔適應坐船,趁着這個機會多看看海面上的風景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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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船壞了”
船家大驚失色的說道,引起了船上的一片慌亂。
“船壞了我們怎麼辦”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給我保證什麼問題都不會有的嗎怎麼現在船就壞了”
劉一龍臉色都白了。
雖然大家都穿着救生衣,可這是在海上
萬一出了點什麼事,連躲都沒處躲的
“劉先生,這機器都有失靈的時候,也不能只怪我啊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船家無辜的辯解道。
只是這種辯解並沒有任何用處。
如果只是船壞了也還好,大不了打電話求救還是很快就可以得到救援的。
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海面上的天氣突變,上一分鐘還豔陽高照,下一分鐘就已經風雨欲來。
“怎麼辦這艘船根本就不能擋風現在又壞了,如果再不能返航的話,我們會不會都死在海上”
權雨初又驚又怕的問着厲輕歌。
“別胡說我們不會死的,肯定不會的”
厲輕歌心裏其實更緊張的,因爲一船的人都有救生衣,就只有她沒有。
這種情況下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她將要面對的就是死亡。
杜洪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船就那麼大,人又那麼多,厲輕歌和權雨初都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的去向。
“輕歌,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呆在一塊”
權雨初不是悲觀主義者,可是看着這海面上已經下起了豆大的雨,還伴着七八級的大風,她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厲輕歌這會卻顧不上答應權雨初。
她的目光四處尋找着劉一龍。
作爲導遊,遇上這樣的情況應該比一般人都要冷靜纔對。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導遊是他們這個隊伍的帶頭人,如果帶頭人能帶領得好的話,他們也許就難反敗爲勝,最大程度上保障大家的安全。
但顯然,劉一龍就是個慫貨。
這個時候的劉一龍比平時還要更慫上十倍,大家都在等着他拿主意呢,劉一龍就已經躲到船家那邊去了。
隊伍裏的人無不對劉一龍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又一口大浪伴隨着大風打過來,本來還飄搖不定的船瞬間就打翻了。
“啊”
尖叫聲還沒有完全叫出來,船在頃刻間已經整個傾覆,所有人都沉入了海里。
厲輕歌的耳朵在水裏什麼聽不到了,她努力的憋氣,終於浮上了海面。
“輕歌”
遠處權雨初看到厲輕歌的出現後瞬間就哭了。
她拼了命的向着厲輕歌這邊划過來,身上的救生衣很好的保護了她,短時間內權雨初不會有生命危險。
厲輕歌抹了把臉上的海水,奮力的朝着權雨初游過去。
“雨初”
“輕歌你嚇死我了”
權雨初抱住厲輕歌放聲痛哭。
“我四處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到哪裏去了,我以爲你沉到海底去了”
“我沒事,暫時死不了,別擔心。”
知道權雨初擔心自己,厲輕歌扯出了個笑容,寬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