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臭不要臉了
不過無論如何,找科爾多瓦湊人數這個主意看起來是行不通了,畢竟系統限制擺在那裏,就算他有心想參賽也沒轍。
“要不我先看你們打吧~”季曉鴿卻是衝墨檀地笑了笑,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戰鬥力,就算跟大家組隊基本也是拖後腿的份。”
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這種話,倒不是說這姑娘未來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變得驕傲了,主要是因爲那時候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再發表什麼我沒啥戰鬥力之類的言論了
墨檀搖了搖頭,他覺得季曉鴿雖然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做個替補隊員,但她其實還是蠻想跟大家一起玩玩的,畢竟這姑娘剛纔那股熱切的勁頭他全都看在了眼裏,何況他也並不覺得季曉鴿沒什麼戰鬥力。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的戰鬥力一點兒都不弱。
所以儘管不知道一心向廚的少女爲何對打競技場這種事特別感興趣,墨檀卻還是沒有同意她的提議,而是微微搖了搖頭,託着下巴開始琢磨了起來。
過了片刻,他忽然眼前一亮
“大家稍等一下,我有個主意。”墨檀忽然說了一句,隨後便立刻打開好友列表給某人發了條消息。
然後很快便收到了對方的回覆~
唔,謝謝你邀請我不過真的沒關係麼我感覺自己可弱了鹿醬
墨檀立刻表示自己毫無意見,然後對身邊的小夥伴們點了點頭,笑道:“我找到隊友了,他馬上就”
“我來了~啊”一個特別沒有底氣的聲音在衆人面前響起,然後伴隨着一聲驚呼就消失了。
季曉鴿第一時間回頭看去,用力眨了眨眼睛:“沒人啊。”
之前發出驚呼聲的地方確實沒有半個人影,除了科爾多瓦之前挖的那個大坑之外什麼都等等,大坑
墨檀連忙一個箭步衝到了那坑的邊緣,然後探頭往下面一看。
一隻通體碧綠的、耗子般大小的巨龍正拼命地撲扇着背後那對翅膀懸停在半空中和他大眼瞪小眼。
“鹿醬你來的真快。”墨檀伸手拎住了面前的巨龍,然後轉身衝衆人擡手示意了一下:“來了。”
賈德卡下巴咔嚓一下就掉了,連忙使勁兒拍了拍牙牙的肩膀。
牙牙點了點頭,一個肘擊砸在賈德卡的臉上,伴隨着再次響起的咯嘣一聲,賈德卡的下巴好了,但是臉腫了。
“臥槽這啥”老法師一邊捂着自己生疼的臉一邊指着墨檀手中那隻小龍,倒吸着涼氣問道:“他媽早產了”
牙牙則猛地竄到了化身爲龍的鹿醬面前,皺着小鼻子在他旁邊不斷嗅來嗅去,然後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汪醬”
知道對方身份的墨檀和季曉鴿不由得同時想到。
“啥醬”賈德卡這會兒還處於懵辶狀態,他傻愣愣地看了牙牙一樣:“你認識頭我是說這條好吧,這隻龍”
墨檀無奈地晃了晃自己手中那隻在牙牙鼻子前不斷掙扎嚎叫的迷你龍:“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大家聽不懂,先變回來吧”
鹿醬剛纔喊了好半天我不好喫啊、男女授受不親、人狗殊途什麼的,但因爲他現在發出的聲音是龍吟,所以只有墨檀能聽明白。
“呃”
賈德卡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扭頭向墨檀愣愣地問道:“這是鹿醬”
站在後者身邊的季曉鴿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指着那灘正在不斷蠕動的玩意兒說道:“對,就是鹿醬。”
“在本大爺的建議下,他目前正在學習最高階的德魯伊變形術。”科爾多瓦一臉驕傲地叉着腰大聲道:“現在已經初露成果了”
墨檀給了這貨一個我覺得你就是在坑他的眼神。
然後科爾多瓦就以魯維還找他有事爲由跳進旁邊洞裏跑掉了。
在那片地板被某種力量逐漸修復的同時,鹿醬也好不容易重新化作了人形。
“大家好”
頂着少女外表的少女心少年特別少女地小聲跟面前四人打了個招呼,也不知道爲啥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地臉紅了:“我我剛纔不小心掉坑裏了。”
“然後你就變了個龍”不知爲啥顯得異常興奮的賈德卡心急火燎地問道:“你真的學會怎麼變龍了”
鹿醬特別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深藍色連衣裙,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勉強可以了,但還是有很多瑕疵。”
“有瑕疵很正常,你才學了幾天啊”賈德卡用力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只要夠強就行了嘖嘖,天柱山真是太厲害了”
鹿醬垂着頭低聲道:“一點都不強的。”
賈德卡一臉不信:“你太謙虛了,近幾百年來能變成巨龍的德魯伊加起來也超不過一百個,都厲害滴很”
鹿醬伸出雙手比劃了個一個幾釐米的距離:“才這麼大”
“那也沒辦法,畢竟這裏人比較多,不太方便施展。”賈德卡砸了咂嘴,隨後樂呵呵地笑道:“不過競技場裏的場地可是很寬敞的,你到時候就可以盡情變大了。”
“變不大”
鹿醬着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賈德卡反應了一下:“蛤”
“鹿醬的確已經學會了變成巨龍。”墨檀在一旁乾笑着解釋道:“不過卻沒辦法控制變身後的體積,昨天我們陪他嘗試了好久都沒有突破7釐米。”
季曉鴿也點頭補充道:“戰鬥力方面,大概能跟魯維老師的實驗用無害滄鼠二八開吧,他二。”
“我不二”鹿醬小聲抗議道:“而且後來已經能勉強打到四六開了。”
賈德卡:“”
一分鐘後
“科爾多瓦大人今天也沒來嗎”矮人小姐姐極度失落地向墨檀問道,那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幽怨有多幽怨:“他不是已經迴天柱山了麼”
墨檀乾笑着點了點頭:“他好像有些忙,不過我已經轉告過他有空常來看看了。”
“好吧,也許科爾多瓦大人只是有點害羞。”矮人小姐姐摸了摸自己那整潔清爽的鬍子,甜甜地笑了:“意外的有些純情呢”
秋風掃落葉般地寒意從幾人身上拂過,連季曉鴿都愣是沒笑出來。