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少的絕密甜寵 >第465章 活着就好
    尹可葭掃了一眼四周興致勃勃等着看熱鬧的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她壓低聲音同楚衍奕商量着:“我們去外面說。”

    她拉了拉,卻沒拉動楚衍奕。

    尹可葭的耐心也已經到達了極限。

    她賭氣順着他的話應道:“是,你說的都對我就是爲了離開你”

    話音剛落,毫無預料下,楚衍奕竟然一把抱住了她。這個舉動突然的讓尹可葭神情呆滯,目光錯愕。

    他剛剛不是還在怪她嗎怎麼會突然又抱住了她這是鬧哪一齣兒

    “楚衍奕,你這是做什麼”尹可葭壓低聲音提醒着:“這兒這麼多人靠着呢。我們去外面,我解釋給你聽。”

    縱然她這樣勸說着,楚衍奕仍是無動於衷,一味的抱緊着尹可葭。

    “不,我不聽了。不管你什麼理由,只要你活着,活着就好。”他緊了緊手臂,不顧尹可葭快要喘不過氣來,喃喃着:“不管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一直等到楚衍奕慢慢平靜下來,三人才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來。尹梵沒有打擾他們大人聊天,知趣的在一旁戳着自己的冰激凌。

    尹可葭解釋了自己的死只是一場烏龍,而是尹吟爲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才把她接到了國外。

    然而楚衍奕其實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解釋。他之前之所以那麼激動會誤會她也是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

    等他冷靜下來之後,他打斷了尹可葭的解釋,“既然你還活着,爲什麼不回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我一直以爲你已經”

    說到最後,楚衍奕一個大男人,竟然哽咽了。

    “我”尹可葭咬了咬下脣,下意識的看了尹梵一眼。

    瞥見她的動作,楚衍奕神色一滯,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專心挖着冰激凌的尹梵。

    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聲音都顫抖着:“這個孩子”

    “孩子是我自己的。”尹可葭急急回答着,眼神有一絲慌張。

    她的慌張和刻意的遮掩讓楚衍奕什麼都明白了。

    他苦澀一笑,彎起的嘴角都帶着自嘲:“是我太傻了,居然會問這種問題。你們在一起生活五年,有孩子也是正常的事。”

    尹可葭一怔,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誤會這個孩子是她和尹吟的。

    就在她呆怔的這一會兒,楚衍奕笑着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活着就好。至於其他你幸福就好。”

    說罷,他站起身,遞給尹可葭一張名片,“你剛回國,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隨時打我電話。”

    “我記得你的電話。”對於遞名片這種生疏的方式,尹可葭還是抗拒的。

    楚衍奕只是一聲哧笑,“是嗎我以爲你已經忘記有關我的一切了呢。”

    話音落,人已經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這家甜品店,連個背影都沒給尹可葭留下。

    他離開很久之後,尹可葭仍然沒緩過神來,仍是望向門口,遲遲沒有移回目光。

    “媽媽,你在看什麼呢叔叔已經走了。”尹梵的輕喚讓尹可葭回過神來。

    她看着滿眼都寫

    着好奇的尹梵,揉了揉他的頭髮,隨口說道:“沒事。可能是和叔叔太久沒見了。”

    說話間,她再一次走神。

    她該怎麼辦該告訴楚衍奕,尹梵是他的兒子嗎還是將錯就錯,讓他繼續誤會下去

    無論選擇什麼,她都不想自己再成爲楚衍奕的軟肋。

    離開甜品店的楚衍奕彷彿一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步伐踉蹌幾步,眼看着就要摔倒,還好他反應極快的伸手撐住了牆壁。

    大口的喘息着,只是爲了壓下那難捱的心痛。

    五年的時間,他一直心心念唸的那個人,那個他以爲早就死了的人,居然在這五年裏接受了一段新的感情,還生了一個兒子。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荒唐可笑,帶給他更多的是諷刺和心碎。

    但他不怪她,就像是他對尹可葭說的,無論怎樣,她還活着就是對他這五年最大的慰藉。

    活着就好。

    夜裏,尹可葭躺在牀上輾轉難眠。只要一閉上眼,她的眼前就會浮現楚衍奕的那張面孔以及他嘲諷的笑容。

    最終還是起了身,打開窗戶,讓冷風吹過,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五年的時間,她以爲自己一切都看淡了。可是當她真的直面楚衍奕的時候還是都沒來由的慌張。

    但是五年的時間也讓她成長了,她現在更多的去考慮怎樣做纔是對他更好的選擇。

    例如像現在這樣,互不打擾,不是很好嗎

    而另一邊,楚衍奕已經在酒吧裏將自己喝吐了好幾次了。

    酒保見情況不妙,趕忙給祕書長打了個電話:“楚總喝多了,對,就在我們酒吧。”

    等祕書長趕到的時候,楚衍奕正蜷縮在沙發上,捂着胃,疼得滿身大汗。

    “天吶,我的楚總,你這是把自己往死了喝啊”祕書長嘖嘆着,眼裏更多的是心疼。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楚衍奕喝成這樣,他還是頭一次見。

    手剛一碰楚衍奕,就感覺到一陣潮溼,他的襯衫已經被汗溼透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祕書長也慌了,拉扯着想扶楚衍奕起來,“楚總,我送您去醫院吧”

    “我不去醫院。不要去醫院”他含糊不清的說着,抗拒的幾次將祕書長推開,執拗的蜷縮在沙發上,不肯起來。

    酒保也無奈的看了一眼祕書長,嘆道:“我們不止一次勸過他了。可是楚總說什麼胃疼總比心疼好,死活就是不肯去醫院,還不停的灌酒。”

    如此自虐的行爲,讓酒保都覺得可怕。沒想到楚總平時對員工嚴厲苛刻,對自己下手也那麼狠。

    眼看着楚衍奕疼的臉都白了,祕書長再也沒辦法任由他去,對酒保吩咐着:“你幫我一把,我們強行把他擡到車上去。”

    半個小時後,醫院的病房裏,楚衍奕掛着點滴,人已經昏睡了過去。

    祕書長送走了醫生,剛回病房就聽楚衍奕含糊不清的唸叨着:“可葭,可葭”

    他反反覆覆的唸叨着這個名字,祕書長也已經習慣了。無奈的嘆了一聲,坐在病牀邊守着他,同情的喃喃着:“若是尹小姐知道你爲了她把自己喝成了這副樣子,在下面也不會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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