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權孝嚴對弟弟真摯的說了恭喜。
“微微,那你和孝慈,還會不會再辦婚禮啊”
厲輕歌有些好奇。
“這個”
席微揚擡頭看了眼權孝慈,尷尬的笑了笑,“我沒敢想過。”
她就沒想過還能跟權孝慈有複合的一天,自然就沒想過婚禮這麼長遠的事情了。
畢竟當年的那場婚禮,給她留下的記憶太深刻也太心痛了,沒事席微揚輕易不會去想關於婚禮的事情。
“怎麼不辦當然要辦當年的那場婚禮太不完美了,我看,等輕歌把孩子生下來後,我們權家再給你們兩妯娌辦一場熱鬧的婚禮,彌補當年的遺憾”
路淺一語定錘,直接就把關於婚禮的基調給定下了。
“嗯,我看可以,微微你看呢”
權孝慈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他轉頭問着席微揚的意思。
席微揚因爲他的詢問而心裏一暖,衝權孝慈燦爛的笑了。
“我沒問題。”
權孝嚴也看向厲輕歌,“老婆,我覺得也可行,當年因爲那可惡的池翠萍把好好的一場婚禮給毀了,說起來我還是沒有給你一個溫馨的婚禮,要不咱們趁着孝慈和微微的東風,也再舉行一次,你說好不好”
“可是我擔心到時候生了孩子後會很胖,穿婚紗不好看。”
厲輕歌有些愁。
“不會的,再說如果真的胖了,等你減了肥再舉行也行啊”
席微揚笑着安慰她。
“那行吧我儘量控制體重,希望生了這兩個傢伙後就能回到以前的體重。”
厲輕歌被席微揚說得心動了,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那揚揚,等你跟爸比結婚的時候我是不是可以當花童了”
鵬鵬嘴裏喫着飯,一臉興奮的問道。
“對,到時候讓你當花童。”
權孝慈在兒子的頭頂上揉了一把。
小傢伙馬上就高興的跳了起來。
看到鵬鵬這樣,大家一下就笑了起來。
晚飯後權孝慈帶着席微揚上樓回房。
“幹嘛急着要上來啊難道今晚不回去了”
席微揚對權孝慈這麼急着要把自己帶回房間有些不解。
再說厲輕歌挺着大肚子都還在下面陪着路淺呢,她就這麼跟着權孝慈回房了,也太不像話了。
“回去回哪去這裏就是你的家,還要再回哪裏去”
權孝慈對席微揚的話明顯不高興,板着臉教訓她,非要讓席微揚清楚的認知到自己的錯誤不可。
席微揚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我這不是跟你還沒有復婚麼再說我還要照顧鵬鵬洗澡睡覺呢。”
“那小子會有人照顧,用不着你操心。”
權孝慈輕哼一聲,一點沒把兒子放在心上,“你沒在的時候也沒見他受着什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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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敢情平時你把他帶回權家就都是這樣子啊”
平進兒子在家都是她一手操持的,沒想到權孝慈把他帶回城南別墅後倒成了被放養的了。
“他是男孩子,用不着養得那麼精細,要是把他養成娘們似的,將來怎麼成材”
權孝慈冷哼,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有錯。
“”
席微揚無語。
這爹當得,還真是
見席微揚沒有再說話,權孝慈索性把席微揚拽着往衣帽間去。
“我有東西給你看。”
“什麼東西”
席微揚挑着眉頭,搞不太清權孝慈的用意。
可進了衣帽間後,席微揚突然就懂了權孝慈爲什麼非要讓她進來了。
衣帽間裏,女士的衣服和權孝慈的衣服各佔一半,那些衣服席微揚的眼熟得很。
都是是四年前她在城南別墅生活時穿過的。
當年她跟着哥哥席微風走得急促,什麼東西都沒收拾,再者這些衣服也是那時候權孝慈買的,席微揚當時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日後自己還會再回來。
席微揚沒有想到,四年過去了,她早已給權孝慈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他卻竟然還留着她的衣物。
席微揚突然想起了外面衣櫃上貼着那個已經變了顏色的雙喜字。
“你”
她看着權孝慈,說不出話來。
席微揚突然覺得權孝慈就是個孩子。
他急着要讓她知道,他這四年來都沒有把她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抹掉,想要告訴她,他在等着她回來。
“當年知道你回了意大利後,我就陷入了自責,我恨自己當時犯混,恨因爲我而讓你陷入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我想要求你的原諒,可是我到了席家去,你卻連見我一面的機會都沒有給我。”
權孝慈說起當年的事情時,神情很嚴肅。
“微微,我承認當年我很混蛋,可是我必須得要向你解釋,我當時急着去醫院看望輕歌並不是因爲我愛她,而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不能成爲愛人,她也是我最看重的妹妹,所以”
“好了,別說了。”
席微揚阻止了權孝慈再繼續說下去。
“如果當時你能主動跟我商量一下說你擔心她的傷勢想要去看她,我不可能會不同意的,我雖然那時候囂張跋扈,卻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我在意的,是你的態度。”
然而這些現在都無所謂了,她既然已經選擇了再次跟權孝慈複合,就不可能會再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席微揚覺得她把自己過去的三十年都想得很通透了。
她現在只要知道權孝慈跟自己是心意相通的,其他的任何事情她都會學着去相信他,某些以前她覺得不能接受的事情也學着去接受,去放下。
“微微,這四年來,我最後悔的事說是沒能在你最在意最需要關心的時候告訴你,我心裏愛的人是你。
我恨自己當時太混,沒能給你足夠的關心,纔會讓你心灰意冷的離開,白白錯過鵬鵬出生到成長的這三年多時間。”
權孝慈抱着席微揚,執意要把自己憋了四年的悔意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