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手中拿着名牌包包,二十多萬。創城的女同事討論過,都表示羨慕。
顧愉倒沒有羨慕, 富人有富人的活法,他們普通人過普通的日子, 也可以很快樂。
她沒主動寒暄,畢竟容靜對她的不喜表現得挺明顯的, 又何必做無謂的事情。
電梯還有一會兒纔到,容靜轉頭上下打量顧愉一眼, 說:“你今天穿得很粉嫩呢,跟之前的風格不一樣哦。”
她是閒聊的語氣, 不過話語中很有內深意 。
顧愉今天穿着白色雪紡襯衫,搭配皮粉色包臀短裙, 粉嫩算不上, 充其量是淑女小香風。至於她之前的風格,是有差別, 但跟創城的風格並不違和。
容靜穿得很職業, 頭髮挽起,一副職場女強人打扮。她年紀比顧愉小兩歲,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比顧愉成熟。
最主要的是, 顧愉的臉比她漂亮。
容靜越看越不喜歡。
“同事說我之前的打扮太老氣,所以就換風格了。”顧愉如實說道, 順便可以讓她對號入座一下。
老氣什麼的, 容靜冷下臉來, “是嗎該不會是女爲悅己者容吧”
顧愉:“我是爲了取悅自己,女人爲什麼要爲男人而活”
“誰都想釣金龜婿。”
“有些人是相反的。”
“叮”電梯到了。
電梯裏有人,顧愉終於不用跟容靜討論那些無聊的話題。
到了頂層,容靜擡頭挺胸走在前面,到了傅厲銘辦公室門前,張彬打內線請示。
“傅總,容小姐”
“沒空。”傅厲銘毫不留情。
話還沒說完的張彬看了一眼容靜,硬着頭皮繼續:“和顧愉來找您。”
正要掛電話的傅厲銘改口了。“讓她們進來吧。”
張彬過去開門,容靜走進去,顧愉緊隨其後。
傅厲銘坐在辦公桌後面,手中還拿着鋼筆,面容冷峻。“找我有什麼事”
容靜溫溫柔柔地說:“顧愉先說吧。”
顧愉求之不得,上前將資料放在傅厲銘面前,謙恭地說:“傅總,這是霍總給你的資料。”
傅厲銘拿起來翻了一會,像是在仔細瀏覽。
顧愉:“傅總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他頭也不擡地說。
“傅總請說。”
“等會再說。”他合起資料放在一旁,然後看向容靜:“容小姐有什麼事就說吧。”
容靜看了顧愉一眼,顧愉立即領會。“我先出去。”
她一邊說一邊轉身要走,卻不想被傅厲銘制止了。“你留下,我與容小姐沒什麼不能讓別人聽到的事。”
顧愉腳步頓住,同時強烈地感覺到容靜強烈的目光。真的留下的話,估計容靜會在心裏罵死她。
“傅總,我有事要出去一會。”顧愉請求道。
“你有什麼事”傅厲銘一副不放人的架勢。
顧愉:“我想去洗手間。”
傅厲銘面色不虞地看着她,顧愉腰板挺直,沒有絲毫心虛。
她的話很明顯是藉口,可是能怎麼辦呢
傅厲銘沉聲道:“你去吧。”
她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容靜從傅厲銘辦公室出來了。
這麼快就出來了
“顧愉,進來。”裏邊傳來傅厲銘命令的聲音。
容靜瞧了一眼顧愉,眼中隱隱帶着一絲輕蔑。
顧愉只當沒看見,衝她頷了頷首,擡步走過去。
剛走到門口,赫然發現傅厲銘走過來了。他對張彬說:“你開車送容小姐去餐廳喫飯。”
張彬應道:“好的,傅總。”
容靜問:“那你呢”
傅厲銘:“我還有很多工作。”
“顧愉呢”容靜又問。
關於這個問題,顧愉也想知道。
傅厲銘嚴厲地對顧愉說:“資料整理得亂七八糟,重新整理了再去。”
顧愉無語凝噎,資料根本沒問題,他這是假公濟私。
“喫飯完再整理也不遲,傅總這樣苛待員工可不好哦。”容靜微笑着勸道。
傅厲銘冷冷地說:“我的員工我知道該怎麼處理,張彬,快去送容小姐。”
“好。”張彬走到容靜旁邊,“容小姐,我們走吧。”
容靜抿了抿脣,恢復了從容。“好,傅先生,再見。”
顧愉看着容靜離開的背影,其實她情願跟容靜走。
“看什麼進來。”傅厲銘語氣不善。
兇巴巴的,哪裏有一點昨晚偷親人的樣子。
顧愉想到昨晚的事,心裏有氣。
“資料沒問題,我這個擋箭牌現在已經沒什麼用處了,可以下班了嗎”
她一副傲嬌表情,傅厲銘就喜歡她有小脾氣的樣子,他心情好了起來。“有一樣東西給你。”
他走向辦公桌,顧愉猶豫了一會,跟進去了,故意不關門。
傅厲銘彎身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粉色盒子。
“拿去。”
“這是什麼”顧愉可不會亂要別人的東西。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桌上放着一個紙盒包裝的寫着繁體“跌打藥酒”的東西。
傅厲銘的辦公桌很大,但是沒有放置太多東西,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着的。剛纔,這兒什麼都沒有。
所以,這是容靜留下的
傅厲銘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說:“這是容靜拿來的。”
他關注着顧愉的反應。
顧愉瞭然,點頭。“容小姐真有心。”
容靜確實有心,昨天他剛受傷,今天她就送了藥酒來。
傅厲銘知道這事跟傅開元有關,今早去跟他喫早飯,傷口被他看見了。
不過,這些不重要。
“你真沒良心。”傅厲銘沒瞧出顧愉有絲毫喫醋的表情,略感失望。
顧愉僵了一下。
傅厲銘輕笑一聲。“看來你很確信我對容靜沒意思。”對他心動卻不鑽牛角尖不喫醋,除了理智之外,確實是沒良心。
顧愉不想跟他說這些曖昧的話,索性上前拿過他給她的東西,反正是紙盒包裝,不會是什麼珠寶首飾貴重的東西。
“這是什麼”
“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