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微風被權雨初的舉動弄得正火大,突然又聽到權雨初問起他的傷勢,火大之餘忍不住冷笑。
“假惺惺的問候,不嫌做作嗎”
權雨初差點就氣壞了。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但爲了傷口能儘快癒合,最好還是勤快點換藥吧”
席微風挑動着眉頭,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胳膊。
他這個舉動,馬上就讓權雨初生疑。
“你不會一次都沒有換過藥吧”
從那晚到今天,三天過去了,當時他的傷口那麼深,如果不勤快點換藥,能好得了纔怪
“懶得去醫院,費時間。”
許是席微風看出了她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傷勢,罕見的沒再懟權雨初。
“”
權雨初表示對席微風詞窮。
這是真不怕死的傢伙啊
權雨初最終還是再次把席微風從甜品店帶回了自己的小窩,再次翻出紗布重新給他上藥。
只是這一次卻多了些尷尬。
“那個你把衣服脫掉吧”
權雨初拿着剪子,本來想像上次那樣把席微風的襯衫袖子給剪掉的,但在接觸到席微風那快要喫人的眼神時,到底還是慫了。
席微風緊抿着薄脣,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當着她的面把襯衫脫了下來,一身結實的肌肉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坦露在權雨初的眼前。
權雨初微微轉開了眼睛,只覺得臉上冒起了熱氣。
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肉體。
這麼秀色可餐的軀體,快要趕上電視上那些肌肉健美男了。
“沒見過”
席微風輕哼着問。
“閉嘴”
權雨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的視線只顧看向席微風的傷口。
還是兩天前她包紮的紗布,連結都沒有變動過,有血跡滲透出來紗布染了一抹紅,看着怪嚇人的。
權雨初瞥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傷口發炎”
“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麼矯情”席微風冷哼。
權雨初實在是不想再搭理他的。
口氣太沖。
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錢似的,說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聽着讓人反感。
她低着頭,動手去解開紗布,傷口的情況讓她稍微的放心了些。
雖然癒合得不算很好,但好歹也沒有惡化,也算是個好事。
權雨初重新給席微風上了藥,認真的換了新的紗布。
“這傷現在正在慢慢的癒合,小心不要沾惹到生水,紗布最好一天一換,要不然感染細菌的話就麻煩了。”
席微風沒有回話。
權雨初擡頭看他,卻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看什麼
“喂,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啊”
權雨初不悅的蹙了蹙眉。
“我耳朵沒聾。”
這回席微風倒是回答得挺快。
權雨初翻了個白眼。
沒聾你大爺倒是給回個話啊弄得她像個傻的一樣自言自語,有意思嗎
“好了。”
權雨初在最後給席微風綁好紗布後,大功告成的舒了口氣。
席微風慢騰騰的重新穿回起他的襯衫。
“你可以走了。”
權雨初收起醫藥箱拿回臥房裏,頭也不回的道。
她本來以爲,席微風對她的意見那麼大,應該不會想要在她這裏多逗留的,沒想到等她放好醫藥箱再出來時居然還看到席微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話權雨初問得非常不客氣。
席微風回頭睨她,“你就是這樣待客的連杯水都沒有”
權雨初後槽牙磨得咯咯響,“我以爲你應該不稀罕喝我這裏的水纔對。”
“剛好有點渴了,你給我倒杯水。”席微風整個癱在沙發上,指使丫頭一樣。
權雨初,“”
十分鐘後,看着席微風喝了水,卻依舊沒有要走的念頭。
“我以爲你應該很不屑我們權家人才對,怎麼着這會兒不想走了還是覺得是我把你帶回來了,需要送你出門”
權雨初嘲諷的問。
這話讓席微風擡眼看了看她,把之前她塞給他的那個信封放到茶几上。
“那天晚上本來也不是特意救你的,所以這錢還是省省吧打發叫化子可以,用在我身上就不必了,如果真想謝我,請我喫頓飯就行。”
“”
權雨初眉心鎖死。
她怎麼覺得席大少爺那麼難侍候呢
但不管怎麼樣,席微風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權雨初就沒有說不的道理。
她把席微風帶到了忘不了。
“這裏是全g市最好喫的飯店了,請吧”
把菜單遞給席微風,權雨初擺出主人的姿態來。
席微風果然沒有跟她客氣,很快就點了好些大菜上桌,帝王蟹,大龍蝦,還有石斑魚湯,清蒸鮑魚等等,清一色的海鮮大菜,點得權雨初眼角那叫一個抽搐。
這位爺可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雖然說這點菜錢權雨初也不是付不起,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怎麼着也應該有點紳士風度吧
這麼宰她一個女生,不覺得臉紅嗎
“好了,就這些吧”
席微風一口氣點了十幾個大菜硬菜後,終於把菜單交給了一邊候着的服務了。
“好的,兩位請稍等,菜馬上就來。”
服務員拿了菜單微笑着說鞠躬離開。
“意大利是不是沒有海鮮喫的啊”
權雨初挑着眉頭問。
“權小姐這麼有誠意要請我喫飯作爲回報,我以爲你應該不會在意價格纔對。”
席微風的回答讓權雨初氣得牙癢癢。
“當然只不過,我想也沒有幾個人能被人當成冤大頭一樣宰割還能笑得出來。”
席微風當沒有聽到。
菜陸續的上來,權雨初一點胃口也沒有,她端坐着看席微風喫。
在看到席微風動手剝蟹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的傷,可以喫這些東西的嗎”
身上有傷口的人,喫食方面的忌諱是挺多的,海鮮類的東西大多爲發物,她不知道席微風能不能喫
席微風手上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叫來服務員,“給我打包起來。”
服務員應好去拿了打包盒。
“怎麼這麼寒酸啊喫個飯還要打包”
邊上有人尖銳的嘲笑。
權雨初目光看了過去,臉色正了正。
居然是杜洪波的新婚妻子,還有兩個在婚禮上她也見過的伴娘,說話的應該是她邊上的那個伴娘,臉上還帶着刻薄的笑容。
權雨初會記得杜洪波的新婚妻子,是因爲她對這個女人記憶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